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下绝命书后，当场自尽。不须你们动手。”
青年注视黑衣书生，横眸霸笑。
“我就赌，他会赢。”
时间静默一阵。
“好。”
黑衣书生，披剑转身。
“我就亲手斩下天狐的头，再看看，你会如何自尽。”
踏入战场。
第128章 123. 争者谁
2021-03-21t21:17:19
黑云压城，一丝月光也无法透入，紧紧迫住了宏伟的城墙。
庄严满布的灰石坚城，像是全无所感，依旧沉静而肃穆，像是黑云的到来不过是又一平常。然而失去了月色的照耀，却始终令画面出现了一丝异样，一丝诡秘，还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安静。
紫禁城之外，有人正欲闯入，弑杀此处的主人。
本该守护此地的使者，如今横躺于地，见不到半点动弹迹象。
‘奄奄一息’是太过乐观和善良的推测。
阴夜当中见不到面目的青年宛若尸首一具，已是不闻呼吸，莫提醒转迹象。
然而——
“杀了他。”
僧人淡淡说出三个字，语气较天色更为阴冷森寒。身绕莲花，口吐佛谛的僧中帝皇，头一次如此露骨下达绝杀令。
尽管在弑君的状况之下说出这句话听来有着说不出的讽刺，僧人依然说道。
“除恶务尽。”
青白无发，端正俊秀的外观，身上所绕莲花青芒，此时观之竟隐带一丝邪气。与之相较，青年曾发的漆黑奇芒，看来反倒是肃穆铮然。那与敌谐亡的气魄，看来反倒有一丝难言的公平性。
凝视地上的‘活死人’，被下达了严令，向来有令必遵的神通武者，却有着一丝疑惑。
他会感受到疑惑也是正常的。
因为‘杀’是针对活人所发的。
眼前之人，分明生机已断。
杀死一个死人，这不在他能执行的指令范围之内。
能以一丝内息推动极招的神通高手也并非是无敌的。有几种情况，会令神通高手也束手无策。
例如死亡、内息耗尽又或者是失去神识。
考虑到神通高手的晕厥是极难办到的事，此刻且不讨论。
纵然有着令内息发挥到极致的‘烛照幽萤’，还有改换诸元，能瞬息间控制精元恢复伤势减轻伤害的‘凝寂空同’，那总也要有内息精元可控才行。死亡自不待言，耗尽精元显然更符合如今的状况。
任谁见到的刚才的战斗，也不会得出青年还有站起来的可能性的结论。
青年所用的武功本就是极度损耗精元，即便在神通高手当中，他的内力之强之深，也是大大超乎了僧皇预料。
且不论那毫无效率，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过‘节制’这回事，纯是想要用厚重与数量将敌人堆死似的‘刀剑化形’的混乱用法，青年仿佛是不知穷尽内元是怎么一回事，出手从没追求过‘精确’与‘技术’。仅仅是为了乐趣便随意耗用内力，若非是其内力之深近乎是无穷无尽，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早已不堪耗用自绝身亡。
僧皇几乎不止一次地怀疑这青年的目的并非打倒敌人，而是杀死自己。尤其是看到他明明已莫名寻到了破开青莲的门道，却还要硬用黑潮撑破幻世，简直是不知所谓的时候，僧皇竟不知该如何评论这样的敌手。甚至是他还将这种非要用内力压胜的精神发挥到了疯狂地步，出手不加节制之余，居然还敢乱用战神九图这样的惊世绝学。
战神九图师法天地，取之于天地间的九种无法可挡之大势，加上飞将军本人，造就了无挡之锋的战神传说。虽是每一幅都需极深厚内力方能推动，但本身却不是消费大量内息的武功。相反由于九图是向天地借势，力不由己而发，使出之际更能源源不绝，生生不息，便是连战数日数夜亦能不觉疲累。
昔年号称飞将的然将军凭此单枪匹马杀灭千兵，连斩敌军十余将，杀得三军胆寒，所到之处望风披靡。北幽大军仓皇北遁，至今不敢犯边。今日飞将不见文字，战神大名已坠，却尚能闻于边塞牧歌声。自非是中原人故意散播于边疆，而是敌国衷心佩服所致。然将军余烈可见一斑。
自然若是飞将军复生，手底用出的战神九图当与天狐所使大不相同，且更会大为兼具效率和精准性——尽管这甚至不能算是战神九图功法的基本要求。
僧皇见到战神九图之时，曾暗道难怪此人耗用内力不知节制，只缘有此省略气力的惊世绝学傍身。他以战神九图求战，若是想打，十天十夜也分不出胜负来。为此曾产生过一丝未被发现的焦虑，甚至是弃战的想法。
尽管有后手准备，然而面对的是战神九图，没有人可以不加小心。
然而他很快知道自己错了，甚至有些啼笑皆非。自己竟会为这样的人而白白担心，甚至想过弃斗。
天狐之战神遗枪，并未经过与飞将军同样的内功淬炼，也不是全然原本的心法，而是从不知何处见到过原功或是遗本，解析分拆，再依照自己思考融于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