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子道:“我就说他们最可疑!大哥,咱们真是心意相通。”
“他们从头到尾都在隐藏着什么,连目的一起。不过这件事,我徒弟自己去应付就得了。我也不想管。”
明化语在会议之中最多负责的就是出谋划策和提供意见,至于出力出战,向来是指望不上大罗山的。
如今他已列出了最值得注意的目标,该怎么做,其余众人自有分寸了。
“我还有个问题。”
黄玉藻问道。
“明小子是否真是然将军的儿子?”
明化语笑道:“你又抽什么风?”
“战神血脉只存在于然家。”
“是你们非要说我徒弟身上有战神血脉,要他出门试试看会不会被邪魔外道撞死。
我同意让你们这么做了。看看,这不是没死么?”
唐眠疑惑道:“可他能化解封蓬之力,还令佛道两门神功都存于体内。若非战神体魄,实在是难以想象。”
“难想象就要放弃吗?年轻人可不能这样,太让叔叔失望了。温妹子,要不你让我抱一下?”
“死开。”
黄玉藻蹙眉道。
“我不信,就不说封蓬之力被化解的事,以你与天风羽的关系,然家遗孤你会不管?”
明化语顿了顿,笑道。
“管又怎样,不管又怎样。”
“那你这是承认,天风羽和然飞空的遗孤,就是你徒弟了?”
“承认又怎样,不承认又怎样。”
“诶明化语,我又不是要跟你抬杠,我好好问你……”
“住口!”
白髅师太一声吼,止住了黄玉藻。
“师太……”
“鬼门关前晃荡自己不知!你若不想要命,便多提几声天风羽。”
黄玉藻心头微寒,望向满面微笑的明化语。按理说提起天风羽来,他不可能会如此好脾气。既非是一反常态,便有可能是另一个极端——气过了头,生了杀机。
“髅姐。”明化语笑得温良,“为何要救他?我瞧他多嘴多舌,宰了不正好解气?”
“莫胡来,此人是儒门之首……当是给我面子。”
说的像是只要明化语想,即便是言下高手如云,黄玉藻的脑袋也没法稳稳留在脖子上一样。
“那就给您一个面子。老黄啊。”明化语笑着,摸了摸他的脖子,“若想活的长久些,最好管好你的嘴巴。”
黄玉藻竟全不知何时明化语到的近前,而且脖颈处要害全在他控制之下。
“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
明化语转过头,说话的人却是雁十三。
“雁老弟,你也这样?”
“明老哥,我只想问你,你这个徒弟……你要他如何?”
明化语想了想,笑道。
“我要他想如何,便如何。”
众人尚未咀嚼明白他话中含义,他倏忽又道。
“你们问了我这么多个问题,我也有问题想问。”
明化语摇晃了下手里的酒袋子。
“酒没了,上哪取去?”
出得山洞,明化语踏歌而行,放声高唱,似乎心情不错。
看他左一转,右一转,转出了山坳,忽然停步。
“久等了,沈老弟。”
在山坳之间相候者,正是沈无争。
“大人。”执的却是属下礼。
明化语晦气道:“别瞎叫。以前的事,还提来做什么。”
“是。”沈无争拱手道:“大人吩咐的事,我算是办妥了。非真如今无恙。”
“嗯,要你就近护我徒弟,费心了。”
“其实我什么也没做,非真全是靠着自身的力量突破化纳的。与我全然没关系。”
“那是他运气好,遇上了高人罢了。”
沈无争疑惑道:“高人?”
明化语摇摇头,忽而哈哈笑道。
“这才多久没见。一不留神,过个百八十年的,你武功都要赶上我了啊。”
“晚辈还差得远呢。”
明化语很轻松地拍了拍他肩膀。
“当然当然,年轻人就该谦虚。”
凑近他的时候,突低声道。
“你注意着点,我总觉京城不太平。”
“……原因是?”
“直觉。”
“在下铭记在心。”
明化语又拍了拍他肩头,笑嘻嘻道。
“但愿是我的错觉吧。我去盛酒,晚上酒席上见。”
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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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对少年说道。
“我传你的《何物神功》,为何不早点用?”
白发那个撇撇嘴:“不到最后关头,你当我爱用你那套。”
黑发那个耸耸肩:“最后,不还是用了么?唉……你竟然早就吞了封蓬的凶识,一成价……”
两个少年同时叹气:“世间不容易啊。”
“说罢,你要我做什么?”
“你们名门子弟,当然是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了。”
黑发那个指着北边。
“从这一直走,到洛阳。过几天有人要嫁女儿。我看有人图谋不轨,提前让你去防一下。”
“隔着一千里地谁们家要嫁女儿你都知道,知道就算了,你还知道有人要抢亲?”
白发少年一脸嫌弃:“你派的人吧?”
黑发少年笑眯眯地学着乐主事的狗腿样:“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