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十分合身,看上去的确可疑。
“家师最厌恶外人不守大罗山的规矩。大家武林一脉,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阁下若能否详细交代入我山门的原因,在下定当尽力周旋护君安全。但还请先放了敝师兄,以示诚意。”
看来说他跟太师父真是不假,学的全然一副正人君子,少年英侠的派头。司马怀心道。
那少女吃吃笑道:“你看他刚才握了一下四师哥的肩头,那是拿了他的穴道。足下不丁不八地,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意思。怕是不会放人。”
“那也不难。”
白衣少年说着话间一个箭步上了前去,单手突至。手掌尚未到,一股回缩的劲风便已裹住了司马怀。
这一下猝不及防倏忽而至,便是江湖上一二流好手也要着道。但白衣少年这一抓,却终究落了空。司马怀的身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白衣少年身侧,随意出手便能封住他身上六处穴道。
司马怀不紧不慢地随手一点,却感到手指前锐风飘飞,好整以暇地缩回了手,退后两步距离白衣少年三丈之外。
其余二人这才见到眼前一蓬白光。原来却是白衣少年拔剑出鞘,剑路纵横,凌厉无比。
但司马怀在无风峡中连风都能避过,况乎于剑?早已退得远远的,白衣少年发觉时,司马怀已经在打呵欠了。
这俊美少年的身份并不难猜,眉目间依稀仍有几分当年小六子的模样,连说话那固执的劲头也是跟小时候一样。
适才那一手绝剑更是有师父当年山间舞剑的气势。只是……
“小六,你怎么白了头发?”
那佩剑的英俊少年,高冠束着的却非一把青丝,而是满头白发,较山间积雪更白。衬着他英俊年少的容颜,看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天风轩辕悄悄道。
“我刚才就想说,小六奉师父命令学太师父的功夫,但是太难,忙得他头发都白了。”
——这狗屎师父,真是一个也没落下。
连追月听到对方叫他‘小六’,不由得含糊了,有点闹不清楚眼前这跟四师兄有说有笑的人是谁。
又见他细眯着双眼打量着自己的头发,轻轻道。
“这简直就跟……大师兄一样了。”
“别提他。”
却是那少女忽然说话。
“哼,那家伙总说陪我,却成天只知道在师叔祖身边打转。敢情亲妹子不如泡妹子。我可不要听到有人提他,谁提我就叫爹爹打人。”
说着做个鬼脸,也是俏美可人。
连追月道:“五师姐,你往后站点,这人可能是危险人物。”
“放心,这又不是外人。”少女睨着司马怀,笑道:“你是三师哥对不?”
“你是……”
“爹爹说今天会有故人到,叫我们来崖边瞧瞧。若是看到个眯着眼睛的家伙,便叫三师哥。我说的没错罢。”
她的爹爹算到今天自己会回来?这种人物司马怀只认识一个。
“爹爹、三师哥……你难道是,夏儿?”
八年不见,昔日走路都走不稳的小女娃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司马怀
“你明知道是我,还教小六子跟我打架?”
夏儿却双手抱着小脑袋瓜,看着天空道。
“我也不确定真是你呐。万一是招摇撞骗的怎么办。爹爹说三师兄武功奇高,不试试怎么知道呀。”
说话时候双眼尽是狡黠,这番话里要说有一成是真的,怕也是太信她了。
一个雄壮的声音响起。
“她不是夏儿,还有谁胆子这么大,敢这么说大师兄?”
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大汉从林间步出,虎啸昂藏,似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勇士,带着一身惊人的气魄。
但在阳光下这么一伸懒腰,露出的懒洋洋的微笑却又中和了过于摄人的霸气。让人觉得无法将眼光从他身上移开。
此人司马怀却是一照面便认了出来。
“二师兄?”
“不是还能有谁?我说老三啊。年年都在盼着你回来,今年总算是盼到了。”
洪九走上去,亲热地圈住他脖子一紧,勒的司马怀几乎喘不过气。
“咱们师兄弟,这可总算是团聚了。”
天风轩辕笑道:“可不是,三哥回来,这是天大的喜讯了。”
连追月想到是三师哥应该上前请安,但是适才出言不逊又该道歉,如今这番情景却又应该欢笑庆祝,一时间不知道先做哪样,只得原地站着发愣。
那少女夏儿却小跳步到了司马怀近前,一拍他肩头,嫣然笑道:“三师哥,我是夏儿,你好像早就认得我了。以后咱们多多指教,晚上娘办饮宴,我和你拼酒。”
洪九撇嘴道:“可别听这丫头的。她一喝就多,多了就找人打架。老三你要是活腻了”
唯独有一个人不在。
“大师兄去了哪里?”
一说起‘大师兄’三个字,夏儿立刻气呼呼的抱起手臂,
洪九则摊手道。
“下山了。”
“下山?”司马怀吃惊道:“大师哥已经满师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的确是道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