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拿了出来,弟兄们还剩得下几个铜板。”
那白袍书生狮心童淡淡道:“那白发少年不死,谁能将宝物夺回来。到时候尊者降下罚则,谁躲得了?”
此间本来就以他地位最高,教他眸子一瞪,其余人纵然心中有气,也不敢再争辩。
狮心童坐到了当中,将一摞银票放在卓心。
“主事可以吩咐下去准备了么?”
胖子笑的一团和气,却看都没看那摞银票。
“那当然是不行。”
狮心童皱起眉头:“怎么?”
“少了。”
“二万两也少?”
“少。”
“三万如何?”
“仍是少。”
“还是请乐主事直言,到底需要多少银子,才能杀得了那小子。”
“二十万两。”
说出这惊心的数字之后,胖子却还未停止提要求。
“银票要用指定的三家银号,此外的不收。现银也不是不可,只是交易时候需要加一成手续费。杀人的时间,地点,手法不能提要求,全由我们来定。”
“慢着!”狮心童沉声道:“乐主事可是在消遣在下?地点手法也就算了,连时间都不能指定。若贵联等上几十年待那小子老死,是不是也算贵联完成了交易。”
乐主事哈哈笑道:“那也未尝不可。”
狮心童怒极,还未动手,忽然乐主事宽大的手掌往桌心狠狠一拍,先发制人地将他震慑住了。
那和蔼的笑容丝毫无改,却看得人后颈生寒。
“各位似乎不是很看得起我杀联啊。”
“秘果尊喜欢在中原搞风搞雨,我们当然是欢迎的。毕竟杀生这活,越乱就越好,越杂就越妙。大家开心杀人,和气生财,两不耽误。”
“人命都是有价的,每一个标价都要对得起那条命。只要你们出得起价,就没有我们杀不了的人。
但如果价不配位,小弟可以提前让各位领略一下,生命何价。”
狮心童沉声道:“你是打算威胁我们了?”
“小哥,你还是没懂啊。”乐主事笑如弥勒,却隐觉一阵透彻心扉的凶狠,“杀人是我们杀联的专业。每条命的标价都是绝对公正的。你要杀的人,就是有这个价值。我们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若要杀他,便要有这个程度的回报。”
“那个人究竟是……”
“我们是杀联。我们只卖杀手,不卖情报。”
知道在此人口中绝对敲不出情报来,狮心童踌躇道。
“我懂了……但要给我们一些时间。这么大一笔钱,我们需要有时间准备。”
“是的是的,那当然是道理了。大家买卖不成仁义在,细水长流嘛。只不过呢,今日小弟见不到现银,可帮不上诸位什么忙。”
“这自然,我说了我需要时间筹钱……”
“小哥还是没听懂。”乐主事呵呵笑道:“小弟说的是,若是你们跟外面那几位打起来了。小弟只要做个睁眼瞎子,两不相帮了。”
——外面有人?
才反应过来,那扇厚重的门扉忽然四分五裂,一阵强烈的劲风涌入狮心童等人几乎站立不稳。
定睛一瞧,只见是白日交过手的白发少年,领着花非花和苏黎到场。
啊不对,是花非花领着那白发少年和少女才对。
花非花居然站在头一个,大手一挥,威风凛凛。
“好你们这些狗奸贼,被我花非花抓了个现行吧!没本事对付我非真兄弟,居然在这里搞些小手段!”
“就是!你们这些蠢货!”
明非真也是满脸怒容,喝道。
“你们花这么多钱来杀我?你们把钱给我,我找个悬崖跳给你们看啊。”
众人:“……”
花非花&苏黎:“……”
居然都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
花非花尝试道:“非真老弟,你不是说真的吧?”
“当然不是真的。但是他们也太蠢了!有这个钱干嘛要给别人,给我啊!喂,我只要十九万,我保证配合你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哼,事到如今还来消遣我们。”狮心童站起来喝道:“反正你们也是冲着我们来的,此时不动手还等什么!杀!”
“谁消遣你们了,我说真的啊。”
但不等明非真说完,那几个性急的蠢货就挥刀砍了过来。
花非花大喝道:“来得好,看我——”
明非真一掌拍出,两个人就‘啪叽’被拍在了墙上,宛如遇上海浪的老海龟。
花非花手在怀里还没掏出来,好不尴尬,拼命眨眼道:“喂喂,我还没出刀呢。”
“啧,这不是显得你刀法准吗?”
“小子莫要狂妄。”一声大喝,又冲来四五人。此地空间狭隘,无法容他们施展白日时的阵法,联手威力不禁大打折扣。
明非真从花非花兜里抓过飞刀,看也不看反手甩了出去。
“看我花鸽的刀法!”
只见那一柄飞刀若金刚破腐土,成一条漂亮的雪白直线飞了出去。一路遇刃折刃,遇人开人,一连放倒七人,直接没入身后那一堵墙壁。本以为就此完事,末了居然还听得隔壁传来‘卧槽’一声惊呼,从声音的惨烈程度可以直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