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不对劲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啥？”
那我还在西域的时候，这家伙才不过十三四岁或者更小？我不记得见过她啊。
哦对了。
“你、你凑这么近干嘛？”
我看着她，目光似乎穿透了那层面具。我认真地问道。
“你小时候是不是喜欢在脸上画画？”
“啊？”
“问问而已，不回答算了。”
“你、什么啊，莫名其妙……”
然而却又惊疑不定地摸着面具，似乎是在想这人还会相面？可戴着面具都能被发现？
我记得前圣女就喜欢在脸上涂涂抹抹的，纹样虽然我看不懂，不过很是漂亮，因而有此一问。不过我还是对她本人没什么印象。这就奇怪了，怎么她对我的回忆有那么多？
“放心，我就是想到了些小事。你知道的，我们跟浪青打起来，也不过是为了顾羡仙那件事。刚才我去跟他们两口子聊了几句，才发现原来其中有些误会。”
于是我将宁濯茹怀孕的事，拜托浪青拿药的事托出。至于个中理由通通略去。我身为一个局外人，本来对内情如此详知也不正常。
“顾羡仙这小子胡乱吃醋，害我替他白打了一架，真是冤枉。”
“冤枉？被宰了那才叫冤枉。也不知道浪青何等本事，简直是胆大包天。”
我想了想，问道。
“可你特地派人来寻我，就为问我打架的原因？”
假零空摸着面具，嘀咕了几句，才回答我道。
“当然不是。你可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你们在决斗？”
那当然是因为那个内鬼从中作梗啊。不是他你们哪能这么快知道我的事。
“对啊，我也想知道。”
“是欧阳。”
“欧阳秀才告诉你的？”
他、他这浓眉大眼的，居然是下流组织的内鬼？
“不是。”假零空摇摇头：“是他始终不放心，回到了入口处去盯梢。发现有人潜来。那人轻功十分高明，更显然精擅隐身匿迹之术。欧阳知道跟他不住，他立刻出手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只截住影子，连高矮胖瘦都没能看真切。”
慢着慢着，那家伙居然也去看入口？我也想再去看看啊！
诶，等等。
我以为只有我这个疯狂想逃出去的散神尊才对入口感兴趣，这家伙居然也对入口感兴趣，难道这是假扮我上瘾，是非要实锤是我才甘心吗？
“可他没抓住那人，跟你们知道我们在决斗有什么关系？”
“我正巧也在附近追他，听到欧阳秀才作长啸呼应，立刻赶去，迎头碰上了。”
哦豁，那场面真是精彩，可惜我人不在。
“结果如何，看清楚人了吗？”
“看是看到了，但那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匀称，跟散神尊果有几分相似，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不像是他。”
因为那真不是我啊。
不过假零空看来，不是我就是血妍君，这事也解释不清楚。
“但你们还是跟丢了他？”
“我与欧阳追了他一会儿，我动用风天九相，差点就要抓住他。但他一个返身回来，身法竟是怪异绝伦，倒是脱离了我二人的合围。对我们丢了一句‘还不去那边瞧瞧，吴平要被浪青打死了’，便发足狂奔而去。
我虽然不信，但想到你说过因顾羡仙与浪青有不合，却又不禁怀疑。只好让欧阳盯梢，我赶过去瞧瞧。岂料他居然说得不错，你们真是在打。”
“哪里不错，错大了。分明是浪青差点被吴平打死了。你要是不来嚷那一嗓子，浪青此刻，哼哼。”
当然还是不会死的，最多被我们三围起来暴捶，躺半个多月就能下床。
“自大成狂，你内伤未复，要不是仗着奇技淫巧，你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浪青一刀之敌。说到这个，你是如何破了浪青那一刀的？
你分明未能动用内力，这是绝无花假的。但你破那招的手法，简直像是那刀是你自创的一般熟练。怎么，你们是同门？”
圣女殿下你还真是明见万里啊，那一刀就是我创的。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落在浪青手里，瞧他这架势，倒像是练了挺久。我从前没见过他啊。
不过这个话题往下进行于我不利，还是切了吧。
“你听到那人说话了，是男是女？”
“哼，惯会装傻。”
假零空知我转移换题，却知什么事更重要，只是冷哼一声便老实说道。
“他用内功改变了声线，雌雄难辨，我猜他更像是用了面具的血妍君，而非神尊大人本人。”
“是这样么……”
那跟我的结论也差不多啊，合着你们忙活半天，也没半点线索啊。
“嗯？”
我忽然觉得听到的内容里，哪里怪怪的。她说神尊……
“错觉！”
“我还没说话呢。”
“说了也是错觉！”
尽管隔着面具，我仿佛还是能看见她面孔冒烟的模样。这妮子心里面原来一直叫我神尊大人的吗？你是我迷妹吗？
“总之，我把你叫来，是有别的事给你做。”
迷妹，你对我这么放肆真的好吗？
不过我还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