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时候也看出来那昏迷不醒的人是洛名,急道:“来卿,先保住他性命。一切容后再说。”
“来卿,是谁?好熟的名字?”来镜真摸着下巴。
“你这疯子!危急关头半点不顶用!”
雨剑一剑破空而出,直指洛名咽喉。沈伊人知道皇上心意,已经飞身上台,想要救人。魍魉自觉欠了沈伊人等人人情,反正也是要还,也就出手去拿雨剑的手。连叶洛也弯弓欲射。
然而这三人动作再快,依旧比不上雨剑下定决心的一刺。剑的速度远胜三人,银光一掠便搠至洛名喉头处,眼见无救。
忽地来镜真喊道。
“来卿!那不就是我吗!!”
蓦地飞起一脚将雨剑整个人踹了出去,雨剑仰天吐出一条血鞭,倒在了地上。
三女全都停了下来……
来真人缓缓收脚,抖一抖下摆,宛如关云之长,拱手拜君。
“陛下,您的忠臣来镜真在此!”
皇上头都疼了:“……跪、跪安吧。”
“你、你跟他是一伙的?”雨剑不住吐血,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却终究无法成功。
来镜真摇头道:“不是。我跟这打铁的认识时间长归长,但见面不多。也没什么交情。你要杀他又为什么?”
“他杀了我师兄!”雨剑怒吼道。
来镜真似乎此时才注意到地上的风剑,拿脚踢了踢:“你师兄,就这个?”
“休要惊动我师兄!”怒急攻心,反倒是让真气走岔,更加不易移动了。
眼见来镜真仿佛观察什么罕见事物似的围着风剑的尸体绕了几圈。
“心头中剑,是那臭打铁的的手艺。这可要花二两银子的药钱了。”
随手一抽,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沈伊人几无察觉,腰间‘逾静’已落入他手。
来镜真掐指来回算,喃喃道:“心头失血要有心头血来补。这大兄弟的血与我不克,正好能用。看来是你命好,老道的命不好了。”也不知道他嘟囔些什么,但见他倒转剑头,快疾无伦地往自己心头扎了进去。
陡然间血溅衣衫,湿透内外衣,来镜真却是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这剑够滑。”
抬头看着众人脸上满是惊恐,觉得过意不去,又补充道。
“也就是不太涩。”
雨剑喊道:“别说那些废话了!!你、你在干什么?”
“俗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来镜真缓缓将逾静从自己身体里拔出,剑上的血液却仿佛流不走一般凝在剑上。“也就是,救人啊。”
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他拔剑出来的每个瞬间仿佛都变成了一格一格的画面,极为缓慢。似乎都能看到剑与肌肉密合的程度随着剑缓缓拔出而改变的景象。
更奇的是,他的剑缓缓拉出的同时,衣衫上的血却在消失。仿佛时空在他身上发生了回溯,当剑从身体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他胸口有无数的血珠爬了进去,然而胸口的创口闭合了起来。
没有人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带着来镜真血珠的逾静,又缓缓地**了风剑的胸口。同样的情况似乎又在风剑的身上发生了。逾静剑身上的血液不住‘爬’进了风剑的体内。当剑抽出来的时刻,风剑的创口却未完全闭合。
“啧,看来中剑有工夫了。这大兄弟的根基挺不错,能死能活,全看自己了。”话一说完,来镜真身上忽现白芒,如风般挥出八掌,每一道都打在了风剑大脉之上。浑厚精纯的内力一入体,风剑胸口的创口愈合的速度忽然加快。不多时,那伤口成了一个深红色的血痕。但仍在慢慢愈合。或许将来最好的情况,只会留下一道疤而已。
而本该死去的风剑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来镜真一抹额头的汗,他身上已然全无血迹,胸口的伤像是骗人的一样,早就没了痕迹。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般奇异的情景——人怎可能是不死的?
皇上却像是见怪不怪一般,整个过程全不关心来镜真的死活。他早就知道这个人称半仙之躯的国师有何等惊世骇俗的修为。因此才能放心随他进来。只是若他说的《绝圣通鉴》之事属实,眼下说不定,还要发生一场战斗……
来镜真掐着手指头,左两步,右两步,忽然停在了阿不勒斯身前。连头也没抬,嘟哝道。
“菩提·阿不勒斯?”
阿不勒斯拉住想要否认的魑魅,点头道:“是我。”
“嗯,是你就好。菩提·阿不勒斯,我这次是奉《绝圣通鉴》之命给你通知。”从怀里掏出一张揉的皱皱巴巴的破纸,似乎连字都糊,眯着眼睛细阅道:“通鉴决定,收回你的绝圣十座地位。换句话说……”
来镜真低头肃容看着阿不勒斯。
“就是不让你干了。”
魍魉骂道:“有完没完!!到底是不是要紧事?!”
绝圣十座轻易并不更迭。原因是在于绝圣十座的选定,本身是由于其强大的势力以及个人的武力。能对于武林局势造成举足轻重的影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