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马上有水囊，我给你取去。”
才起身，忽觉不对，蹙眉道。
“谁？”
听得远处树林传来一把奇特的声音，男女难分，似是兽咆，又像是几种不同的声音合成起来的，总之不大像人。
“两位卿卿我我了这么久，就没发现，有人在旁窥视吗？明非真，你是真的受了重伤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死期到了！”
第121章 121. 格大头，玩火球
2019-03-14t14:04:44
‘他’再度现身的时候，又跟曾经出现在伯桑、阿不勒斯等人面前的时候大为不同。
本如虎狼也似的身躯尺寸缩小了许多，仅仅是较常人高大不少，但已经属于‘人’的范畴，较原本显得更为短小精干。
但脸孔却只有变得更为恐怖。
不知道是否头骨难以重组的缘故，唯有头颅维持着原本的大小，仅只有身躯变小。令野兽般的巨大头颅显得格外突兀。本来已经稀烂的容貌此时已变得光滑，只是形状却无法改变。两眼深深凹陷，断裂的鼻骨虽然已经重生，位置却紧紧挨着眼睛下缘。距离底下的血盆大口却离得甚远，加上口内生满的利齿仍是一般无二。婴儿般的光滑肌肤配上这一副扭曲的面孔，已是令人一见就能留下梦魇的程度。
他却非常满意。
身负四头龙子精血，体魄和力量在原本的基础上又进一步得到了精炼。体格终于开始定型，不须再像是之前那样如同野兽般的行动。那是吸收了过多野兽精血的后遗症，如今已被龙子血液彻底盖过。令他取回了最适合战斗的姿态。
吸纳龙血并不是简单的事。记得第一次吸收白帝子的血液时的感觉最是强烈，像是全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没有一刻停止地刺激着全身经脉。几乎令他死了一次。
但成功融合之后，此后便是一次简单于一次。到了幽翎疏羽的时候甚至已经全无异样感。他自己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丝毫没有担忧过，这其实是他已经远离了人类身份的证明。
格戊看着倚靠石门坐着的明非真，嘿嘿笑道。
“明非真，你也有今天啊。”
明非真偏着头道：“你谁啊？”
“……”
格戊咧嘴冷笑。
“哼，也难怪你不识得老夫了。”忽然声线改变，似乎是通过压缩喉咙肌肉，竟然随时随地都可变声。
原本难以分辨年龄甚至性别的声音，忽然变成了苍老的老人声线。
“嘿，这下子如何，你总算是知道老夫是谁了吧？”
明非真把头偏回来：“不知道，你谁啊？”
“……老夫格戊。”
明非真睁大了眼睛：“格格巫？你怎么成这样了？你这是吃了多少啊，才半个月没见胖成这样？”
格戊一脚踏在地面，爆起一圈飞灰，雷电闪现，压得空气都低沉下去。
“明非真，你害的老夫如此，还说这种风凉话。老夫今日不将你和你的贱女人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明非真一怔，随即笑道。
“士别三日当真是刮目相看啊，被我废去了武功之后反而功力暴增了。你这是什么门道？”
“嘿，这就害怕了？你孤陋寡闻，不知也不出奇。你可知六凶之首的盘古，玄代之前便已被尊为天神。
老夫如今身具龙子奇力，早已脱离了凡人范畴，跃往神境。待杀了你这杂种，就要夺回巫教大业，统一南疆。我已有长生之躯，将来更要打上九州，灭你中原，成为那人上之人，天上之天！！”
他越说越是亢奋，眼冒奇光，光皮无毛的肌肤上染上一层粉红，头顶微微冒着白气，似乎是因为兴奋之故。
身受重伤的明非真倒是不怎么吃惊，说道：“你居然啃了龙子来吃？那定是云天宫的旁门左道了。云天宫的邪法贯能翻空出奇，与人世武功总是别样，否则凭你个低能儿也没本事吞了龙子。
不过我想云天宫创这门邪法的先人也没能想到世上有人身负如此奇运，竟然有连续碰到四头龙子的机缘。估计自有这门武功以来，能成你这模样的也就这么一个。要是他泉下有知，还不得嫉妒地从坟墓里跳出来。”
格戊倒是心平气和，笑道。
“你若是怕了，不妨现在就跪地求饶。老夫仁慈，或能先给你一个痛快。不必体会全身残废，眼睁睁看着身边挚爱之人一个个惨死面前的痛苦。老实说老夫看着你就觉得讨厌，恨不能立刻杀了。先杀你对于我们都是解脱，你看如何？”
明非真不置可否，只是端详着他的模样，一会说了句‘脑袋怎么这么大一个，以后不若叫格大头算了’。
格戊冷冷道：“你说什么？”
“我说格大头啊。”
“你找死！！”
明非真摆摆手。
“先别急，瞧你这模样，该是先吸了有瘴气的兽血，才成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过你要不这么做，也没法吸纳那么多龙子精血而不发疯。”
格戊哈哈大笑，笑声之中透着几分疯嚣。
“管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