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姨意下……”
小师姨的优雅笑容逐渐消失,朝我一挥手道。
“得,还是见龙吧。起码算个名儿。”
小师姨居然瞬间离开了我的阵营,害我来不及准备就陷入了悲伤。
“但这门武功的手法我也瞧不透,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让他们同时跪下。除非同时精通阵法幻术和心识神功的高手,不然怎么能同时让这么多人听话?”
“这其实只是个巧合而已。”
我摸着被揪红的耳朵,笑道。
“在人体的真气随着血气一同被驱散时,身体暂时会回入到如婴儿般的时期,神识也会有一瞬间的不明。在这时候注入一念,便能让他们乖乖听话。这是以前我在研究怎么让人不战而退的时候发现的,后来经过一次次的改良,才成了现在这样。”
“原理听起来不难啊。你怎说我学不会?”
“……因为驱散敌人内力的手法是取自春风夜雨神功。”
小师姨俏脸一沉,心情似乎恶劣起来。
“唯有这门武功才有办法做到将真气从人的血气中驱散,令人暂时丧失战斗能力。而在敌人全身内力尽丧的瞬间注入一念,则能让人在那一瞬间,四肢百骸听从命令。但根据我的试验,似乎只有第一次的动念是发乎天然,能再度奏效。而除了‘下跪’之外,其余的命令都没有成功过。所以其实这武功还有很多未解的地方,我也只是刚开始研究而已。”
春夜夜雨神功修炼起来艰险之极,其中很多未解之谜我也不甚了了。当年我乍练之初便即走火入魔,差点死在这门武功之下。若非迭逢奇遇,恐怕活不到现在,起码也是半个废人。所以这门武功我绝对不会教小师姨练的。
我曾试着将部分的春风夜雨神功的真气输入给沈老大,作为关键时候保命的手段。可没想到的是这门武功竟然会在她体内扎根,这也是我始料未及之处。老大体内的真气会如何,是福是祸,连我也说不好。所以我对将这门武功外传的事更加谨慎了。
好在小师姨并不是特别在意。她说想学也不过是心血来潮。一旦知道学会的时间会超过三日,那便会开始嫌辛苦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小师姨极端讨厌春风夜雨神功。
“少跟我提这个。你早说是这门武功,我便连听的兴趣也没有了。”
我伸手去搭她的肩膀,却被她避了开。我无奈笑道。
“小师姨……你还在生春风夜雨图的气啊。”
“你说呢。”小师姨俏脸宛若冰霜,隐带怒意,“这魔功当年弄得你半死不活,已经气到我了。之后害你杀性深重,甚至连带着还让你入了魔教。若非如此,你怎么会做上魔教的散神尊。又怎么会卷入魔教正道之争里,害你才二十五岁,大好韶光便隐居竹林。”
越说越是气愤,罕见地真的发了火。
“我还没跟你师父算清这笔账呢。竟然乱教你这种魔功。你当年入了魔下落不明的时候我便揍过他。要不是他跑进山门祠堂里躲着,你看我不在他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
我们大罗山的山门祠堂里供奉着历代祖师爷的牌位。整座大罗山只有太师父和师父可以进,掌门之外的人除非是祭祖之日,进左脚砍左脚,进右脚砍右脚,两脚一起进,大罗山林子里的野兽们就要多一顿人.肉.叉烧包做点心了。连小师姨也不能入内。
但听说后来事态并不如如今说来的这么和平。当时小师姨气疯了,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找来火油火把,便要一把火烧了祠堂将师父轰出来。连平时向来被小师姨当做长辈对待的师娘们出面,也被她叫护法高手们一个个全都抓了起来。若是放火烧不出师父,下一步便要用师娘们作人质。
最后要不是太师父出面,保证能寻回我的下落,小师姨恐怕还真的要放火烧山。
那时候二当家也在山上,至今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眉毛乱跳。仿佛又一次体会到了小师姨不只是我大罗山最高辈分的长者,还是我大罗山一人之下的存在这个事实。
我赶紧转移话题道。
“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只是我用来对付些杂鱼用的。只是其中一个心法而已。我这门武功叫做七王线,是将我所有的武功汇成七种不同方式来呈现的功夫。可说是我真正自创的第一套成体系的武功。”
听到这小师姨也有了点兴趣。
“当年你从天山取回来的天蛛丝,便是用来做了这武功的佩兵?”
“不错。天蛛丝坚韧远胜世间兵刃,神兵利器也损不了。用作防御水火不侵,用作攻击也是无法抵御。”
“但我瞧你刚才似乎没用天蛛丝啊。是你出手太快我瞧不见么?”
“那倒是没有。除非我晋入神通之境,否则怎么出手也难不倒你。因为适才我是用的气丝。我这三年已经能将真气研磨如丝状,用以取代天蛛丝,弥补数量不足。”
自来真气离体伤人便是晋入一流高手之境的明证之一。例如刀剑之气及远伤人,宛如真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