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这东西似乎已经认定我们为对手了,怎么办?”
魔眼宗主简单明了,只吐了一个字。
“杀。”
“无比同意。”
沧海猎鹿与魔眼刀,在同一时间绽放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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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剑仍然记得那张脸。
那张仿佛永远不会改变,永远嘴角上扬的,宛若无邪的笑脸。
十年之前,便是它在最终出现,一口吞下了洛名的一切。
它的现身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就像是十年前一般,它如今忽然现身孽摇甲兵身后,背后带着数之不清的毒蛇猛兽。它独立中间,仿若君王。
带着恶毒的微笑,静静观察着他们,用它那凉滑粘黏的视线。
唯一没有动摇的人,是洛名。
已经老去的天剑面对人生最大的宿敌,像是丢了魂魄,只知道呆呆地望着它。全然不顾身周有刀兵加身,凶兽环伺。
只是这些东西根本伤不了他。
洛家两千精兵与那一千的朝廷武士,如今全数聚集于此,为的便是给洛名清扫出一个决战的空间。
以先锋军指挥身份杀了回来的沈伊人,身上可见累累伤痕,却毫不气喘,眸中战意如虹,丝毫不因久战而气势衰竭。相反,更趋于高扬澎湃。
在洛名身前恭敬道。
“晚辈为前辈押阵。”
风剑站于另一侧,沉默不语,却是同样的一个意思。
其后的洛家剑手,朝廷武士,默默聚集在一起,无人不是为此而来。
为天剑屠凶押阵。
明非真清楚的说过,两名神通方能力敌一头龙子。洛名一人便极为勉强,何况是凶虺身旁还有许多异化后的野兽助阵。他们的任务就是要让他们的决战不受这些外来者打扰。
然而白帝子所带来眷属多为毒蛇,幼小难视者不在少数,一会开战,谁也说不好能否将这些蛇彻底驱赶在战圈外。
洛名却仿若不知此事,他凝望凶虺许久,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仿佛陷于噩梦,无法抽身。
整整十年,他都为了杀这双浑浊眼珠的主人而奔走。为此做了人生最漫长的一场噩梦,至今尚不知是否醒了来。
如今当真站于此地,面对杀子凶兽,洛名岂能平静。
苍白的嘴唇忽然低声喃喃。
“……此剑名为帝垣龙屠,老夫积十年之功,方才铸成。”
平平举起那柄通体泛金,血纹缠绕的大剑。
“……恰是要饮你这龙子之血!!!”
以穷究剑理,中正平和为主的洛家剑法陡起锋芒,万千剑气平地而起,直冲霄汉。
一剑倏出,无数蛇尸漫天旋舞,良久落地。
竟是一剑斩千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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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万大军将孽摇甲兵一路压着打,一直打得他们成了逃兵,就只差全军投降而已。如今孽摇城内的甲兵不到四千人,距离全数歼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凤血却无丝毫得意之情。任何时候,死伤数千条人命,都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更关键的是,击退这些甲兵只不过是孽摇死战的开端,远非结束。
明非真的战略倒是给了他们,只是能否实现实在不清楚。
两个神通高手,能杀一个龙子,这是大前提。
来镜真离不开皇上,因此一同进入孽摇的神通高手,算上一个明非真,也只是五人。
可龙子有四头。
他们唯一的战略便是,两个人集中区杀一头龙子,而其余三人,各自拖延住一条龙子的脚步。当那两人成功击杀一条之后,便能回头援手,如此越杀到后面,人数便越多,胜算就越大。
然而这个战略有个致命的缺陷。
要杀一个龙子,需要多长时间,需要付出多少代价,这些全数不知道。
时间越久,那么靠一个人能否拖延得住龙子就越成疑问。而若是胜了龙子的两人已身负重伤无力再战,那同样也没有意义。
武圣凝视着那横在战场上,像是天外来客般的巨大紫色恶蛟,淡淡说道。
“你们也不必给老夫押阵了。押也没用处。上天入地,只要是与龙斗,便没一处安生。你们将就着打扫打扫那些狮子老虎豹,再离远点,那就足够了。”
独臂的老人不等属下回话,便下了马,步履蹒跚,仿佛喝醉了酒似的往凶兽走去。
娲紫是较白帝子更为巨大的蛟。头颅便比老人还要高,若是张开嘴来,谁也不怀疑它能一口将武圣吞进肚去。
凤血却是慢悠悠的,一步又一步走向它。
娲紫身旁的野兽仿佛对他视而不见,竟无一阻他,任由他走到了娲紫面前。
独臂的老汉,与巨大的蛟首相对,仿佛是要抚摸凶兽一般的伸出手,轻轻放在了蛟首之旁。
“许久不见了,畜生。”
娲紫仿佛是此时才察觉到,竟然有人站在它的面前,且胆敢伸手触碰它的头颅。一扬巨首便要将眼前人给撕了。
谁知道奋力想要抬起的蛟首却抬之不起,颈处压出了不自然的弯曲,仿佛被老人一摸,便压住了头颅,抬都抬不起来。
“十年前你断了我的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