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办了两三趟差,你不知道谁是老大了?”
老大举手要打,忽然注意到什么,转头看了一眼眼睛都没带眨,注视着我们的唐掖。
“……烟凌,你在看什么?”
唐掖注意到我们两个都在看着他,这才眨眨眼。
“我什么都没看,不是副总督要说话吗?”
“呃,对对,老大您接着说。”
老大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始终没说出口。
“你别打断我了。”继续说之前还不忘目露凶光的提醒了我一次。
感觉老大今天的脾气格外的大,是不是因为查案子查得太累了。要不然找个时间再给她按摩一下吧。不是我说,老大刚洗完澡的时候身上那叫一个香啊,啧啧啧。
老大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见我面露笑容的模样,秀眉一蹙,一点都没有犹豫地掏出了砚台拍了上去。
“又去偷想人家寡妇!”
小脸一板,对我恶狠狠地道。
“猥琐!”
冤枉啊!我哪有想寡妇啊!我明明是一心为公啊。
“那你又想什么呢,脸上的笑容那么下流?”
“我是在想要不要给你按个摩什么的啊!”
老大板起的俏脸不由雪融冰消,染上几绺微红。
“你在想……”
话说到这,老大顿了顿,把头偏转一下,看向拿着笔打算记录会议笔记的唐掖。
“……你没写什么吧?”
唐掖停了笔,把纸卷了卷塞进怀里。
“现在没写了。”
老大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又重新讲。
“我去查了一番卷宗……先说结论,我认为那凶手来自庐山的机会很大。”
老大看我一眼,见我仍在捂着脸没有打断她的意图,才继续讲。
“俞老前辈准确的被害日期,是二十一年前的八月十二凌晨,根据儒门的记录,约莫是在丑时到寅时一刻。由于你们提到了公孙楚和白王七冠的合作,公孙楚知道内情,而白王七冠被怀疑为真凶。我查找的范围,就全都针对在这两家上面。范围则是定在二十五年到十八年前。
公孙楚在二十一年前,仍旧是妖源之主商别逝座下第一人将臣。以本名行事的迹象不显,也没有任何记录。所以我直接查找的是妖源和白王七冠的联系。
妖源和白王七冠之间,并没有什么正面交流的记录。妖源做的是水上生意,于江南水域大有经略。跟坚持江南之地尽归正道的白王七冠相互斫杀,几乎是无日无之。而最值得记录的便是那两场大战。”
根据咱们六扇门的卷宗记录,二十二年前,是武林正道群豪,在庐山之主凌函钟的带领下第一次攻入妖源海,是四月十五。这一次战役当中死伤无数,只有白三爷带着一些人活着跑了出来。
折损了七冠中名家子弟无算,总计人数不下于二百余。精英高手如小剑仙剑常在,寒山寺护寺法僧,相思峡两名大刀客也尽折殁。而妖源七宿却只失去了区区二宿。
那之后白三爷与商别逝的名头响彻天下,仇也结得越来越深。
第二次则是剑仙天刀再入妖源海,击败了妖源之主。那是发生在第一次的一年之后,准确的日期不详。但我根据四十六条当其时可堪印证的消息交叉互相印证,推断出日期约莫是七月廿七到八月初三之间。
到这为止,只是初步的整理。我推断俞老前辈的死若真与白王七冠还有妖源有关,那么真相必在这八日之中。”
老大就是老大,跟我的粗糙推理一点也不一样。
观察入微,细致认真。
只不过数字太多了点,我听到一半就有点困困的了。我很努力忍住,没有打呵欠!
看看唐掖,这小子一面点头,一面‘嗯,嗯’地在记录,倒真是优等生。
然而我一看他面前那张纸。
这小子在写乐谱!!!
这么一看连点头都带了些韵律啊!而且这曲子……你他娘地还弹起了《春江花月夜》!
你有空搞娱乐自己开趴体,你、你跟我下五子棋啊!!
于是我悄悄地伸脚戳了戳唐掖。
唐掖不动声色,回敲我一下。
(么事?)
我又敲了他三下。
(下五子棋。)
他回敲我五下。
(你要死,别拉我下水。)
嘿!这小子怎么说话呢。
我又敲了他——
“你还真有种啊!”
我的脑袋忽然一紧,不妙,这五根纤细嫩滑,柔若无骨,但仿佛一使劲就能捏碎我头盖骨的触感莫非就是老大的……
“痛痛痛痛!!!老大!手下留情啊!!”
“我给你分析案子,你当我在给你讲课是吧!还敲暗号,你想下五子棋是吧!”
我心里一惊!
我这绝密暗号是怎么被老大给破译出来的!
我看向唐掖。
唐掖又敲回了几下。
(副总督问了所以……)
“还在我面前打暗号?!”
你妹的这几下不需要用暗号了!!
(果然就是你卖的我!!你把暗号出卖给女人干什么!这下以后要溜出去打架喝酒逛窑子还有机会吗!!)
“你要去哪!?”
诶!气得我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