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幽荧,还是他生平首次,心情之恶劣可想而知。
好在是现在看来对方也并没有好上多少。她的烛照幽荧使用之后,也没有继续的迹象。
“组剑阵!”
风剑怒吼一声。其余三剑才如梦初醒,勉强运功驱散体内那种仿佛血脉都被冻结了般的不适感,拔剑各自上前。
“好奸贼,以多欺少么?”
寿长老无声一掌掩至,正指三人中最弱的雨剑背心。欲先拾夺下一个。却觉掌心微疼,似有一缕尖芒刺来,忙翻掌避开。一滴血点风中碎裂,这才看到远处风剑收剑,转身又再攻向玉飞鸢。
他出剑迫退玉飞鸢,剑刺寿长老,又回剑转攻,这几下一气呵成几乎在同时发生,全然不见斧凿痕迹。可谓倏焉在前,忽焉在后,捉摸不定,隐然已有宗师风范。这一手快剑若说称雄江南,怕也没什么人敢说嘴。洛名手底竟然有此等人才,也难怪他猖狂。
“好小子,可惜了,助纣为虐。”
然而慢了这一步,风雨雷火四剑默契绝佳,此时已然组成了合围。各踏奇步,将玉飞鸢围在中间。所站的位置与当日寒梅四名剑对战洛焰时一模一样,所用的正是洛家的镇庄之宝——归藏剑阵。
这剑阵向来是洛家珍宝,若是使用得宜,四人能战神通高手。何况这四人武功各自较寒梅四名剑都要为高,又是洛名亲手调教,。
寿长老顿时头皮发麻。就如他所说的,此间决斗的胜负其实就是看两边武功最高者——也就是玉飞鸢和风剑之间的胜负。若玉飞鸢倒在剑阵之中,剩下他一个,也绝不会是四人联手的对手。
归藏剑阵一起,满室剑光四溢,几乎难以见到其中的情况。剑阵既成,除非力能摧破坚阵,否则难以从外破阵。
寿长老空自在外着急,却想不出个好办法。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去把那小子叫进来,自己媳妇自己救,否则这边可不好收场。”
寿长老出来的潜伏的早,还不知道外面早已乱成一锅粥。他想叫进来帮忙的那小子现在挂在炼神铸鼎里面,还不知道成了几分熟,哪里来的工夫救媳妇。
忽然颈边传来一阵强极的劲风,再看剑阵之中,剑光如一团雪浪溃散,流水化现,又恢复成了四个人影。四剑脸上各有惊讶之色,而对方却维持着打出一拳的姿势。
“莫不是……这丫头又用了金刚神力?”
梧桐金雨轩的金刚神力是有着使用限制的,一旦使用超过便会陷入任人宰割的状况。因此决不能随便乱用。
虽然玉飞鸢靠着金刚神力暂时无恙,寿长老却又担心起来。这几个梧桐金雨轩的丫头中,那火凤小妮子的内力不济,能用四五次便不错了。这大丫头的武功最好,一击能抵百人之力。然而能用个八九次也不错了。长久下去可如何是好?
玉飞鸢将手臂收回,却未做出想从剑阵中逃脱的任何举动,而是对暂时未进攻的四剑说道。
“我有个问题想问。”
听得寿长老差点吐血。都说玉代掌门沉稳不乱。这可是稳,刀架脖子上面不改色,这个空不想逃跑还想着问问题。
风剑直觉奇怪:“你说说看。”
玉飞鸢面上古井无波,清澈如水的目光看着四人。
“你们,为什么要冤枉,还杀害鬼蜮一伙?”
四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她如何知道此事。
风剑眯起眼睛:“你……见过阿不勒斯?”
“嗯,我见过他。就在你们岛上。”玉飞鸢直言不讳。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说了。”玉飞鸢淡淡地,不管此事听在他人耳中的骇人,就那么平铺直叙地道:“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他说要去复仇。若是不幸战死,鬼蜮一伙的冤屈需要让世间知道。”
“你已经将此事告诉了多少人?”
玉飞鸢摇摇头:“还没有。我还来不及跟人提到此事,炼神铸会就开始了。我本来想亲自问洛庄主,可惜有人拜托我来这里救人,我便来了。”说罢还皱着眉头,似乎没能当面质问洛名令她非常遗憾。
风剑松了口气。
“可惜的是,你再也没有机会见洛庄主了。你将会死在这里。”手中锈剑一平,又欲出击。以他剑法之快,只要拖住玉飞鸢,三剑便能立刻合围。
玉飞鸢看着风剑手中的剑,似乎感到奇怪地道。
“你的武功很好,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风剑被问得迷惘:“……什么?”
“你武功很高,可是鬼蜮一伙是冤枉的。他们没有做那些恶行。你们为什么冤枉了他们之后,还杀了他们?”
玉飞鸢平平伸出一条手臂,雪白的曲线迷人,吸引人目光的却是那上面聚集的力量。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做这些事理所当然呢?就因为他们比你们弱小,因为他们的力量不如你们,所以你们就可以这么做么?”
风剑冷哼一声,利剑挥下,杀气四溢:“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原来梧桐金雨轩的代掌门是不知江湖事的三岁丫头。难道江湖是让你来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