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那人给薅了起来。
“哦豁,老元!你还没死啊。”
元寇尽量头冲下,没想到还是被瞧了出来。心叫苦矣。没办法还是赔笑道。
“明大人,我这不是担心您吗?看到您老人家安康无恙,卑职就放心了。卑职以下犯上,万死莫恕。”
明非真摆摆手。
“那么点小事我怎么会跟你计较呢。你还好吗?怎么回事啊,你中的毒那么猛,你怎么会没死呢?”
“给大人您回。我这不是练过几年纯阳一气功么,纯阳真气的抗毒性比较强。我趁着还没死透,运功把毒逼了出去。”
“当时我记得你可死了啊。”
“那不是您那人多势众的。我琢磨着我也打不过,正好我在海岛底下练过几年龟息功,这就……”
明非真啧啧连声,倒是没想到这家伙造化这么大。
“那你这下是落网了?”
元寇愁眉苦脸:“可说是呢。正运功逼毒到一半,这位大人进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壮了狗胆就一通虎掌,呃,轻轻摸了一掌。就被抓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绝峰大人……唉。”
“别担心,我保你啊。”
明非真拍拍胸口。
“你放心。这位天狐大人跟我好得很,老熟人了。我给他打声招呼,保证你受到优待。”
天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听他说到居然还要自己徇私枉法。天狐堂堂大丈夫,徇私枉法也是为了自己,岂能为他人效力?
“够了,我说我要救你了吗?”
明非真这到处攀亲戚的劲头。
“天狐大人,话也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救我是没什么,但要是传了出去。你都杀到了敌人老巢,还被一个半残的家伙在你眼皮子底下打杀人命,你面子也挂不住啊。”
“也对。”
天狐似觉有理,朝公孙楚看了一眼。
便是这一眼,公孙楚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狠狠撞在石壁上。
公孙楚光是见到此人,身上的伤口就仿佛在隐隐作疼。虽知早晚必有恶战,但双方实力差距之大,已用不上这个‘战’字。对方要杀他,此时真如碾死一只蝼蚁。
但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冷静。
恐惧在他心中,早无藏身之处。
黑衣书生缓缓抬起头,面庞英俊依旧,面色却灰败如泥。
“……看来我是死定了。”
天狐望着他,似对什么不满意。说着这话的人,语气中丝毫没有甘心就戮的懊丧。
“明非真,你尽可自豪。我会落到这步田地,都多亏了你。”
明非真坦然受之:“那还用说!”
公孙楚擦着嘴角的血,摇摇晃晃再度站了起来。
“天狐君,你真的很强,我见过的人当中。或许,只有一个人比得上你。”
从之前的一战,他已知道了天狐的个性。
孤高、傲岸、随性,最重要的是,远比外表看上去要好斗。那是刻在了血液里的,寻求更强大对手的本质。
“你说的是谁?”天狐似被引起了兴趣,随即也说道:“但你说与不说,我还是要捉你。这种人我认识好几个,就是遇不到罢了。”
“何假外求,就在此间。”
公孙楚淡淡的笑了,他在一瞬之间,已经想到了一个即便杀不死明非真,也要令他后患无穷的主意。
他为明非真安排了一个很好的对手。
但闻言的天狐冷哼了一声。
“哼,莫提此事。”上次为了此人的武功,他现在账都还没还呢。
明非真眨眨眼,忽然想明白这老小子想干嘛。
“你挑拨离间是不是!天狐赶紧的,弄死他!”
天狐一听,反而道:“那我倒要听听他说什么了。”
公孙楚不知其详,但他深知话术之要,只需要简单扼要即可。
“……他现在功力全失罢了。”
天狐睁大了眼睛。
“他不知何故失去了功力,并且近日内就会恢复。你若想找个强大的对手,这就是了。他会是你永远难忘的对手。”
天狐并没说话,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接着,他缓缓看向明非真,并没往下说什么。但那眼神之中包含的情绪有多危险,就连躺在地上的元寇都感受到了。
公孙楚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明非真无奈地回望天狐,接着怒瞪公孙楚。
“明非真。”
“干嘛!”
“……你还是大意了。”
忽然公孙楚软软垂下的持剑那只手,渲起一阵枫红。如点燃了群山般的枫红剑意排山倒海压去。
但放着天狐在此,烛照幽萤也难起作用。他只用了一只手,随手一扬,就把公孙楚的剑意击溃。
“我说过,你大意了。”
这句话,是在明非真手里的短剑飞出之后才说出口的。
——御剑飞行!
御剑术不能要了天狐的命,相反他一伸手就抓住了短剑。只是受阻的这区区一瞬,天顶、左右,各自射来一阵箭雨。
天狐身上忽起漆芒,斩断了一切袭击。并在同时将明非真推了开去。
而电光石火的一刻,石壁自下冒起,将将把人分开。天狐岂知推人出去,反而令他不能救人。漆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