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而且已经快要臻至第一重的境界。
苏晓现在走的路,便是当初明非真所走的路。虽然真气仍谈不上浑厚,却是走上了最正确的路子。
‘呼吸’,是目前唯一修习这门武功的重点。
苏晓经过明非真指点,以呼吸入门。本身对这门武功的底细又一无所知,正好合了修习这门神功‘浑不着意’的主旨。
苏晓运功数周,只觉暗室之内无处不合天地之妙。洞外的风声,洞内的静谧,洞口微微的透亮,洞角漆黑的幽暗。沈伊人浅浅的娇喃,明非真似有若无的呼吸。动与静,光与影……一切的对比都让苏晓感受到了某种奥妙的规律。
在这一刻,苏晓感到自己整个人仿佛嵌入了天与地之间的某处玄妙境界。
在这境界内,苏晓似乎觉得洞窟内突然生出异变。光与影同时连接到一起,动与静的界限变得模糊,身周的一切变得肉眼可见的缓慢。一切的一切都逐渐静止下来。
苏晓沉浸在这奇妙的境界之中,兀自不知眼前所遇乃是失传江湖数百年的奇妙心法。以苏晓目前的功力,能感应到已经是莫大的进步。
忽然苏晓心中一动,猛低头一瞧。
明非真仍然好好地睡在岩石上面,一无所动。连苏晓也觉得自己的动作莫名其妙的时候,眼前失去了焦距,身躯的一切动作都停了下来。
一只大手从岩石上伸出,在苏晓身上一点,又朝远处的沈伊人身上一弹。
“辛苦你们了。”
本该沉睡的人睁开眼睛,缓缓道。
“接下来,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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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马的,你说的这大罗山传人窝囊。一看见人家便叫我们动手。”
那带领人突袭的首领手中握着一柄鬼头大刀,猛地往空处一劈。
“他妈的,结果那传人是窝囊,身边却伴着个女疯子!我家老三为此还送了性命。你想如何解决此事?”
那姓马的冷笑道:“笑话,我家老二也因此送了命。若非你们被吓破了狗胆,我们六人联手,难道还拾夺不下一个女子?”
这群人在秦淮一带狼狈为奸。姓马的这人乃是有官身之人,平素深居简出。家中却祖传下来一杆玄铁所铸的铁枪。不知怎地被洛名知晓,连他也发了请柬。
他再得知那使号称‘鬼头风龙’的鬼头刀汉子也在被邀之列,立刻一拍即合。
这六人武功不弱,尤其是两个首领。若当真对打,便是沈伊人状态无损,遇上这两人联手怕也无幸。
马姓男子道:“我们约好的找大门大派下手,若敌不过我便以正派人物身份出手假装帮忙,再伺机伏杀目标。像是武当与寒山寺的秃驴都是自诩仁善的门派,来人又不多,最好下手。这大罗山更是天上掉傻子般的的落在手边。
偏生你被那女人吓得魂不附体,要不是你叫破我们身份,这次岂能无功而返?”
“吃得灯草灰,放的轻巧屁。妈的你去跟那女人交手试试。她根本是疯子,等听完你假仁假义的这套,我们哥几个还能有命?”
“说来说去,还不是不敢。”
两人就此事吵来吵去,说的剑拔弩张,仍是没个结论。
“那要不,再试一次?”
两人惊觉有声,猛然回头,看到那人时,不禁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他,跨坐在一截树桩上面,衣服两边敞开,露出了里面的绷带。绷带所不及的地方袒露着精壮结实的肌肉。男子的姿势十分随意。虽然只是随便一坐,过人的身高与长手长脚,都让人觉得气势被压了一截般的心中憋闷。
更可怕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看仔细些,此人正是白日见过面的那人。
正要发声叫骂,拔出兵刃来,却都是一怔,眼光同时注视在男子所坐着的地方。
根据他们的记忆,这里应该没有树桩。再往边上看,能看到树桩边上落着的,像是树的上半截的东西。
随即,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两个首领的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
同一个可怕的景象浮现在他们脑海之中。
男子夜风般无声无息行至他们身边,在二人争论不休的时候,一脸无趣地——就像是他现在一般的表情——将这三人合围的大树随手折断,仿佛扭断的只是一截细幼的树枝。再从容不迫地,端坐在树桩上静静看着他们。
而他们,便像是傻子一般,要等到男子出声方才能察觉他的存在。
男子仍是一脸无趣,淡淡道。
“那么,能开始打了么?”
战斗——不,甚至不能被称为战斗——在一瞬间便有了结果。
“我并不想做这种事。但是我需要一些可以用的人。正好,你们闲着。”
四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忙道:“愿为阁下效劳!”
男子仍是一脸无趣,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从始至终,他的精神,就没放在这几人身上。
四人无论如何想象不到,刚才连一刀都接不住的窝囊废,竟然会如此的……
使刀大汉更是汗颜,竟然无法识破对方假伤。以为自己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