下的唯一一件东西。
“一直听说,大罗山明掌门行走江湖用的是一柄名作天涯的锋锐奇剑,当非此刀。”
洛名珍而重之的将黑刀从锦盒之中取出,他仿佛是在饥寒交迫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刚煎出来的荷包蛋。
那种少年般的期冀和带着希望光芒的眼神,令我很想说。
别看了,那就是根烧火棍啊!
洛名此时问道。
“敢问明君,这是什么?”
我说过了,这玩意就是烧火棍啊!
洛名高举黑刀向所有人展示道。
“这似乎是一柄刀,却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刀。起初洛某以为是未曾开刃之过。然而这柄刀似乎在设计铸造之初便没想过开锋。似乎一开始铸成便是一把钝器。”
废话!当时那锅炉炸的呀。我光顾着救师弟妹们了。
你倒是蹚着火开锋给我瞧瞧。
洛名凝视刀身道。
“有趣的是,刀身上面刻着七个文字,似是古字,却又见今形,该是刀铭一类。洛某自问读书不少,却也认不出这七个字来。”
……
嗯……那是我刻上去的。
你知道,那玩意。实在是硬到坑爹!
所以我刻字的时候几乎都是全力在砍,还把师父以前行走江湖的神器天涯给弄废了。
最后刻出来的字我自己都不认识,你能认识就有鬼了。
洛名道:“请问明君,这七个字如何念。”
要说这七个字,的确是有些由来。
当初造出这把黑刀(烧火棍)之后不久,太师父说要瞧瞧,我就叫二当家去厨房煤堆里掏了出来。
谁知道太师父一见之下,像是着了魔一般,凝视在黑刀身上一动不动,几乎有一二个时辰……然后,我给他老人家盖上被子,当天就这么离开了。
第二天叫我过去,太师父便写了七个大字给我,刀名可从其中取。
又说是此物太凶,使用需谨慎。
我当时抓着脑袋只是想着没听说哪家灶台被捅破了啊……
谁知道太师父却很认真地告诫我,要我用此刀时,谨记这七个大字。并将其刻成刀铭,时时警惕自己。着实让我费了不少功夫。
但是太师父警惕我的话有点羞耻,这不好到处讲啊。
“晚辈无知,洛庄主都认不出来,晚辈自然也是。”
洛名点点头,似乎也不觉得我真的能认出来。
“但使用方式,却要请教明少侠。这果是一柄刀吗?”
“原来如此。”
我也点点头,一脸严肃道:“洛庄主想问此物的使用方式么?这的确是大罗山上一件异宝,少了它,大罗山朝不保夕,我师徒也是颜面无存。请让晚辈来演示用法。”
洛名有些惊讶道:“竟是如斯异宝,请。”
我从洛名手里接过黑刀,掂了掂分量,果然是我那把。师父也太乱来了……怎么把我人生第一次的作品当宝物寄来。也太羞耻了吧!
“为了能完美展示,请准备一下这些东西。”
我把东西说了,洛名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就都拿了上来。
我活动活动双手,脱下外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师父常说,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然后,我开始了。
飞快地将需要的东西移动了起来!不一会儿,我已将一个炉头搭了出来,点了火。
“看好了!”
我拿着黑刀挑着柴火,然后一根一根地用心地送了进去。
“洛庄主,我跟您说。要是没有这玩意,我们大罗山那么冷,大冬天的可真是不方便。我们还有同款仿造的几百根,不知道庄主想不想看。”
这一刻,我从洛名的脸上,看到了什么叫做人世间最大的鄙夷。
洛名冷冷道。
“最近天气转凉,明君自己收好吧。”
嘿!你失望个啥啊!
我不一直在说嘛,这玩意真是根烧火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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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监牢之中,囚禁着两个男子。
这里仅有暗淡的微微昏黄烛火,时间长短没有度量。令人不知今夕何夕。
被囚禁的男子四肢皆被手臂粗细的铁链锁住,却展露出了笑容。
“在这个冰冷的世间,我只剩下了你们。”
洪九,看着身前团团乱转的胖老鼠们,认真地道:“富贵、来福、吉祥、如意、金榜题名、跨凤乘龙、玉树临风……”似乎全是老鼠们的名字。
一只老鼠一只老鼠地叫着,充满了真情实意。
但数着数着,貌似少了一只,便对其中一只胖老鼠问道。
“三元及第,五谷丰登去哪了?”
一旁的宋鸥实在忍不住了,吼道。
“你这些名字都是啥玩意!留着过年呢?”
洪九白眼一翻,怒道。
“要逃出去就靠它们了。你在这的作用还不如他们一半,少说废话。”
想着‘五谷丰登’该是跑去外面玩一会就会回家,倒是不怎么担心。
便捧着一只最肥的肥老鼠,宝贝地道。
“‘一顿饱饭’,你可是我要送给大当家的,争气点不要乱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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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新年快乐,太白祝大家10只老鼠啾啾啾~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