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打岔道。
“慢来慢来，这些事情……”
阿妮丝小脸一顿，露出了受到伤害般的表情。
“难道您不想跟我国合作？”
然后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面色一变：“您这么日夜兼程来万羽，是因为您跟万羽国已经！”
皇上好气又好笑，他知道这位女王亲政不久，不由想起自己当年初登大宝，雄心勃勃，也是一副急不可耐想要造福百姓有所作为的架势，闹出了不少笑话。露出一副前辈的模样指点这位新手大王。
“要谈两国邦交，岂能在荒野树林之中，朕理当遣使南来，厚礼相待，隆重其事。怎可如此草率？大王无须怀疑朕的诚意。百目国物产丰富，人杰地灵，朕是早有向往之心的了。贵国的风物特产，朕都是十分喜爱的。”
生怕她不相信，还补上一句：“尤其是水蜜桃。”
阿妮丝一愣：“啊？我国产水蜜桃的吗？”
“……”皇上咳嗽两声化解尴尬：“总之朕这次南来，所为不是别的，乃在孽摇古城。实不相瞒，如今在桑工莫假扮巫皇之人，便是敝属明非真。”
“那酱肘子？那杀了四国国君的巫皇是他本人？”
“杀了四国国君？”
阿妮丝知道‘酱肘子’武功极高，本事自也不小，对于他能杀四国国主的事接受起来便容易得多。
对皇上来说，这就是一连串的霹雳雷暴不可理解了。
赶忙唤人：“请沈姑娘来。”
沈伊人进来之后，阿妮丝又是一脸不懂，经过皇上解释才知道她不是什么老板娘，而是京城六扇门副总督。
“孤就说一介商人怎么会这么有气质，原来你是中原的女官啊。”
沈伊人微微一笑，却不怎么说话。倒不是阿妮丝的话难回答，而是皇上的话难回答。
发生在桑工莫的事，她自己也是千头万绪。
她有着无法言说的理由。
就在跟明非真练剑过后的当天午后，明非真便不同了。
他像是变了个人。似乎浑身带着一层冷厉薄锐的杀气，说话做事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沈伊人自从认得他以来，是初次见他如此雷厉风行，明决果断。但杀起人来同样不手软。那四国派来的杀手，没有一个能留全尸。
在离开桑工莫的那天，她几乎是被一脸凝重的明素问拽着离开的。而她所担心的那个青年，清空了自己身周一里的所有人，只能将自己锁在那片寂冷的大屋里，拒绝着所有人的往来。
她还记得，最后看到他的时候，他那双通红如血的眼睛……
皇上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迎着营帐内所有人质疑的目光，她硬着头皮道。
“杀死四国国主此事细节我也不清楚，其中或有隐情。但巫皇的确是他所假扮的。为的是要取得藏在万羽峰的凤栖神木。”接着把凤栖神木的重要性解释了一遍。
皇上面色如罩寒霜，久久不能释然。
“杀四国主君……此事必然闹得南疆天翻地覆。巫教也定与诸国国君开战。妮丝殿下率军来此，定然也是为了此事了?
他大罗山以屠凶为己任，但即便是为了要屠凶兽……这中间要死多少人？他想过没有？要牵连多少无辜，害多少人妻离子散，他又想过没有？
这么做与他要屠的凶兽何异？伊人，你老实告诉朕，这主意真是明非真想出来的？”
皇上每说一句，眼光便寒了一分。
沈伊人知道这种目光，当年大殿之上，决定出兵征剿魔教，皇上便是这种目光。
“……是他想的。”
沈伊人沉默片刻，说道。
“但我信他能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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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家倒头睡着了……早上更也是更，也是更……
第45章 45. 九子余凶，虎踞龙盘
2018-12-08t23:24:42
这个解释显然并不能令皇上满意。
如果说作为自小疼爱自己的伯父，沈伊人能比其他人认识到皇上宽厚仁爱的一面的话。那么另一面，沈伊人毋宁是更加明白作为一个皇帝，元圣帝可以做到如何果断明决，抹杀掉自己的情感，将一切放在天秤两边去量。这边是皇帝。
静默在营帐之内蔓延，皇上的质疑随着目光的凝重而加深。
“这件事，我想我应该可以解释。”
这时候站出来说话的，出乎所有人意料，竟然会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武圣凤血。
阿妮丝也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自从皇上等人进入皇宫以来，武圣就不大露面，甚至只是藏在王宫之中暗中保护于她，其他事情一概不理。就连现在他也是穿着一身皮裘的连帽衣，从外面看上去根本分不出来是谁。
“这件事，明贤侄办的有些冲动。但也只能说不得不如此。凤栖神木乃是困龙所必备之物。能有一阵便能少死上千人。他曾来信给我详述其中隐情，我逐字确认，的确是让人充满信心的策略。皇上大可放心，若他将在南疆引发争斗，我第一个不会允许。”
皇上知道这个跟在百目王身边的人是南疆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