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派你过来……给他按摩?”
少年擦一擦汗,认真道。
“何止如此?不但是按摩推拿,煮饭刷碗、斟茶倒水、洗衣打扫、铺床叠被我都无不拿手。”
明非真点点头:“尤其是做饭,都绝了。”
芸姑愣了半天,脑袋始终空空如也,最终没忍住上涌的懊恼,娇躯一颤,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两少年一块抬头:““嗯?啥呀?””
芸姑咬了咬嘴唇,带着哭腔道:“公子你这就被他收买了?奴家跟你说了那么久!!”
明非真怒道。
“谁说的?我还能不知道这是计?杀联如此待我,我岂能上当?”
芸姑委屈地看着那根鸭腿:“可奴家看你吃的挺开心的……”
“哇,你都不知道啊。这混账东西在招呼我三只元蹄之后居然还烧了只花鸭逼我吃,简直是人间炼狱。要不是我练过,哪能受得了这样的酷刑。”
芸姑的着眼点却与众不同:“奴家、奴家居然,输给了一只鸭子!!”
哇地一声转身跑走了。
“听说云天宫使者都练过冰心,居然还能被你弄哭啊。”
“冰心?是啥?能吃吗?”
至乐摊了摊手,双手成掌刀,若双刀剁馅,轮换切在明非真肩膀上。
“回到刚才的话题,这么说,你是不打算逃走了?”
“逃得了么?”
“逃不了么?”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
明非真再度开口。
“秘果尊比我想象的厉害多了。”
至乐倒不意外,只回问:“是这样吗?我瞧不大出来。”
“我只是个意外而已。但那家伙连意外登场的人也能立马收拾,本来是我看轻了他。
我有个法子能从这里出去,但这里的人会死光。”
明非真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深渊论,又说道。
“但我刚想到了个解决办法。”
至乐笑问:“是什么?”
明非真回首望着少年,良久,才道。
“也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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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五日,花非花的成长是惊人的。
花非花于武功一道的领悟力不能算低,即在名门大派中也可列入‘颖悟’一流。若有明师指导,便循序渐进也可成长为一流好手。但这样的资赋,尚不足以打动如卓封儒或无垢尊这等样人。
让两大高手交口称赞的,是花非花那专心致志到了忘我的专注程度。
因为他如今追求的不是成为一个武功臻至上乘境界的高手。
他须要做到的,或是卓封儒与无垢和尚要求他做到的都只是一件事。
练成必杀的一招,只有这一点而已。
体内有三大高手的内力,金刚界法与飞逐落花神印两大神功的传承,构成了基础条件。
而要摒弃所有杂念和体内翻天覆地的异变,只将目光放在一招之中,是需要高度集中的。
少年人初得神功,前程可期,又受高人垂注,得意忘形总是难免。
头一二天时,花非花连睡梦中都在想着他日成了大侠,当惩奸除恶,成就名声。跟明非真纵马江湖,何等快意。待名成利就,便登门求亲,八抬大轿迎娶苏姑娘,抱得美人归。
更要大排筵席,广邀英雄。届时高朋满座,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祝贺,如何不是威风八面。真是连做梦都要笑醒来。
至于练功进度,则以‘不进反退’四字作结。
花非花却不知问题在哪,依旧故我。
直到第二天夜里,走进他练功室的不是和颜悦色的卓封儒,也不是满面关心的苏姑娘,而是横眉怒目,手里拿着铁棍的师父空空儿。
“你是不是疯了!想东想西的干什么?这不是你的武功!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就是个偷儿!”
老人一棍挥下,声色俱厉。
“你跟了老子学艺,这辈子都是个偷儿。还想练出什么盖世神功不成?狗屁!”
“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自己心里没杆秤么?想当初老子教你半年,你连爬墙都学不会啊。还有脸做什么高手。你给我过来!”
把抱头鼠窜的徒弟一把拽了回来,老人按住了他,没等徒弟说话,又是一棍子。
“你记得你当初去偷坊正家的油,失手被擒,挨的那一顿打,你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月,差点没缓过气儿来。”
花非花掩面不敢还手,颤声道:“记、记得。”
“你又记不记得,你稍微长进了些。去大户家摸门路,不小心行踪败露,他抓住了你,又教他家养的恶犬围上来咬的你血肉模糊。我要是来晚了半步,你就死得稀烂了。”
把头脸埋在臂窝里的花非花闷声道。
“都记得。”
并非有意,那手臂上的伤口仍清晰可见。
老人沉声道:“把手拿开。”
花非花带着哭声道:“师父,别打脸啊。”
“啰嗦什么,把手拿开。”
约莫是从声音里感觉到了什么。颤抖着把手拿开,花非花看到的,却是老泪纵横,同样是哭的不成样子的师父。
空空也一把抱住徒弟。
“儿,你记住。咱就是个偷儿。
这世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