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不上。只因其上附有剧烈寒毒,用起来还不见其利,已受其害。
唯独是唐掖例外。
他身上一股灼火般的真气乱行,难以平复。用寒冰或是水浸俱不管用。
而且他肌肤也被真气烘得火热,遇水能沸,光是水汽也是一片滚烫的开水。唐掖再是铁打的,也受不了时时如此。
沈伊人权衡再三,唯有取出天蛛衣试试。
但天蛛衣上寒毒太过,用一整件时直接将唐掖冻僵,连头发眉毛都冻出了霜来。偏偏天蛛衣无法剪裁,又无法只用部分。好在沈伊人眼尖,发现了一条腰带可用。
将之系在了唐掖腰间,正与丹田乱窜的灼热真气相贴,一阴一阳,取得了巧妙的平衡。才有了此刻暂时脱困,还能有说有笑的唐掖来。
只是唐掖却听得头大如斗。
要知道天蛛丝带是外物,他若不时时刻意吸引寒毒,便难与体内真气抗衡。可寒毒岂是好相与的,谁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害处?用药都讲究君臣调和,如此猛烈的以毒攻毒,谁知道会不会在体内埋下什么祸根?
但唐掖搬运真气,却觉得如臂使指,灵活更胜从前,一时间也想不通是为什么。似乎这寒毒当真丝毫无害,居然只是为他中和了走火入魔的真气,便像是天职一般。
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唐掖这边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另一边,也发生了一件想不通的事情。
白具正在喝酒,忽然自己的侄儿,像是疯牛一般地跑了回来。
“叔!不能打!”
而且一进门就嚷嚷上了。
“……”白具看了看自己的酒杯,“什么不能打?我没打啊。”
“不能打擂台!!”
车古鹿这次回来不知从哪里学会了礼貌,竟然知道关门了。他将门关好以后又去祸害窗户,凡是个带孔的都堵上了。
白具还来不及欣赏完侄儿的行为艺术,就被他冲过来拿掉了手里的酒杯。
“叔!我们不能跟姓唐的打,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
车古鹿紧张地四下张望,小声道。
“神月教,散神尊!!”
“……”
白具听完之后……舔了舔嘴唇,又拍了拍脑门。
“酒劲不大啊……没醉啊。”说罢直接起身,没理不知道是不是疯了的侄儿,就那么出去了。
车古鹿怎么想得到叔叔竟然如此淡漠生死,想了一圈发现是压根没信自己的话,忙跟着追了出去。
“叔啊!大意不得啊!叔啊!!!”
大任学宫,武试,开始了。
这次的规则则非常简单了。
毕竟对于大任学宫来说,摆擂台比武这种事情,莫说是经验丰富,哪怕是摆出来,也没有太多人想要看。
竞技比赛,或许是年轻学子们的喜好。但真刀真枪的比拼,那就有点有碍观瞻了。学宫里女学生不少,那是更加不爱看这种打斗的。何况,从前的比试,哪次不都是车古鹿的秀场?哪有什么可看的。
只是这次的武试却有些不同。
毕竟是集合了几位平素看不到的人物。例如六扇门的唐掖,例如寒山寺的熏风,例如相思峡的白与墨……等等。让这样颜值高的青年高手们上台比武,那又成为了众人围观的新理由。
规则十分简单清爽,那就是‘上台’。
站到台上的便视为参赛,落于擂台之外便是输。站到最后的,便是赢。
这种仗不好打是注定的。
因为只需要有着比旁人更多的手下,便可以人数优势将人打落台下。这种时候,小王爷李牧野那种权贵之后尤其的占便宜。以小王爷的权势,都不用打,推怕都要把对手全推了下去,里头还得夹杂不少自己人。
因此一开始就上台之人绝不会多。一方面是想要节省体力,一方面,是想要看看形势。
唯独今日,似乎是个例外。
几乎是在宣布开始的第一刻。
唐掖、白与墨、熏风、车古鹿、白具这五人就飞身上了台。
底下的学生们看得目瞪口呆,全然没明白他们五人这是要做什么。居然这么快就站上台去,岂非主动成为靶子。
但他们很快就知道他们错了。
被那些迅雷不及掩耳就被扔下台来的其他学生们的人数所告知了,他们会首先上台的理由。
因为他们五人很清楚地知道一个事实,除了彼此,这台上再无对手。
没有花上太多的时间,台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五个人。
这还是他们控制住了拳脚,没有打算伤人的结果。否则清台这种小事,还要做得更快数倍。
唐掖在这五人当中,可说是最为小心翼翼的一个。
他竭力不被看出来自身的缺陷。
刚刚恢复状态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气在实战时是否仍一如往常。尽管试验的结果令他颇为满意,真气很是乖巧,再也没有了昨日的狂暴,似乎已被扫平了戾气。
可用这些学生练手,不过是用上了一成功力罢了。实在不算是测试成功。
要找到合适的对手,唯有眼前的四人。
只是今日的局势颇为微妙。
苏晓无法参战,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