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龙在天喊道：“我数到三就动手，一、二、嘶安……”
“住手！！”
话到中途被一声充沛之极的喝声截断，震荡的龙在天胸中气血翻涌，好不难受。
“艾玛……是哪个混球！？”
“是我。”
一袭灰袍翻空而至，兔起鹘落间便入了厅，落在花非花和众捕快之间，无人可阻。
只见此君形容猥琐，貌不惊人，与适才那令人惊艳身法全然联系不到一起。
但认得他的人却不在少数。
连花非花都喜出望外道：“卓大侠！”
龙在天眯起眼低声道：“……卓封儒啊。”
此人正是卓封儒，他无嗔无喜，淡淡地说道。
“见过诸位六扇门的大人。这几位是卓某客人，请诸位大人赏卓某些许薄面。不要为难他们。”
“嘿，好笑了。平时你可没多给我们薄面。去年麒麟卫请你去赴年宴，你回了一封信，就写了两字‘不去’。你摆谱那会儿怎么没想过有今天呢。”
隔壁一个捕快低声道：“头儿，咱是六扇门的。”
“知道！举例而已！”
转而继续道：“为难？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这家伙是恶名远扬的大盗，还是个采花贼，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玩弄姑娘的魂淡男人，一种是帅哥。这家伙两恶齐犯，我须放不过他。
何况，国有国法，岂有例外？”
卓封儒仍是容色淡淡的。
“如此说来，这位年轻的大人是不肯给卓某面子的了？”
龙在天手按在腰间刀柄上，一字一字地道。
“……你待如何？”
“也不如何。”
卓封儒忽然笑了。
“只是，卓某人年轻时行走江湖，脾气不大好。总是得罪江湖同道。跟武林三司也没少打架。但回回都承蒙关照，没把小老儿打成残废。卓某感恩戴德，也就不敢给诸位大人添麻烦。省得各位来抓卓某，彼此脸上都不好看。
但若是有人觉得卓某人是没了胆子，岂不是弄巧反拙？”
“你是打定了主意要揽这些人？”
卓封儒不回答，对身旁的明非真说道。
“少侠，老儿请问，您出五成掌力，能一次震昏这里几人？”
沉思中的明非真看了他一眼，说道。
“要是都在屋里，一掌五十人总是行的。”
“少侠神武。不过这掌法上小老儿练了大半辈子，心得总是要多点。老夫一掌，能震昏七十二人。”
明非真‘哦’了一声，默默补了一句。
“要是算上死了的，该能凑一百个。”言下却甚是不服。
一老一少目光相撞，宛若刀剑互斫，几能闻金铁互击之声。
周围听着的人却都忘了去质疑他们是否真有能力办到，而是通体生寒，直觉这是即将发生的确定事项。
卓封儒与明非真对视片刻，笑道。
“如此小老儿与少侠讨教一下掌力。”
“嗳！！！住手！”
龙在天举手高喊。
“你们拿我们练功夫可不行啊。不带这么埋汰人的。我们这里就是些低级办公人员，略通十八般武艺，对付你们还是勉强了点。你们等着，我请点上头的辣手分子过来。”
正自交涉，却又来了个传令官。
“啥事？没看我这正忙着呢嘛。”
听了几句，却瞠大了眼睛，愣了好一会儿。
转头缓缓说道。
“……上头来了命令，要放你们。”眼睛在卓封儒和明非真之间转了两圈。
“你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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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衙门，若有所思的明非真摸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仿佛连卓封儒的到来都没有看到似的，嘴里喃喃道。
“那大叔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这时间点抓的都绝了啊。”语气却是不胜佩服。
卓封儒与明非真并列，笑道。
“少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卓大侠，您倒是消息灵通。这就找来了？”
“少侠这话可外行了。卓某人在这一带可是地头蛇。三位襄助六扇门抓了十多个邪道中人。这么大一件事若是我都没听闻，跟聋子也没区别了不是。”
看明非真敷衍地‘哦’了一声，卓封儒笑问。
“少侠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感叹卓大侠当真是侠义高风。按理说来，我们才跟你见了一次面。据说您很讨厌进公门啊，为了我们劳您火急火燎地大驾亲自来，还差点跟六扇门动起手，也真是过意不去。这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手里攥着你家地契呢。”
“少侠说笑了。卓某跟你们虽然是初见，却是一见如故。花公子将我嫣然侄女送回来，本来是我卓家的大恩人。自然不能让他人为难了。”
明非真点头道：“这么说，讨厌公门的事是真的了？”
卓封儒仍是言笑晏晏：“少侠又说笑了。”
明非真连连点头，卓封儒问道：“怎么？”
“也没啥。”
明非真将两手放在后脑勺上，边走边笑道。
“我听人说，卓封儒卓大侠快意恩仇，敢怒敢言，尤是谁的账都不买，做人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