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但唯独辩到六王优劣之时是向来据理力争,毫不让步的。这不是,就被小王爷打断了一条腿。”
我恍然道。
“这要是传进了蓝王的耳朵里,那可是大大提升你在他心中的形象。”
老何无奈笑道。
“可惜的是蓝王殿下恃才傲物,甚是自负。寻常人物根本不放在眼里。若我本身没有做出过什么惊人之举,恐怕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老何谈起蓝王的时候双目中满是光芒,似乎对‘蓝王幕僚’这个身份充满了憧憬。
我接口道。
“所以你要先将才名播于京城,再一朝高中,才有点机会被蓝王看中?”
“正是如此。不过我也知道这条路不容易。这不是,就遇到了老王八来挡路么?”
我抱着手臂点了点头。
好家伙,这里头原来内情还挺多。
“那这老王八的事,你知道多少?”
老何摇摇头。
“我并不很清楚具体情况。只是黄总教御曾言道,朝廷之中有蛀虫。他们藏得很深,盘根错节,难以清除更加难以发现。你抡着大刀阔斧上前,拼死拼活清除掉面前的障碍。后来才发现砍掉的不过是些枝叶,根深蒂固的源头根本不知藏于何处。过一段时间,又是毒草横生,遍地荒蔓。
文官集团的腐败已显于外,卖官鬻爵之事时有发生,连我一介书生都曾听闻。可这里头到底还藏了多少内幕,谁也不清楚。直到老王八找上门来,我这才知道他们牵扯之深竟至于斯。从科考开始,他们便控制人才入口。保证坐上高位之人俱是他们一伙,如此同气连枝,那自然是万无一失的。难怪查不出来,原来这腐烂的源头,是从根部便开始了。我要在黄总教御面前检举出来!”
我看着他,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怎么?你觉得不对?”
我摊手道:“你怎么就知道是根部开始的?就不能是从外缘部开始的?又或者不能是从……我也不知道这些植物怎么长的,但凭什么说就科考是根部?”
“你是说……这还不是根?”
“不就是一个老王八出来威胁你么?”
我不屑地道。
“我也不知道详情。但要就只是这么个玩意,居然威胁了皇上二三十年,搁你你相信吗?要真就这么简单,我敢保证,这群人在君王侧手里活不过一晚上,第二天便是一群被摘了脑袋的空壳子。”
何是一时无语,但露出了反思的表情。
“老王八刚才有一点是说的没错的,要运转一个国家,光凭着武官自然不行。连我都知道,没有他们那一大帮子文官操持,肯定要出大乱子。然而他想错了一点。这群家伙因为本朝立国以来重武**,所以时不时就爱拉踩一下武人。
武官帮不上忙不是因为皇上看不上,不信任武官,这是职能的根本不同。
武官,从一开始就不是用于教化万民,运转国家。那还叫个屁的武官。他们是大枪,是锋镝,是血与铁碰撞出的热刃。是皇上能稳固龙椅的依仗。
皇上手里要有刀。所以在危厄之际才能挥刀直戮,杀出重围。三大绝峰便是为此而存在的。”
何是听着我的话,眉头一点一点锁得更紧。
“你觉得,文官集团,能够威胁皇上二三十年屹立不倒。至今没被绝峰三人踏上门去一夜杀光,光是因为他们藏得深?还是因为,他们手里,也有刀?”
何是静默良久,终于长长叹出一口气。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铭记的。为今之计,我绝不能妄动。”
“嗯,那你答不答应他?”
“怎么又问回来了?”
“不是,我就是问问,你要是答应写一份了的话,那不如顺手多写一份。”
“……”
好了好了,别这张脸,我差不多也知道你不答应了。
“那你单独给我写一份。”
“……”
这也不行?你小子谱有点大了啊。
我正想跟他理论理论,老何想了想,对我说道。
“老王八那我不能明面上拒绝,我也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你也要帮我一把,解决了这件事。”
我不屑地道。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你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办法,至少可以说是啥也没想到。
“当然了。”
我拍胸脯信誓旦旦保证道。
“你尽管写,点灯熬油地写。你一共写……三份,到时候我来处理。”
“三份?”
老何半信半疑道:“你怎么处理?”
一份给我,一份给老王八,你自己留一份,大家和气生财,你瞅瞅这不就解决了吗?
“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小何啊,你要知道鄙人的背景啊。这种小事情我眨眨眼就办他千八百件的,上个茅房的工夫就弄完了。”
然后我跟何是商量好了到时候他就对老王八一顿奉承,把答案给他一份,剩下的我来处理。
何是虽是还有些犹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顺着茅房地道回到了我的房间,天已经要亮了。
我打了个呵欠,回到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