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人?坦白告诉你们,我要那些婴儿,是做这个用途的。”
他猛地双眼一瞪,身法飘忽,举手一爪,竟然便撕下了一个百姓的手臂。那手臂在他手里本该是鲜血淋漓,却是一滴也没有落在地上,反而在他手里逐渐萎缩变小,越来越枯,直至化为干尸一般,才被他随手抛弃。
他从所有人的眼神和表情之中收获了无数惊惧,这才露出一个卖弄的笑容。
“你们送来的幼婴,全是做了这个用途。”
“畜生!老狗纳命来!”
一声断喝,一个人影跃来,但觉四周空气为之一动,尽数浓缩在他那一掌上面,力道之刚猛雄强,大灵巫竟觉难以抵挡,呼喊道。
“动手。”
眼前人影一晃,明非真忽然出现,一掌将那人拍了回去。
那人退回原地,忍下满身气血翻涌,也不肯再退一步,正是洪九。
“大师哥!你怎能输给这种人!”怒得一掌拍在地上,轰击之声都显得悲愤无比。
洛名忽然道。
“那是《血鹿归原》的妖法。”
皇上道:“洛兄,何谓《血鹿归原》?”
“这是一门已失传了百年的邪功。早年间曾是纵横四海的一大魔头,‘逐鹿霸王’的邪功异法。这门武功的威力倒不如何厉害,但效果却邪门得紧。能吸取人血脉中的生命精元,来让自身恢复肉体的苍老,返老还童。甚至能提升自身功力,将旁人数十年苦修窃走。当年那魔头惊世骇俗,最终还是太祖皇帝与神州大侠联手,方能将他毙于剑下。足见这武功的邪门。”
万羽国主忽然说道。
“格戊,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今日既然将话都说到这里了,不妨便说完好了。你有话便问。”
万羽国主略一顿声,这才说道。
“当年巫教的巽潘长老四处传教,深受信徒爱戴,突然之间暴毙而亡,可是你干的?”
格戊笑道:“不错,的确是我。”
“……巽潘长老当年曾来寻孤,说他知道了你的秘密,将会被你杀死。若他当真身死,那事便是真的。”
“你们万羽国是与巫教沾染最深的国家,难怪那个废物会来找你啊。”
万羽王紧紧盯着他,继续说道:“他说你是黑斯那一族的人,而且当年根本没有人传你大灵巫之位。是你自己抢来的,可有此事?”
格戊与万羽王四目相对,看着他的双眼,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的,万羽王,老夫也算是跟你斗了有些年头,还以为你算是个人物。怎么今日找死找的这么勤快。你若不说出这件事来,今日或许便不需死在这里了。。”
万羽王吃惊道:“你居然承认了?”
“承认那便又如何?我这大灵巫之位如何得来的又如何?难道你们还有办法可想么?
不过不得不夸一夸你们啊。这个时间仍然想着拖延时候,等待援兵。说的也是,你们不是这位巫皇殿下的对手,想靠着人海战术取胜也是个好想法。只不过你们想没想过,不仅仅是你们在拖延时间,我跟你们说这么多废话,可能我也是在拖延时间呢。”
这句话才说完,密林深处便有人喊道。
“不用拖延了,正好到!”
一阵急促的,巨大到了恐怖的,什么生物正爬行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而且越来越近。南疆诸国的国主和圣兽无一不是狩猎好手,从足音便能判断野兽体型。那声音根本不该是由大地上该有的生物所发出的。
及至近前,才看到那一条大的颠覆常识,对着他们发出渗人微笑的白蟒。
他们花了些时间,才能从那如同束缚般的震撼里脱身,方留意到白蟒身上浓重的血味。而这味道所代表的含义,也让他们不寒而栗。
格戊蹙眉道。
“乐狂奴,动静未免太大了些。”
“怕他作甚。这还有人拦得住我们么?”蛇首上的乐狂奴狂笑不止。站在白帝子的头上俯瞰下方,正好将他们恐惧的表情收入眼中。似乎能够体会到刚才格戊的心情。
乐狂奴原是一介养蛇人。尽管身怀奇技,却无人赏识。他为人本来自高自大,分外受不得人白眼。当年他因被一个王族大臣所拒收门下,一怒之下奸污那大臣妻子,以至于被人绑缚王宫外斩首。要不是那时候遇到了云天宫使者,也无今日的死灵巫。
修炼《血鹿归原》是一条不归路。
例如不时发作的副作用,那种全身像是要被扭成数截般的疼痛不是亲身经历根本无从想象。
吸收多人的生命精元来恢复肉体年龄本就是逆天行事,想要全无后果是绝不可能的。但是格戊和乐狂奴都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也许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两个世人眼中所谓的庸才,也终于有了能够吐气扬眉,一睹将这些不可一世的君王们压在脚底的风景。
格戊扬声道:“请各位好生思量一下,怎么样才是对各位最好的结局。是要在这里化为腐朽尘泥,亦或,做老夫门下的狗呢?”
却没有人回答。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万羽老狗非死不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