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毫没有运功,一任自然的原因。
谁知道芸姑不慌不忙。
“公子多心了。您身上的武功固然是难得的瑰宝,但其一,云天宫并不缺少这样的宝物。其二,这样的宝物,不是谁都有福分消受的。奴家便不行。”
“说的我都要哭了。那你们要什么?不如干脆说出来,咱们漫天要价着地还钱,或许还有个商量的余地。
你要是脸皮子薄,我替你开个头怎样?例如,六字开头的东西如何?”
芸姑静静摇了摇头。
“我们不需要您体内的封蓬。”
这是明非真第一次改变脸色。
“甚至也不需要下任大罗山掌门的身份。”
芸姑笑道:“若您指的是这两样的话。”
“那你们要的,是什么?”
“是血脉。”
芸姑的笑,变得冻彻心扉。
“现在还不是让公子知道的时候。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公子您身上,有着完美的血脉。
您,便是我等世世代代所追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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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各位来此做什么?”
杀联和神月教出乎意料的异口同声。
““赏月!””
秘果尊缓缓抬头看了看被树叶子遮的没剩几茬的月光。
“……此去是我秘果宗禁地,各位远来是客,莫要令本座为难。”
““都说了是赏月,谁要你为难了?””
扭头就走,爽快之至。竟无半分踌躇犹豫。这些人能被称为天下四外道,果然还是有其道理。
“闻法王且住。”
诸行无常闻言停步。
“呵,大和尚,你有事么?”
“不敢。但本座正在找两个逃走的犯人,听闻您曾跟他们交谈。请闻法王指教。”
“两个犯人?没见过没见过。”
“您身后的那几位,可都是您的属下么?”
闻无道骂道:“不然还是你手下?”
“得罪。”
忽然一股气流轰起,撞散树叶令月光流淌而下,就那一瞬,足够秘果尊看清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本座鲁莽了。”
结果却是没有一个符合那两人的特征。
诸行无常此人行事不依常理,会帮花非花一点都不奇怪。何况还有人听到他们以兄弟相称。
秘果本猜测诸行无常若来,必会携那两人同行。毕竟若是任由他们落单,在此处未免过于危险。
他只没有想到,来的不只是花非花与苏黎,还有一个卓封儒。
远处一属下匆匆赶来,低语一声。
“尊者,冷使回来了。”
秘果微微颔首。
在决定与卓封儒敌对的现在,冷惊流已成他手底不可多得的战将。能早回来一日也是好的。
何况他的任务还标志着另一件大事的落成。
秘果问道:“卓封儒的家人也带来了?”
“……听说没带来。冷使说行动为一白发少年所阻,救走了卓家人。”
“白发……少年。”
秘果微微蹙起眉头,思索片刻,碎片忽电光火石地组合到了一起。猛地抬头,朝装作正赏月,嘴巴里嘟哝着‘快看这个月亮又大又圆’的神月教和杀联众人告声佛号,立刻转身离去。
“待此间事完,本座再与法王讨教。”
“那真让人期待。”
金发碧眼的异教法王兴致勃勃。
“要不现在玩两手也好啊。”
“有的是机会。”
秘果匆匆离去,目标正是明非真关押之处。
明非真救走了卓家人,对卓封儒来再没有理由听命于自己。那么是谁救走了花非花并予以庇护,甚至是他们如今行动的目标,就再也清楚不过了。
——卓封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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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很倒霉。
他跟卓封儒一看到秘果尊现身,立刻悄悄溜出了队列。另外寻路去找明非真。
但倒霉的是,他被一只夜鸟,撇了一泡在头顶。
更倒霉的是他光是愤怒,又不能发出声音,就只有生闷气,还气得跳了起来。而这一跳,就绊到了脚滚下了山坡。
最倒霉的是,卓封儒压根没看到他,笔直前行探路去了。
花非花不但滚下山坡,还跟卓封儒走散了。
但事到如今除了前行别无选择。
“老弟……这回应该是让老哥来救你了!”
辨明了方向,朝着日月双石所在的地方全力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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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果到了法阵之处,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人出现。
不但如此,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就只有露出被打扰的表情的芸姑,和翘着二郎腿躺在地面的明非真而已。
明非真嚷嚷道:“喂,这么晚了才送夜宵。你也太没常识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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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对准了那块巨岩奔跑,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其实也就真是无人之境。
他跑到了巨岩底下,气喘吁吁,然而周围一个看守之人都没有。只有法阵中心有一人斜斜躺着。
花非花欣喜若狂,一步就踏进了法阵中心,笑道。
“老弟!我来救你了!快走啊。”
谁知道往里一走,马上明白了那不是明非真。
身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