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总盼能厘清。”
“噢、噢……”苏晓有些听不懂，但是听过明大哥也在查这案子，便说道：“明大哥好像也在查，不过他老说没头绪。”
听到明非真的名字，不知是否错觉，苏晓总觉得副总督似乎笑得更甜了。
“你明大哥也算得上是常能一语中的，能看透事物的本质。但有很多时候，他想事情非常大而化之，不怎么精细。我想他最容易疏忽，而我也很容易不放在心上的，可能就是我们缺失的部分。也就是，我们不在京城时，京城发生的事里头。或有什么我们都没注意到的破绽。”
“噢噢，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在京城的啊！”苏晓似乎有点点明白为何副总督叫自己来了，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尽管问我好了，我什么都知道的。”
“嗯，其实也不用怎么问，我大概也都知道。不过有些细节我却从报告里忽略了。你知道我不在的期间，六扇门被人砸了吧？”
这件事放在六扇门里头自然是头等大事，哪里是什么能忽略的？苏晓也忙不迭地点头。
“当然了，那天晚上我就回六扇门了。”
“那天发生了很多事，你们报告了很多，但有些小事情却没有上报，或许你们觉得不重要，但这看上去的确相当古怪。你知道吗？那天，宋鸥挨了揍。”
苏晓闻言一怔，却觉得这有什么古怪的，他是挨揍了啊。
“但那是什么人做的？”
“北战天王府嘛，人都抓了的。”
“为什么？”
苏晓一下子被问住了，眨巴眨巴眼睛，尝试回道。
“讨人厌？”
“你看，你也不在乱猜了。”
苏晓像是做坏事被抓住的孩子，红了红白嫩的脸颊。
“我原先也跟你们一样，看见此事只觉得无足轻重。因为我们心底都觉得事关宋鸥，似乎总没什么大事。但实际上，北战天王府与宋鸥能有什么过节？派人上门揍他，还因此被抓走。北战天王府前段时间可是风声鹤唳，能放在明面上的卒子极少，便这么轻易牺牲了十几人，还不够怪吗？”
沈伊人随口一分析，苏晓仿佛被撬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只觉其中波谲云诡，果然有诈。
“原来如此，那副总督觉得呢？”
“觉得没有用，查案要靠证据。我去了一趟刑部调人，分别对十几人分开审讯，总算得出来个轮廓。他们是在找一个人，因而跟着去了六扇门。”
“什么人啊？这么冒险。”
“人名他们不肯说，但我继续追查，从他们的足迹开始，发现他们早就在刑部之外驻扎良久。那期间，刑部放走了一个人。而麒麟卫也正好要去调他。我问过龙在天，他们说那人身上该有什么秘密，因此颇受重视。”
“那人现在在哪？”
“很快我们就能见到了。”
沈伊人带着苏晓，随手推开一间房门，这本是空置的杂物间，但里头却已有人在。
一进得门去，沈伊人和苏晓同时见到了一副奇景——一个身形纤细，肤色近乎惨白的少女，正对着一个大汉狂殴。
那大汉被揍得鬼哭狼嚎，少女犹嫌他吵，转头去角落翻狼牙棒，信誓旦旦要塞进他的鼻孔里去，吓得大汉一边吐着血沫子一边求饶。
“等等！”
少女打得兴起居然没发现有人进屋，这时候闻言看过去，喜形于色。大汉听到有人来，也同样燃起希望之火，大声呼救。
然而却听得少女说道。
“老沈，人拿住了，蒸煮焖炖炸，你说怎么办吧？”大汉差点没昏死过去。
沈副总督向来深明用人之三味。既是要办暗桩情事，自然要委托黑道专家。沈伊人与魍魉处的极为相得，自然是委托这位闺中密友来办。
这可算是老何家的姑娘嫁给老郑家的小子，猪八戒肩头扛钉耙，正合适（郑何氏）得不能再合适，专业的不能再专了的。魍魉正愁闲来无事在京城太平久了，憋得唾沫都是菜汤味的。什么时候能见见血？满口答应了差事，进学宫把向霸先搜出来痛扁了一顿，正好解手痒。
沈伊人看这惨状，颇出意料，问了句。
“他不招？”
魍魉也颇出意料，摸头回了句。
“招什么？”
向霸先哭得老泪纵横。
“打了我这半天，妈的你倒是问啊！一个问题都不问可劲打我！”
魍魉一个摔碑手劈过去，打得他眼冒金星。
“你他妈的！你也敢骂老子？你瞧好老子的狼牙棒！”
“行了。”
沈伊人抚着发疼的眉心，喝止了这桩闹剧。她倒是叫了魍魉先审审看，也没想到这邪魔歪道打倒是打了个痛快，愣是一个问题没想起来问。
雪肤花颜的少女摇身摆步，走到了向霸先面前。
“你是向霸先？”
向霸先并不知道这曲线玲珑，相貌甜美的少女是谁，却也瞧得口干舌燥起来。
“正、正是。”
“我叫沈伊人，你听过我吗？”
乍闻沈伊人之名，向霸先昏沉的脑袋顿时涌上了几分清明，忙捣蒜也似的飞快点头。
“沈副总督之名，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