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没别的合适人选,正要取笔在册子上添上沈伊人的名字在宋鸥之旁,却有人喊道。
“不妥啊李大侠。”
这李大侠三个字一入耳,当真是说不出的舒服熨帖,一下子美到了心眼里去。
皇上眉开眼笑,摆手道。
“龙卿家请上奏!”
鸟兄:我刚才这他#*%@#%!*&*#!!!
龙在天可讲究,上来先抱拳拱手,再作个四方揖,方才道。
“小弟觉得吧,您所虑的这瓜田李下倒是没什么。咱们这次带来的人数虽达一千,但是毕竟分隔开来行动,专注于自己的任务。再者说,以他们的忠心耿耿,岂能乱嚼舌根?”
“嗯,说得也有理。”
“但是吧,小弟担心的却不是虚的,是实的。”
“什么意思?”
龙在天斜眼睨了一眼宋鸥,宋鸥心叫不好,苦于讯智向来不是龙在天对手,竟然无计可施。
龙在天道:“您说这年头,嘴巴都是纸糊的,人的保证最是信不过了。说是守礼君子,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夜夜对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这要是出自一个将她敬为天人,但又没什么亲密关系,只有对公关系的人,比如我什么的,那也就罢了。
“龙在天你这是干什么!你竟然敢胡言乱语你……”
龙在天很讲道理地打断了宋鸥。
“大郎,你先别吵,我先跟李大侠把话说明白啊。”
李大侠也道:“说的挺有道理的,让他把话说完。”
龙在天接着道:“但这对方要是一个关系亲近的人比如未婚夫什么的啊。我就打个比方啊,不是特指谁啊。要是吃心了那纯熟巧合啊。我就是说,她未婚夫这个禽兽……”
宋鸥:“龙在天你!”
“啊不。”龙在天拿扇子一掖,给鸟兄推了回去,“我是说这个男人,对不起刚才说错了,这男人他夜夜陪在沈姑娘床榻边上。夜夜地就想着这个大美人,以后就是我老婆了,以后我俩就一被窝了如此如此的一些龌龊的思想。一晚上两晚上没什么,一个月呢,保不齐就情难自控。难免哪天晚上弄点吐沫星子混点耗子药什么的给人就迷晕了,然后那天马车的摇晃特别的剧烈,第二天您就看到地上一具死尸了。谁也说不好是不是?”
皇上听得微怒道:“这,他敢!借他俩胆!”一眼一眼地睨着宋鸥冒汗的脸,看他那怂样应该是不敢的。
但是又觉得龙在天所言不无道理。
“按龙卿啊不,龙镖头所言,还真有这么严重?”
龙在天扇呼着扇子,忠心劝谏:“您说,您把这孙猴儿叫去守蟠桃园,那还能守得住吗?”
“太有道理了。”
皇上称善,将小册子从鸟兄那页翻走。皇上沉思片刻,喜道。
“有主意了。这一定合适!”
龙在天眉花眼笑:“您圣明!谢李大侠恩典!”
“不用谢。老铁他可以啊!”
“啊?”
“老铁待朕那是忠心耿耿啊。他又是个老实人,根本不用担心会出事。”
“这、这人的长相咱们也要顾虑一下啊。你说这长得跟狗啃的似的往那跟咱们如花似玉的沈姑娘一站,合适吗?”
铁寒衣:我不要面子的吗!!
“再说他这么大岁数还不娶媳妇,足以说明问题。您这不是让一只饿狗守着一坨,呃,那啥吗?”
皇上:“屎?”
“您小声点,沈姑娘听见我今晚就要睡雪地里了。”
“也算是个道理……”
皇上低头冥想。
“那要是按照你这么说……这跟伊人称得起是郎才女貌的……”
龙在天高高地挺起了胸膛。
皇上一拍桌子,笑道:“那还是得说司命!司命是个正人君子,对美色向来把持得住,名声又好。”
洛司命没想到一个热馅饼掉脑门上了,晕得还来不及笑,龙在天累的够呛,欲哭无泪又再力劝。
“您啊,还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吗?”
皇上对于洛司命对沈伊人似有若无的情愫早就看在眼里了,只是不说破而已。闻言咳嗽道。
“唔嗯,说的也是啊。”
“再说了,您让他跟沈姑娘一块,这不是相当于呃这个……”一拍脑门道:“把明非真叫去守猪手宴一个样么?”
“嗯……说的也是……咦?”皇上猛地心里有了个印象,“你刚才说了个谁来着?”
“我说了明、呃我没说话啊。”
皇上惊喜道:“明非真?”
“没有我没说明非真。”
“有道理!”
“别!李大侠,我没说明非真,我、我说的是我老龙……”
“这简直绝配了啊!明非真向来归伊人管啊,他才不敢放肆了。再说他那屋挨着我那屋,他可不敢乱来。而且……”
皇上低头琢磨,越想越对。
“这还正好跟商行名字合得来啊!太好了,就这么定了!”
龙在天泪崩道:“您不要冲动啊啊啊啊!!!”
笔锋轻转,册子上便记录下了新的身份。
明掌柜正室——沈伊人。
皇上抹抹脑门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