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的武功。要知道
明非真所创的‘五剑’,乃是合其练过的上百门内功杂糅而成。
就算总结归纳地再简洁,这上百种的内功,却又要如何使出?什么时候用这一门武功,什么时候用那一门,才能迫得对方无处可逃?
古王本身给出的答案是,‘因应对手而用’。
要不是是唐掖天赋异禀,又旁修多门,也无法在其中看出门道来。当然话分两头来说,若非是赶上了明非真内力全失。就算他肯教,这‘五剑’在他状态完全时使出来定然还要包含来自各种功法的劲力,理路更是朦胧繁复。那即便是唐掖,也终究是拿它没有办法。得益定然远不如此刻。
因为明非真想传的是‘总结’的方式,而唐掖却还学到了‘使出’的方式。
并由此发展,甚至延伸到了原本所不包含的范畴。
明非真那五剑,唐掖越想越是回味无穷。但除了模仿使用方式,挨打的他,却同时忍不住去想——是否当真躲不开这五剑?
而当他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躲避方式上的时候,他似乎能从那千变万化的五剑当中,看到一套朦胧的步法。
唐掖常常中夜自思,若真有这一套步法,能躲开那五剑,世间上能击中他的人,便不会太多了。
那模糊见到的步法,唐掖从未真正用出来过,只是在脑海中不住回想,却始终难以索解。
在击败了唐拶之后,唐掖于古王的领悟更上重楼。于这门步伐的领会也就更多了起来。
如今既落下风,又需防备一旁的车古鹿偷袭,那闪避便成了最好的策略。唐掖念及于此,便使出了这步法来。
一经使出,果然耸动。
白与墨甚至短暂忘了怎么攻击,又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攻击哪里?
唐掖自己曾想过,这步法一旦使出来,自己的身形多半就像是风中的烛火,不具备实影一般,随时应风而动。
这步法,唐掖暂名之为‘朦胧歩’,取其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常自看不清楚之意。
只是没想到,这步法远超他的想象。
他不是像是风中烛火,而像是一团随时抖动,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烛火……的影子。看得白与墨眼花缭乱,几乎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这步法,不但是唐掖自己看不清楚,居然敌人也看不清楚。
“这什么狗屁步法?!”
车古鹿高呼一声,大叫邪门。他刚才一拳落空,知道是中了唐掖算计。自然要伺机而动,从旁再给唐掖一下狠的。然而瞄了半天却怎么看都看不真绉。这一个大活人居然在眼前仿佛一幻数影,且每个动作均是如此。
若不是受儒教熏陶日久,当真要喝一声‘何方妖孽还不给道爷现了原形,光天化日岂容你如此猖狂’!
唐掖自己习惯了那五剑。却不知道,那似乎每一刻都在发生变化的五剑,在旁人看来便像是不住抖动,轨迹时刻都在发生变化,就像是生出了无数残影。
那么要躲避这五剑,身法上自也是运用的同一规律。
他的身影便像是随时都在变幻,让人捉摸不定。
白与墨和车古鹿同时看花了眼,并且都戒备地往后退去。
唐掖见二人各自后退,瞬即不动。当停下的那一刻,唐掖忽觉天旋地转,只觉得膻中气海一股热源炸开,四肢百骸都像是要翻转过来,要不是他知道自己面临两个大敌,一口鲜血已然呕出。
眼前黑过一阵,才渐渐又恢复清晰过来,随即便是一阵奇怪的脱力感袭来。唐掖竭力令呼吸匀净,不让两人看出来他的异样。好在唐掖平时表情不多,刚才依然没有变化,二人倒是没看出来什么端倪。
唐掖自观内气,发现就刚才那一阵‘朦胧步’走过,他内力至少耗去了六成有多。即便是他最厉害的招数,也难以在如此短时间内造成这么庞大的输出,难怪他会觉得浑身乏力了。
这步法厉害归厉害,却是一把双刃剑。
内力不足者用之,简直与自杀无异。
不过也不是全无所得。
就刚才唐掖那一阵步法走完,白与墨和车古鹿甚至连一步都不敢走近,面上深有忧色。
唐掖是担心自身内力耗损过巨,一时没有想到在那两人看来自己是如何可怕。
就刚才那种连看都看不清的轻功,若然在战斗正中使出,又或者是用于袭击,怕是三个白与墨加上车古鹿都毙了。还打个什么劲?
唐掖既然有这一手,那肯定是手下留情了。是以二人虽然见到唐掖回气,却也没想到唐掖这招可一不可再,而是尽往唐少侠大仁大义上头想去了。
唐掖一开始不觉得,真气平复之后哪里还能想不过来?
小唐当机立断。
“二位武功高强,妙技惊人。在下有心结识,一来敬仰二位师门,二来衷心佩服二位一身业艺。今日不过是比赛罢了,何必定要见生死,还伤了我们六扇门和相思峡还有车兄的和气?
不如我们三人轮流走到终点。无论谁居第一,小弟都愿做第二,绝不食言。否则定让天诛地灭!”
白与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