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知我会问似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原本也打算带你去见见当事人的。”
我信你个鬼!
你原本都没打算见我好吗!要不是我撞破你在校门口布置,你还想躲我呢!
“这只是意外。我本就打算安排你们见面,因为你们同班,他是你的同班书友。”
同班同学?
慢着,您说的是打人那个还是挨打那个?
黄大叔简直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道。
“打人那个我敢介绍给你么?还不怕你把我这给砸了?你们大罗山姓明的,没一个省油的灯。
我可先跟你说好,你要管闲事也可以,只有一条。走外面管去。损了我学宫一草一木,我要你……嗯……我要你师父……呃,我上皇上那告你们去!”
听说当年黄大叔因为太老实没少被我师父抢走妞和银子和露脸的机会。如今看来,被霸凌的阴影尚存啊。
“记好了,守点规矩。”
黄大叔对我嘱咐完最后一句,忽然停步,对走廊里站着的一个书生招手说道。
“鹰扬,你过来。”
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年岁约莫在二十一二左右,其貌不扬,皮肤黝黑,右腿还瘸了拄着拐杖的壮实年轻人,朝这边面露出一个如黑豹般的笑容。
“先生!”
拄着拐杖快如疾风,三步两步就到了我们面前。
“学生寻你好久了。”
“鹰扬,你的伤势……”
“不打紧的,先生您看看我整理的这副前朝史篇注疏。学生花了两晚上的工夫才写好。六经博士说无甚错漏,学生总信不过。您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我有问题。
这家伙真的挨打了吗?
黄大叔欣慰地看了他一眼,收下了那一份注疏,却没有当场指点。
“看你这么精神,老夫也甚心慰。来,给你介绍一个新同学。”
黄大叔指了指我,我咳嗽一声走上来,刚要学着文人自我介绍一番。
“在下何是,草字鹰扬,敢问兄台是朝堂上哪一位大人的公子?”
“哪一位都不是。”
“那可是忠臣名将之后?”
“平民出身。”
“那么就是大商贾,大富豪家的子弟?”
“穷的叮当烂响。”
“那请问阁下双亲是?”
我拍着胸脯道。
“金字招牌的爹妈不详,你上衙门都问不着。”
“那就没劲了。”
何是摆摆手:“我何是,就酱。”
我又有问题了。
这家伙怕是挨打没挨够吧!?
却见黄大叔很是欣慰地再度点头,似乎很喜欢他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恕我直言,这家伙挨打一点都不冤枉。
黄大叔拍了拍何是的肩头。
“鹰扬,我对你期望甚殷。莫要计较那么多,专心应付科举。”
“学生理会得。”
我指着我自己:“那我呢?”
“你少搞破坏就行了。”
这分明是歧视!
“你有事直接问鹰扬,老夫很忙,没有时间一一应对。”
黄大叔说完很帅气地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留下我和何是。
我看了一眼他,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理都没理我地开始读了起来,摇头尾巴晃地回了班。
不愧是死读书的,跟我这种学渣就是不一样。
我也没细想就跟了上去。
唔嗯……等等。
他跟我一个班?
黄大叔看中的读书种子,跟我一个班?
我跟着他进了教室,早就有知情的教御在这里等着了。
这位先生就是在门口跟黄大叔商量事的先生,似乎是叫谢稷之,是谢家子弟,同时也是我们班的教御——也就是班主任。
“诸位听好,今日我们有一位新同学加入。”
说完大家纷纷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
这个班里男女皆有,人数是五五二十五个。
我朝承袭前朝风气,男女皆入学堂。大任学宫也不例外。尤其是近年来有多取女士的倾向。学宫之中的男女比例也开始出现调整。就这个班级看来,男女比例是六比四。男十五人,女十人。
考虑到这是最初级的畎亩,这个结果倒也合理。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的话,简直是丢人啊。
这个班级跟我朝平均水平完全一致,也就是年龄全都是在十四到二十岁之间的年轻人。
我朝的情况六七岁就能进学堂念书,到有功名在身能进学宫的大约就是这个年纪。年过二十还没希望入学的,潇洒的就云游四方游学天下,想高中的也可回家苦读,不必浪费大笔的束脩。
以至于我这个二十八岁的人进到这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来,明同学,介绍一下你自己。”
啊?
同时考虑太多事我脑子有点浆糊,张嘴便道。
“各位好。小弟名叫明非真,北平大罗山人士。今天初到贵宝地,有意露一手让大家瞧瞧。光说不练嘴把式,光练不说是傻把式,我又说又练……”
谢教御疯狂拦我。
“打住打住,明同学,不许砸教室!”
啊?
我看了一眼谢教御,忽恍然,看来黄大叔也没少知会手下人啊。
但看着我的少年少女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