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不出去的。
我看他露了这一手，喃喃道。
“苏奇打不过你。”
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元寇和伊丽丝，也不是你的对手。浪青或许行，但他现下失了锐气，打起来，还是要死在你手里。”
“明兄。”
欧阳秀才依旧是欧阳秀才，没有变成别的人，他微笑道。
“成为猎物的滋味如何？”
“不坏。”我也笑道：“起码是种新鲜感受。”
“你一次又一次突破重围，甚至还能打开天地锁。将臣的确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能耐，但他给我的指示，也是相当的简单。”
欧阳秀才摊摊手：“就是杀掉即将能出去的人，无论那是谁。”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将臣必有后手。尤其是知道他是谁之后，我更应该猜到他会有后手。这是我定要除掉的。但我却不知道那是谁。
我一开始以为我要杀掉的，不是伊丽丝，就是元寇。没想到是你。”
我揉着脑袋，原地坐了下来。
“能起码的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么？你这样的人，为何要听命于将臣？”
“吴兄似乎很了解我？”
我摇摇头：“不算很。”
欧阳秀才凝视我良久，也长吁出一口气。
“不知为何我觉得吴兄对我说的居然都是真话。为了表示对这份诚心的敬意，我也愿意和盘托出。”
“愿闻其详。”
欧阳秀才长叹道：“我一直说的都是实话。我确有友人死于非命。但我没有说的是，那人不但是友人，且是我生平最好的兄弟。我与他相识于微没，习武学艺，历经跌宕，至今十五年有余，是在下的八拜之交，知己良朋。”
“我唯一撒谎的是，我知道他死于唐门暗器之下。我不但知道，且还找过唐门的人算账。奈何力有不逮，差点没能脱身。我多次想要打入唐门内部，将那凶手找出来，但却一直无果。”
“我听说唐门如今在内乱，正是风声鹤唳。他们本来就不欢迎外人了，如今你再去，恐怕就是找死啊。”
欧阳秀才摇摇头道：“唐门有没有内乱我不担心，有没有危险我也不关心。我只要凶手出来为他填命。”
我矢志报仇，我会与将臣合作。是因为他应承我，要给我进入唐门的机会。”
“那他的确是会挺欣赏你的，毕竟是一类人。”
我喃喃说着，不管欧阳秀才听没听懂，又问道：“你为此替他杀人？”
“吴兄觉得我不会杀人？”
欧阳秀才算不上是个正道人物，听说一直行事都是亦正亦邪。
“你或许不是个大善人，但买卖人命这种事还是不屑为之的。”
欧阳这次颇为意外，点头道。
“吴兄知我。”
“在下本来的确是不愿意的。只是当我听说此地来的是什么人，也就无顾虑了。神月教邪人、东瀛杀手、杀人无算的武痴一个……其余几位，便没这资格要我动手。漏算的只是元寇和吴兄。”
我点头道：“所以当我击败了莲花婆婆，阁下就跟我靠近，也是为了抻量我本事了？”
“也不全是。越跟吴兄相交，越觉有趣。如有选择，从此地出去之后，在下也想跟吴兄交个朋友的。可惜世事难料，我可惜，吴兄也可惜了。”
我闭上了眼睛，仔细将事情前因后果推敲了一遍。
“我一直觉得奇怪……”
“整件事似乎太过顺利。与其说将臣大意，不如说他根本不想管。似乎他能确定，无论我们如何折腾，到最后都是功亏一篑。他有这个把握，肯定是他有安排。”
“整个布置之中，每个人都有司职。就连伊丽丝，也有引来血妍君的作用。唯独是你没有用，我怎么早想不到呢。”
我睁开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我现在知道是谁开的锁清秋另一把锁了，将臣可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欧阳秀才没有管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双目从未离开过我的双手。
“在这里，没有你的阵法。”
“也没有你的暗器。”
“你还有办法吗？”
论武功，我现在绝不是他的对手。
面对这样的人，我能做的，只有利用他的破绽。
而他绝对是个合格的执行者。
谨慎缜密，不给自己留下失败的机会。
所以，我好像别无选择了。
我似乎，只能交代在这了。
“吴兄这段时日的努力，在下都看在眼里，精彩绝伦之外，只能说一句既感且佩了。”
“吴兄，来生再见。”
将臣。
公孙楚。
你他奶奶个龟孙……
算是老子败给你了。
再见。
第143章 140. 其辞若有憾焉
2020-08-28t23:59:11
玫瑰花瓣像雨点一样飘落下来。
火红遮天蔽日，飘得漫山遍野。
像是情人眼角的泪。
像是痴人心里的血。
许多年前，这里有个痴人。
因为他心爱的姑娘说了一句好看，种了漫山的玫瑰花。
姑娘却不爱他。
少年伤透了心，远走他方，浪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