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我来点特殊照顾么?我好歹我……”
我压低声音说道:“这有人来刺杀我,万一闯进考场怎么办?”
老丞相眨眨眼睛,奇怪地道。
“可您刚才不是说不足为虑么?”
“我那不是客气么!!”
我就客气两句你还当真了!
就你们这点破防御,青铜要闯进来宰我还不是跟吃夜宵一样轻松?!
“那您说得防着点这青铜再来?”
“我说?”
你要是让我说。
“防!别说青铜,妖源将臣四外道都得给我防。要杀我的人东城都要排到西城了。这是开玩笑的么?”
我义正辞严地道。
“老丞相,当初您可是说,把天狐叫来看着这地的啊。天狐人呢?”
“这个么……天狐还没回来。”
“回来也没有用!”
我左掏右掏,终于从鞋子底下掏出来了半块玉玦。
老丞相捂着鼻子,表情十分严肃。
“噢!这块是……”
忽然震惊地道。
“难道那传言竟然是真的?”
“什么传言?”
老丞相站起身来,在厅中踱步,不过有意无意地距离那半块玉越来越远。
诶!至不至于啊,我天天洗澡的,这也不……呕。
嗯,还是离远点吧。
“传言天狐在北平丢失了对他来说至为重要的一块物事。在北平大开杀戒,重创了许多北方武林的武林人士,打得人人俯首。他平素处事无迹可寻,然而这次却毫不在意暴露行踪,该是罕见的大发雷霆了。”
“那他现在人呢?”
“不知所踪。据君王侧叶韫说是去寻那东西去了。我们也都还在纳闷,什么东西让天狐如此失常。要是是这块玉就说得通了,这怎么会在你这里的?而且,怎么会只有一半了?”
静安的事不能在这里说出来,不然事情会越来越复杂。
我只好含糊地道。
“简单来说,我是被栽赃了。”
“……天狐身边的这块玉,被他用作九曜幻星仪的子盘。不消说也是他爱若性命之物。老夫听说旁人连碰一碰都难逃杀厄。你居然把他碎成两半?”
“我是被栽赃的啊!”
老丞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被栽赃了,居然还拿在手里?噢,不对。”
说到这里修正了一下。
“你居然藏在鞋里?”
……这不是,经常换衣服,怕不小心弄丢了么……
老丞相捂着鼻子,语重心长地道。
“贤侄,你如此辱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天狐要是没了这半块玉,估计皇上的话也不会听,非杀你不可。……还有你这鞋该洗洗了。”
我说呢!原来是鞋的原因啊。我明明天天洗澡的嘛!
“我跟他讲讲道理,应该没事吧。”
“难说,他发起疯来,没什么人能劝住他。他要是想杀你,会直接杀入京城来取你性命,谁也拦不住他。这区区一个太书院,挡不住绝峰之威。”
“他未准就会来啊。”
“贤侄,你岂会思不及此?”老丞相摇头道:“真是有人栽赃你,那显然是要让天狐杀你,又怎么会不故意泄露玉玦在谁手里?这计策可真是毒辣了。”
我、我、我……
我要告状!丞相你说公主毒辣!!
我要是活不了了,我拉所有人都当垫背!
“那丞相你还不给我点特殊照顾?!”
我拍桌子道:“原本我说有人要来刺杀我,你说让天狐来保护我。现在连天狐都要杀我!你再不改改规则,到时候这太书院里头全是杀手毁了恩科我可不管啊。”
“放心。”
老丞相一摆手,大有捍卫一国的魄力,当真是虎老雄心在,云山松柏长啊。这老大人就是有魅力。
“老夫做事,向来有两手准备。你跟老夫来!”
事不宜迟,我二人赶紧走出门去。
刚一出来,就看见了老王头儿。他看见我们两出来,跟李丞相打了个招呼,对我却是嗤之以鼻。
丞相诧异道。
“你怎么把他得罪了?”
“这老头儿贼烦人。到场外抓我来着,无意结下的梁子。”
我们边走,丞相边说道。
“你得罪他,可不明智啊。”
“他不是翰林院的官么?又不是考官又不是阅卷官,我怕他做什么?”
“他的确不担任考官、巡官或者阅卷。”
老丞相摊手道。
“但担任这些的官员全都是他的属下。”
嗯?
什……么?
“此人是饱学鸿儒,经筵讲士,连皇上都对他礼遇三分。这次可是他做主考啊。”
“主考不是您吗!?”
“老夫是主考官没错,但是也只是担个虚衔。到了老夫这个身份上,只要总揽全局即可。具体的事情有旁人去做。”
所以那个旁人就是……
“对,就是王贞运王大人。你得罪谁不好,你偏偏把他得罪了,这下可有得你受的了。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快跟老夫来。”
诶,这、这是小事吗?等等,咱们再聊聊这个王大人。诶!别走那么快啊!!
老丞相把我拉到了考场之中,沿着一排排的考间,往尽头走去。
“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