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
无垢尊乃是莲花圣宗刹土三尊之一，能与神月教相峙多年不倒，自然非同小可。无垢修成金刚界法之后，其内力之精纯浑厚丝毫不下于中土顶尖高手。尽管是三成功力，也足以让原本一介蟊贼的花非花受用不尽了。
谁知道无垢却摇头道。
“力气还是会使完的。尤其是你如今的状态，就连这三成功力，也发挥不出多少来。”
花非花诚心受教道：“请大师指点。”
“我教你的是无垢宗神功——《金刚界法》。与秘果宗的《种因得果》互有高下，说不上谁更厉害。你能从舍利之中汲取我的内力，但能发挥多少，却要靠着金刚界法的修为。
你身上有我精修的玄功，加上受我引导，一夜之间连破首三关。算是旷世所无的奇遇。空藏和尚追随秘果数年，求他传授神功，所得也不过是首三关的锻体篇罢了。
你从未学过内功，这很好。我莲花圣宗武功与你中原内家武学本来理路不同，否则光是三轮七脉的理论就要听的你头大如斗。”
花非花听得心神激荡，胸口热血上涌，在无垢面前跪倒，纳头便拜。
“多谢大师传功之恩。”
无垢却阻止道：“你且慢点，我可先跟你说，此功本来绝不能传外人。何况，我也没法教你更多了。”
花非花抬起头来，目瞪口呆：“啊？那为什么？”
“首先是本门规矩，秘功不得外传。但锻体篇在门中曾有外借之例，我身为宗主，好歹有些酌情权，也算不得违规。但之上的心法却不能告于外人。
其二是本门武功乃是佛门秘法。对佛法一无所知之人难以修习。
内力真气可以靠着外器传授，要领悟佛法却绝非一朝一夕之事。难不成在这当儿，我还要你跟我剃度出家，先念个十年佛经？施主你六根不净，哪怕你愿意做个花和尚，我也没有十年时间教你。”
花非花愣了一会儿，忽然垂首叩地，仍是继续磕足了九个响头。
无垢苦笑望着他磕完了头，说道：“花施主，姿势很熟练啊。”
“前辈高风亮节不愿自承，但晚辈身受前辈大恩，岂会不知？磕头是小事。花非花只有一位师父，自来侍奉如亲父。从今而后花非花对前辈也当奉如自家师父一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晚辈在他人之前，也定然不会动用前辈传授的武艺。以免拖累前辈。”
“这你又弄错了，你虽然练过锻体篇。但没有一尘不染的心境，便说不上是本门武功。
空藏和尚练的浑身上下浮肿如牛，遇到敌人仍是不得不用少林派本家武功。到头来可曾击倒过什么人？”
花非花一想果真如此，遇上明非真或是卓封儒，空藏老和尚的金刚界法除了挨打的时候没那么脆，还真是没用。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那秘果尊的金刚界法，也是有破绽的？”
“有，但很小。”无垢摇了摇头：“他坠入魔障，心志却坚定若磐石。他造下如许多的杀孽，心中却不会有一丝动摇。这自也是常人所不能及。只是并非正宗，迟早要出岔子。
他自己也知道他的金刚界法并不能永远持续下去。所以他要跟时间竞赛。你的琉璃舍利就是机会。”
花非花不由自主握紧了胸前的锦囊。
“凭着我的三成功力和锻体篇，你根本无法跟他们对抗。
你的机会只有一个。就是将舍利之中剩余的六成功力也吸纳归于己身。你从未练过内功，你的经脉吸纳三成该已是极限。但经过锻体筑基，你如今可以将其余内力储于三轮七脉之内，宛如新得一个容器。
我不知道这林子里发生了什么，但这么久了仍没有其他人来巡查的事从来没有过。也多亏了这样，我们还有时间。”
“可是就算我吸纳了您的内力，可我毛手毛脚的，其余武功半点都不会啊。而且秘果尊不是也会金刚界法么……”
“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无垢突然抬眼望向另一边，那是日曜石所在的方向。
“你的同伴们，应该会做点什么。”
无垢说的斩钉截铁。
“如你所说，如果你的两个同伴，与秘果还有那剑客打起来是五五开。最后仍会不敌其余众人。
但若多了一个拥有无垢尊九成力的花非花又如何？
你还有七天时间。贫僧在这七天之内会竭尽所能，让你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后生，成为击杀巨恶的英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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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稍早。
明非真仍在与芸姑对话之时，秘果忽然到来。
“……使者要本座严防其余人夜访此处，原来是为了自己捷足先登么？”
漆夜之中巨汉僧人的声音依然平静，全然听不出半点情绪起伏。
“是这样不错，若没有尊者护法，想来奴家也难以跟明公子坐下来好好聊聊。
尚未谢过尊者，奴家失礼。”
芸姑却坦然直承其非。
仔细想来她的从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如果把秘果宗与云天宫的合作方式看作是全无诚意的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