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计有变,影响上主宏图,因此才……”
“够了,乐狂奴,你道尊者不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若非是尊者出手,当时那情况,不只是白帝子,你连赤臣也要唤将出来了吧?打草惊蛇,将自家机要曝露于敌人。这种自作主张的蠢事亏你一把年纪还做得出来。
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若非圣境支持,你现下也不过是个区区边境养蛇人。”
乐狂奴瞥了秋水包含怒意的一眼,对她却不甚恭谨,说话的语气也就冲了起来。
“打草惊蛇?惊起蛇来怒张口,杀光那群不知好歹的贼厮鸟。若是能尽杀来敌,便将幽翎疏羽一同唤出来又如何?刚才若非是……我已杀光了那些人,谈什么打草惊蛇?”
“办不到的。”
正在静静抚摸魇虺雪白巨首的女子忽然说话了。她一直沉静。虽明知她就在身旁,却还是不自觉以为她并没在听这边的对话。
“那一仗必输无疑,我们带来的力量不足。”
“而且这里距离万羽峰太近了。要是杀气太强,会将那个人招来。若那人一来,大势去矣。”
说完这句话便静静走开,就像她当时出现时一样。
乐狂奴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这数十年的阴狠怨毒累积起来,更是无法无天,想杀谁就杀谁。然而对于云天宫的这位尊者,他却仍是不敢造次。无论他如何精进壮大自己的力量,仍是不觉得有机会伤到这位尊者一点。她永远都像是站在云端向下望,俯瞰着他这个渺小的凡人。彼此之间的力量差异体现的无比明显,就连反驳和意气用事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聊,还不如心甘情愿的服从。
而他却也没有想到过,这也是他至今仍在为其所用的原因之一。
秋水待尊者走远,对乐狂奴冷笑道。
“说你不识好歹还不信?奴家告诉你,莫说洛名这等高手,就是那复姓司马的年轻人若要杀你,你必活不到如今。”
死灵巫瞪大双眼怒道:“洛名恨老夫入骨,那姓司马的小鬼也不是糊涂蛋。他们若能杀老夫,岂会手下容情?”
“还真是当大罗山门下无人了?”
秋水轻蔑笑道。
“你以为为何大罗山凭什么存于世间这么多年?以他们的无法无天,屡次坏事,为何我们都无法拔去这口眼中钉?不是因为他们无法撼动的强悍实力,你当还有第二个原因不成?
这一代的大罗山门下迭出奇才。那名不见经传的司马怀年不满三十,但轻功之高却是独步江湖,连宫主都说以身法而论,此子能排入天下前十。他若要杀你,割了你的喉咙三次都能从容退开。这一代的第二弟子,江湖人称万里乘龙的洪九。他是丐帮洪八的独苗,身负丐帮大罗山两大门派神功。以潜力而论,未来江湖巅峰高手必有其一席之地。
那以一人之力发动困龙阵的连追月,周游天下,广结善缘。武功方面更是一人身兼大罗山掌剑指步金的五门绝艺,而且据说遗世功修为已然不浅,俨然就是个小神州大侠。就凭你这不熟练的驯兽之术,就想与大罗山为敌,痴人说梦。”
“你说来说去,还漏了一个大弟子,如今在做巫皇的那小子。那又怎么办?”
“所以让你别轻举妄动。那人……尊者说连她都不是其敌手。”
乐狂奴愣在当场,这震撼却是从心底发出的。
秋水看着老人的震惊,漠然冷笑。
“但也不是全无法子。如今就有机会能够收拾他。你看着吧,我们越是靠近万羽峰,他就距离灭亡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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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这边,凶兽如浪潮后退之后,现场便陷入瘫痪一般的状态。
这是他们第一次以不通人性却能听懂残忍号令,且作战不死不休的兽兵战斗。尤其是还目睹了接连不断的巨大妖兽的来袭,包括那一条完全是处于规格外,唯有传说中的天剑才能堪以对手相称的凶兽魇虺。这一连串的事情,无论心理还是身体上都积累了大量的疲劳和惊恐。
但是,这一场战斗,没有出现任何的牺牲者。司马怀所说的任务,他们出色的完成了。
大罗山众弟子研究起沈伊人带来的东西。
洛名两父子在一旁叙话。洛名将花费自己十年心血,甚至不惜成为武林、朝廷公敌才能铸成的神剑帝垣龙屠随意放在脚边,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反倒是打趣着儿子何时成亲,沈家姑娘是不错,可惜你面皮子太薄,那姑娘你可架不住云云,这种对话,倒是洛司命长大以后的第一次。
而这一边,让人架不住的沈姑娘,也在述说着近况。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寻得了凤栖神木,便先送来给小三子他们试验阵法。顺便来接一行人,但没想到你们会跟在路上遇到凶兽。”
沈伊人简单的交代了这些日子发生在桑工莫的事情,还交代了四王死于非命的事,只是将这件事是明非真所为略去了不提。
皇上这一行人也是半懂半不懂。
皇上摸着胡子嘀嘀咕咕:明卿这骗人的本事这是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