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x月x日下午x时,悄悄潜入厨房盗走了厨房两盆烧鸡、一碟青笋、一碟黄瓜,还有一碟蒜苗炒肉。”
“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在场观斗的厨房大娘咆哮一声。
她因为菜肴被盗而挨了一顿骂,还扣了工钱。仇恨刻骨铭心,几月几号清楚得很。不料陡然破案,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到偷菜贼的脑袋上的。
白与墨从小生活优渥,哪里有人敢冤枉她。被大娘一顿狠骂,眼眶里顿时挂着几大颗晶莹泪珠。
当然真正的犯人乃是唐掖的上司,六扇门捕头明君非真也。这一层倒是不必跟这些闲杂人等解释。
唐掖以一敌三,从容应对,不但丝毫不落下风,而且连战连胜,如今已然是遥遥领先。刚观战的人当中谁人能料到这一点?
司抚看得嘴巴都合不上。
“阳谋,真是阳谋,势不可挡。”
少年的成长直是让人看得犯晕。
另一个犯晕的,当然就是在场中的车古鹿了。
他明明才是这里头箭术最高的一个,谁知道却被苏晓全神贯注,一箭又一箭的打落了下来。一身高明箭术全然无法施展。
这算怎么回事!
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没办法了,就算是杀手锏,也必须要这时候用了。
“具叔!”
车古鹿身后有一个看来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直闷不吭声。
到车古鹿唤他,方才慢慢腾腾地从地上捡起一把木弓。那木弓的模样正是学宫比赛的样式。众人才知道,这中年男子居然与车古鹿同属一队,也是参加比赛的。
此人一身黑衣,额宽目狭,五官生得颇有外族气息,身材甚是高大。车古鹿唤他‘叔’,或许也是北疆勀栗雅人。
那‘具叔’伸了个懒腰,用一种教育孩子般的语气缓缓说道。
“说了你多少次,箭术练个开头就好,不必那么认真。”
他动作不像车古鹿般搭弓射箭一气呵成,火火风风,弦动如霹雳炸火,箭飞如流星赶月。
反而是温吞如水。
瞧他缓缓从箭囊里头抽出一支来,慢吞吞搭上弓弦,拉弯了弓。整个过程都让人觉得浪费时间,更没有武士的杀伐之气。
“真正的射手,懂的是一箭带走。古鹿啊,射箭,要抓核心。”
说完便放出了箭矢。
但就是这毫无杀气,慢慢吞吞的一箭。
身为寒山寺高第,江南第一诗僧,儒雅风流的熏风大师,却不由为这一箭惊讶出声。
“艹!!!!”
熏风一个铁板桥,双膝下屈,身子压后,横弓硬架,依旧发出‘哐’第一声。堪堪把一支离弦硬箭在将他穿个大洞之前挡架下来。
忍住半身酸麻,熏风好容易才起身。在人群中找到了刚才给了他一箭的黑衣男子,怒道。
“你射我?!”
“看见了吗?”
那中年男子看都没看熏风,回头教育侄子。
“射人先射马,射箭先射人。”
车古鹿恍然大悟,拱手连称受教。
“听叔一席话,胜打十年猎。古鹿全明白了。”
当下两叔侄一弯弓一搭箭,管他什么靶子往天上去,全都是虚的。一左一右,直接对准了人。
这一刻还想瞄准他箭的苏晓有点方。
“咦?”
怎么对着我?
“妈的让你们阴老子!!!”
一箭穿来,苏晓想也没想,手中弓当成了古寒刀,一弓挥起,弓箭同碎。
苏晓吓了一跳。
原本是全神贯注要射箭的,谁知道那箭往自己的头上来了!
“你居然射人!”
“规则有规定不能射人吗?看箭看箭!!”
那边厢,具叔慢慢腾腾地射箭,但先声夺人,上来便先碎了三人的弓。之后每次射箭都是抓出三支箭来齐发,射得白王组三人腾不开手去取新弓。
这边则车古鹿连珠箭发,嗖嗖嗖三箭全都是冲着苏晓那张雪白的小脸去的。苏晓弓已被碎,迫不得已抽出了腰间的古寒抵御。
寒芒一圈,箭矢尽皆落地。手腕却也微微酸麻。
苏晓心头火发,浑厚的易筋真气发挥了作用,冲淡了手腕的不适,同时赋予了苏晓强大的气势。
如果车古鹿再来一箭,便不是打算比试,纯是杀人泄愤了。苏晓便要冲上去与他打一架。
可是苏晓长弓既碎,车古鹿就没必要继续纠缠了,转身又往靶子飚去一射。
眼见就要中靶,却又有一箭自后赶上,将他的劲箭击坠。
双箭落下,竟然空中燃起火点。足见后来的这一箭中蕴含了极为上乘的火劲。
车古鹿大声咆哮。
“妈的怎么还有你一个!”
苏晓弓碎了,唐掖却没事,一抬手便又挡了车古鹿一次。
车古鹿气得发狂,恪守具叔教诲,弯弓搭箭要与唐掖对射。唐掖箭术远为不如,若是对射起来,定然无好。
谁知道车古鹿再度发箭,唐掖却冷哼一声,直接将弓往地上一搁,空出的两手连抓,把三支箭连抓入手。
这一手空手入箭的本事,又在今日不知第几次的引起惊呼。
车古鹿气极反笑,竖起了大拇指。
“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