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手里的不明丹，脸色涨的通红。
“要我吃，除、除非您答应……不不不，我还是不吃。”
这丹也没有很恐怖啊，为啥这群人都怕成这样。
看他们都不吃，我赶紧把它放回瓷瓶然后深深埋在地底下。
剩下的时间就是各有各忙，藤依旧吃丹探锁，燕江南传授心得。欧阳等人从旁辅助。苏奇和伊丽丝紧盯妖源部众有没有什么异样。
目前看来一切正常。
“老婆婆，进展如何了？”
莲花老妪的动作很轻，令人不觉她在处理的居然是四大奇金之一。但同时也有让人忘记她已年迈的事实那般的快速和精巧。寒玉和乌金在她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变着外形，每次看都会有一点点细微，但又确实的变化。
莲花婆婆放下手里的活，向我福了一福。
“明大侠有礼。”
我赶紧行礼道。
“小子无礼才对。早先与前辈无礼放对，出手伤了婆婆。彼时生死不在己，实属无奈之举，请婆婆见谅。”
婆婆仔细端详着我的面孔，低低笑了一声，却只说了两字。
“真像。”
“嗯？什么真相？我没隐藏什么真相啊。”
莲花婆婆笑着转身，却不继续说什么，把弄起了两种异质。
我立刻装作看风景掩饰我的尴尬，没话找话道。
“那个啥，婆婆弄这个钥匙啥的，挺在行啊。”
莲花婆婆背对着我，像是跟孙儿闲话家常般回应道。
“这活儿老身很熟。”
她五指套着金刚指套，轻快地将寒玉和乌金揉合成了颜色均匀的一小片。尽管我知道这远比看上去费劲，但她的熟练与优雅很大程度的减轻了这种作业的困难印象。
“小时候小姐学冶炼，老身常在她身边陪着。”老妇人像是在刺绣般，几乎是闭眼都能做的那样轻松，“小姐性子好强，遇到不会的不喜欢对外人提，总是事后悄悄来问老身。一眨眼，都是数十年前的旧事了。”
我知道她口中所说的那位‘小姐’是谁，也因此更加惊讶。
我抱拳拱手。
“原来婆婆竟是唐门之主的启蒙师父，失敬失敬。”
“师父谈不到，只是小姐向来是老身照料的。有什么会的，当尽心尽力地教给她。”
之后跟婆婆聊来聊去，多是关于旧事。我等待了许久，终于说道。
“我有一个问题，可能会冒犯婆婆，晚辈先道个歉。”
“明大侠有此疑惑良久，现下才问，也是憋坏了你了。”
我见婆婆似乎已全然猜到的神情，也放心说道。
“婆婆与妖源那些人不同，您对将臣很是忠义。为何会主动相助我们呢？”
老妇人‘嗯’了一声，手里没停。
“明大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如此放心让老身做这些事？不怕老身害您么？”
我摊手道。
“我也没别的法子。现下懂这个的就您一个，是骡子是马，都得骑了再说。”
莲花婆婆笑道。
“唯大丈夫能本色。明大侠有话直说，与武林中自命正道的宵小之辈，当真不是一路货色。”
我怎么听着这话怪怪的，到底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明大侠可以放心。不管老身与将臣先生有何约定，总之这把钥匙，是会完整交到您手上的。”
“要的是您这句话。”我放心道：“那就谢过婆婆了。”
莲花婆婆打趣道。
“明大侠急着出去，可是为了姑娘？”
“呃，这个，一半一半吧。虽然这地方伙食还行，但毕竟我也挺想念西湖边的月亮和六七月的夕阳。”
“您师父当年的女人缘就好，您……”婆婆看了我一眼，“便算只得半成，也该有不少姑娘惦记了。”
……婆婆您是不是还在记恨那一剑啊。
是您就直说啊，我们大罗山赔医药费那是相当专业的。
不要用眼神骂我啊！还骂的这么有礼貌！
“听说您师父娶妻三位，美眷如花，日子想必是过的不错的了？”
“噢，我家师父和三位师娘夫妻恩爱，琴瑟和谐，三位一体……”
嗯？
等等？
这问话套路我熟啊。这分明就是我遇到过几百次的大姑娘小媳妇打听我师父时候的……
师父你这个狗畜生啊！这你都不放过？！你对人家婆婆做过什么啊，怎么她这么惦记你！
我正自义愤填膺，婆婆却道。
“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老身跟明掌门没什么交情，他大概也不记得老身了。”
啊？是这样？
噢……那就是单相思了。婆婆你听我一句劝，那狗东西真的不值得。
“……以阁下的武功，不该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啊。您是因故内力全失了？”
语中颇带关怀，让我也心中一暖，我老老实实说道。
“十七日。”
“嗯？”
“多谢婆婆的关心，十七日后，我便功力尽复了。”
莲花婆婆先是对我能说出如此确切的日期有些讶异，接着理解般的点点头。
“那这段时间内，确是堪忧了。”
我也点点头，苦笑道。
“该出的意外，怕是一个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