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传的。”明非真回忆着自己所知,说道:“传说妖源之主,因为激怒了庐山剑观与相思峡,终于惹来了剑仙和天刀,双双杀入妖源。最终不敌而灭。”
“并非如此。”
天狗摇了摇头。
“二十年前,庐山来了人。圣主杀了剑常在,无字剑仙为徒报仇,终于下山。他名头忒大,入妖源之前,却还有拜帖
我们满以为无字剑仙来此,是想要把整座妖源都挑了,自然是凝神戒备。只有将臣和圣主,都是笑笑不说话,却命我们将陷阱撤了,静候剑仙。
果然那无字剑仙到来,圣主摆宴相请。两人绝口不提剑常在,倒是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
但第一天之后,后来果然还是动了手。我们都以为他们是一言不合,还是打起来了。”
“当然不是。”
明非真摇摇头,脸上颇有戚戚然之色。
“据说无字剑仙修剑之前乃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子。你家圣主要也是将臣教出来的,想必不会差太多。定然是你家圣主与无字剑仙大有遇到生平知己的感慨,故而先是谈文,谈到兴起,怎能不论武功?”
天狗目露奇怪神色。
“你倒像是亲眼见到一般。”
不过也不纠结,继续说了下去。
“圣主与他谈武论剑,一边说一边动手。打完又说,说完又打,比了数个昼夜,最终仍是不分胜负。我记得最后一战,他们在妖源当中仍是打得日月无光,人魔变色。我此生未曾见过那般高妙的武功……他们大战一场之后,相顾一笑,无字剑仙就此离去,听说便即回山,再未踏足江湖。”
明非真听得讶然。
“爱徒之死,就此不顾了?”
天狗摇了摇头,说道。
“剑常在之死,是一个意外。他不知为何,似乎是对我家主人充满了敌意。一上来便力主死战。但他的剑法又着实太高,且还有诸多高手围攻,我家主人当日若不杀他,自己也难逃此厄。无字剑仙此来,比起报仇,更像是来查看真相。
将臣说,无字剑仙乃是心性高洁之人,他与圣主一见面,此恨登解。与庐山剑观的仇恨,也可借机化解。他果然是没说错。无字剑仙与圣主英雄惜英雄,胸中风光霁月,果然是一见面就明白了剑常在之死另有别情。其后数日,都只是英雄相惜而已。却没有想到……”
天狗声音渐低,更转嘶哑颤抖,仿佛夜狼恶咆,便在多年以后回思此段,仍然是恨意难抑,可见其仇怒之烈。
“便是在无字剑仙走后不久,忽然又有人拜山。但此人并不给名帖,而是身背大刀杀入,见人便是一刀了账。我们当时还在为圣主结交了如此一位好友而庆祝,居然未曾防备……那人进来就杀,几乎将我们也都杀绝。”
“天刀老人?”
明非真说出这四个字,眉头却是紧锁,心中涌现无数疑窦。他所知的天刀老人并非如此之人。天刀老人性情豪烈,盛怒之下见人就杀是做得出来的。但他三弟并未死在妖源,此其一也。
而此人挑选此刻进入妖源,那分明是挑选了无字剑仙和妖源之主大战一场之后,疲累交加的时刻。如此处心积虑,此人心机城府之深,可说世间罕有。怎也不像是传闻中豪情万丈的天刀。
“我们当时都以为是天刀老人,直到此刻,我想海夜叉他们也是如此想的。我们的确是伤了白三郎,按照传闻,天刀老人当时也的确回归了中土。而那人的武功之高,若不是天刀,我们也不知道还有谁能比得上。
那人杀了进来,圣主独力去挡,严命我们立刻逃生。唯有石头……顽石那小子不听话,留了下去,后来变得半痴半呆,都已三十多岁的人了,思想却犹如幼童。”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败了。”
天狗说出这两个字,满脸的狰狞,似乎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圣主败给了那人,并被他施展了厉害之极的禁制,难以苏醒。这禁制在石头身上也有一个,他中的尚较浅,然而始终多年无法清醒,足见其祸害之烈。听将臣说,圣主被转移到了很难寻找的地方。线索在石头身上,要找到圣主,必须先唤醒石头。而唤醒石头的唯一方法,便是用儒门重宝,九纹龙火玉,才能不伤心识地冲破禁制。”
明非真听到此时,方才明白过来,为何天狗甘愿冒此奇险潜入皇城与自己见面。
因为他的确是最有机会得到九纹龙火玉的人之一。不说他与黄玉藻的交情,便说是唐掖苏晓若得了宝物,也必会与他分享,这也是天狗选择与他交易的原因。
“你想要九纹龙火玉,我理解了,但你用什么来换。”
天狗静静道。
“杀俞思和的凶手,够不够?”
“什么?!”
明非真这是真的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的是他念兹在兹,想了许久的大难题,其答案却在全然不相干的人身上。
“黄玉藻想必会对这个答案很感兴趣。但他讨厌妖源之人,我与他交易,他必不答应。但跟你做了这笔,却划算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