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天山温家的人了。”燕姓男子淡淡道:“忘了这一切,走吧。”
说了这句话,那住持忽然表情凝住不动,呆若木鸡,口角流涎,像是忽然之间罹患失心症。就那么听从燕姓男子的话,呆呆地走出了大殿。
七爷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燕姓男子的武功不只是诡异,还邪门得很。竟能抹消他人记忆,甚至操纵旁人心智。竟是心界武学的高手。若与他交手,不止要防体技,还要防他那层出不穷的攻心手段。
燕姓男子冷冷道:“住持也见过了,姑娘没话说了吧。姑娘若不肯道明来意,我等也唯有冒犯了。”
七爷本意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洪九逃走搬救兵,如今时间既然差不多,她也不继续纠缠下去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人多欺负人少?那就来啊,让本姑娘收拾了你们。”
顾不尚持棍喝道:“何必人多,老夫一个人拿下了你这小丫头!”
“不是一个人。”
门外有人轻轻说着,语气说不出的清冷。声音入耳七爷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但此人何时到的,七爷竟一点也没注意到。
那人走进屋来,朝屋顶一扬手,瓦片飞起,顶上又落下一道人影。
宁先生疑惑道:“木大师,这是?”
那被称作木大师的男子个头出奇地矮,看不清头脸,但一对眸子冷冷生威,望着那落下的人影。
“……此人一直在旁窥伺。”
燕姓男子冷道:“原来姑娘也不是一个人呐。”
七爷一见洪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没走啊!一头猪!”
洪九翻身起来,躲在七爷的身后,低声道:“想些事情想入了神。这里怎么了?”
“你什么都没听!?”
“两位,打情骂俏也分分时候。”那燕姓男子走上两步,说道:“若不说出来意,我们只好得罪了。”
洪九抱拳笑道:“大厨二厨都是后厨,山南海北都是江湖,几位要我们说出来意还不简单,但各位是否也亮个招牌,让小弟知道知道今晚遇到的是何方高人?值不值得说。”
燕姓男子冷道:“好!老夫太行山燕厉人。这位是雨夜衫小侠,这位是东瀛源木大师。顾兄,你就不必小弟介绍了吧。”
顾不尚却一直在发愣,没能接上话。他身旁的宁先生替他道。
“辽东宁心石,顾不尚,见过。”
“原来是通天峡主燕老侠,十字刀传人雨少侠,东瀛操弦大师木老师,辽东宁先生啊,那大家都是好朋友了。”
燕厉人冷对道:“阁下若不报个万儿,怎知是好朋友。”
洪九用力一抱拳:“乌苏里江洪二胡子啊哟狗女人,你敢打我?!”
“他叫洪九。”七爷放下打那颗大脑袋的手,“都这会儿,别乱骗人啦!”
“就算我不骗人……”
燕厉人自然是听见过洪九的名头,半信半疑地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万里乘龙洪大侠,不知两位来此……”
“哎呀我的妈呀!”
忽地旁边顾不尚一声牛叫。
“是什么风把您老也吹来啦!我就说声音熟悉,恕小的眼拙没认出来!好家伙,大伙儿且别动手,都是自己人。来来来,亲家,来见过这位当世第一奇男子,九州无双大英雄,天字号头一位常胜不败,纵横无敌的夜罗堡堡主座下二当家,洪九洪二侠。”
宁心石也奇怪为何洪九报名号时竟不提顾不尚,原来两人是旧识。
“哎呀二当家,您怎么也在这啊。我一到杭州别的事先不办,先上夜罗山问有没有什么差遣吩咐下来。只是山上的弟兄们说几位当家的不在,让我先回来待命。您这是刚到啊?堡主怹老人家最近身子可还康健?”
顾不尚忙不迭跑到洪九身边嘘寒问暖,询问有什么可以效劳,大有鞍前马后,随生赴死的气概。他这一打岔,快斗起来的气氛一扫而空不说,气氛甚至还有一点点尴尬。
雨夜衫蹙眉道:“顾老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您能解释解释吗?”
顾不尚怨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了吗,这位是环宇无敌,当世无双……”
“听过了听过了。”宁心石忙打断了自己亲家,他素知自己这亲家是杭州夜罗堡主的忠实拥戴者,一提起来怕要说了好几天,“亲家你是不是约了洪大侠来助拳?”他们来此有大事,夜罗堡是当地一霸,若说顾不尚约了熟人前来助拳,尽管有走漏风声的危险的是不该,但毕竟用心还是好的。
可顾不尚摸着头道:“没有啊。这事我虽想请夜罗堡几位当家相助,但几位都不在山上,我一直没见到,自然也不好把咱们这事对旁人说起啊。”
“那这……”宁心石望向洪九,洪九回以一笑。
“我来这老顾确实不知。我甚至也不知道你们为何在此。但我猜想,此事跟妖源的将臣有关,对吗?”
在场的诸人全都露出了骇然神色,宁心石勉强维持着镇定,试探道。
“不知洪大侠何处此言……难道是、难道是江湖上有什么风言风语不成?”说到这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