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外影响不好。”
“哦、哦,对对。”鸟兄这才自觉稍微有点丢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脸还肿着,仍是对我抖了满袖子的威风,“明非真,本官训你,你可服气?”
“不服。”
鸟兄重重地哼了一声,对方大人道。
“方大人,他不听。”
方大人略有点头疼:“训话也是我六扇门内部的事,不必在外人面前……这个……”方大人不住吹胡子给信号,示意‘赶紧把外人赶出去’的眼神要是有实体,都要把鸟兄点着了。
鸟兄却摸着头道:“不能啊。他们几个是人证,刚才明非真冤枉本官偷盗,我需要他们作证的。”
“我六扇门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若明非真犯了国法,您大可开堂审理。无须私下处理。您还是把这几位先……”
“说得好,我怎么没想到呢!”鸟兄打断了方大人,冲我趾高气扬的,“明非真,我今天就开堂办你!”
方大人痛苦地捂住了眼睛,嘴里念叨着:“……老夫服侍过三任总督,什么货色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一个这么二的……”
鸟兄没听到这话,兀自得意:“我先找原告。”
“我们告我们告!”陆飞鸣亢奋地高声叫唤。
李牧野维持着古怪的眼神,拿眼一横,低声道:“你告什么?”
陆飞鸣奇怪地道:“告他偷铁印啊。这家伙把铁印归还以后,我们在途中请柒爷来个偷天换日,本来不就是这么打算的么?”
此计还是李牧野自己想出来的,令小王爷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一直沉默的赵信也狠狠喊道:“我也要告他!!”
小王爷被吓一跳,蹙眉道:“你又告他什么?”
“我告他。”
赵信冷笑两声,然后眉头轻轻皱起,过了会咬紧了嘴唇。
“我告他……他打我……呜呜呜。”捂着脸哭了起来。
李牧野:“……”
鸟兄为有人加入而老怀大慰,几乎要欢呼出来:“好好好,大家都有机会!我也告我也告!”
方大人嘴巴歪了歪,最后终于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微笑道。
“宋大人……您就是六扇衙门总督,该当是主审……您上哪告去?”
“我、我……”鸟兄眼珠转了转,冷笑道:“我上伊人那告去!”
结果最后就变成了三案归一,三件案子,三个原告全都告我一个人。
要是在平时,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人一拳也就收拾了。
不仗着别的,就是两字——手快。
然而如今只好被他们拖去公堂了。
我一路哀其不争地拍着二当家的大脑袋。
这该死的老二,要是平时练功再勤快点,早点入了神通化境,我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你个不争气的狗东西,都三十岁了还这德性。你看看你大师哥我,噼里啪啦一顿数落。
二当家很是抱歉地让我拍着头,一边愁苦地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没天赋。我要是有您一半聪明才智我哪至于还是现在这模样,您多批评指正’。
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因为有爵位在身,没有被绑起来,但也是被押着一路招摇过市到公堂上来的。再加上面对诸位同僚,势必要我颜面扫地。
鸟兄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我这个落魄的下场而深感得意。
他不止是要我丢脸,还让平时待我最亲厚的沈老大亲自审我,更是要我难堪。
虽然我觉得……我并不难堪。
鸟兄可是得意极了,沏一壶香茗,喝得眉飞色舞。
一个小捕快跟前跟后地服侍着,对愉快的鸟兄说道。
“老总。”
鸟兄缓慢优雅地放下茶盏,脖子不动,头不扬,始终风度翩翩。
“嗯?”
“您嘴边有泥。”
“……”鸟兄呵呵笑了两声。十分自然毫不尴尬,毫无做作地提手擦了擦左脸颊,保持微笑道:“下次说的小声点!”
“嗳、嗳。”小捕快很小声地道:“老总。”
“还有什么事?”
“您擦反啦,是右边。”
“……”
鸟兄把那小捕快一推,拱手道:“大人,还等什么,审案呐!”
我对老大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老大对我投来‘你这个惹祸精’的苦笑。
“既然如此,本官就来审一审。”一拍惊堂木,“开堂!”
“威~武~”
左右两排捕快经过半年训练,已成气候,一声威武喊得震天响。水火无情棍敲得也是有模有样。
最后整齐一致放落,掷地有声,杀气肃然,齐声虎吼道。
“明大哥好!!!”
“乖了乖了。”
啊,忘了说,这一批是我训的。
赵陆二人直接喊起来了:“这衙门你开的吧!!!”
“谁说他开的,这我开的!”鸟兄面上挂不住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赶忙站起来道:“沈大人,请您英明判决。这明非真仗势欺人,自以为功勋彪炳,便目中无人。永亨通宝事涉数十万两金额。污蔑本官更是蔑视朝廷。至于赵公子乃是将门虎子,岂能无端殴打?这厮太过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