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
我落座之后,先喝了两口酒,又啃了一只鸡,待吊足了胃口,方才继续。
“我并不是要来请各位吃酒的。”
迎着众人从疑惑逐渐有点方的眼神,我潇洒地道。
“我就直说了,各位的处置下来了。”
或许很多人都忘记了。这在座的老五位其实还是朝廷钦犯,由于帮助过妖源行事所以还被下了大狱。虽然现在身在外面这样活蹦乱跳地让人感到很是疑惑,其实他们都还是戴罪之身,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关系被短暂地放了出来。待事情一结束,还是要在牢里头等处置结果的。但由于我让他们踏踏实实先在京城里住着,他们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所以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地就在京城里头安稳住下了。
这么想想也真是够心大的。
我一说完这句话,五个人脸色登时都变了。
顾羡仙夫妇顿时梨花带雨,直接成了泪人儿。
“我们尚未出世的孩子哟,命太苦了啊。”
“娘子、孩儿!!我们太可怜了啊!”
浪青和藤互相对视一眼,登时决定要跑路,左手搭右手地就要从楼上跳下去。似乎靠打的也要跑出京城去。
元寇赶紧拉住他们二人。
“先别急着走啊!还不知道怎么处置呢,你们怎么就这么着急。”
回头忙问道。
“怎么处置啊?”
我摊摊手。
“发配。”
顾氏夫妇登时更加泪崩。
浪青和藤逃的连犹豫都没了,这次甚至还搭上了一个元寇。
只不过他们谁都没走成。
逃跑三人组缓缓回了来,似乎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拽了回来。而回来时候却把顾氏夫妇吓了一跳,只见三人浑身都打着哆嗦,像是一下掉进了万载寒潭,身躯被某种奇寒之气所侵,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甚至身周已有碎冰渣浮出。
浪青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你……”
我撤回了天蛛丝,又喝了一口酒。果然还是天蛛丝好使,不然用掌风把这三个人扯回来还没法同时制服他们,得分两次出手。
“着什么急嘛,老五位,虽说是发配,但我可没说是苦刑啊。先不必这么慌张。”
元寇似乎是听出了话里有话,都顾不得运功抵抗寒气了,张口道。
“大人,您有话直说得了,别玩我们了。”
“那这顿酒席?”
“当然是我们请您了。”
“爽快。”
我扔了颗花生米进嘴巴,说道。
“你们这件事呢,本来是压住了的。然而你们也知道,最近妖源不安分,将臣又出来闹了一次事。”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他们几个是武林人士,就算是道听途说,也比寻常老百姓更清楚武林中事。
“你们想想,这将臣闹成这样,带人打京城啊,什么样的罪过,泼天的狗胆啊这是。那不用说也知道,妖源自然就更加的罪大恶极了。清剿妖源的呼声那是大大的啊,朝中上下是一片喊打。但是妖源多不好找啊,那是跑了的耗子,上哪追去?那这怎么办,换了是您五位,这口气能不能咽下去?”
五人都想了想,均是艰难地摇了摇头。元寇则是先疯狂点头,嘴巴里嘟嘟道‘能咽能咽,朝廷多大气啊,不就是杀个把人放个把火嘛’,被我瞪了一眼以后才依依不舍地摇头。
“可不是咽不下去么?”我轻拍桌子,说道:“既是咽不下这口气,你们琢磨这事,那还能怎么办?”
眼睛先扫了都心中惴惴的五人一圈,我才说道:“那自然是要泄愤了。”
顾羡仙道:“可是妖源找不到啊。”
“对啊,就是的啊。正主找不到,那泄愤,不就只能找跟他们有关的人了么?顾兄,你这么聪明,要不猜猜是谁?”
顾羡仙眼珠子转了一圈,摸着下巴道:“那似乎就只有我们五……啥玩楞!?这妖源跑了,宰我们五个撒气儿啊?!”
我一竖大拇指:“顾兄高见,我这就回去反映反映,保证得偿所愿。”
顾羡仙眼泪都要落一地了,相对冷静的浪青说道:“这么说就是还没打算杀我们是吧?”
“那也差不了多少了。反正朝中此呼是不少的。尤其那位烈尚书知道吧,就是管兵部的那位,被妖源气炸了肺,这几天是摩拳擦掌,就准备去捞几个妖源余孽砍上几刀呢。”
烈尚书这几天忙里忙外的,的确是摩拳擦掌,兵部更是动作频频,连老百姓都能看出来。这五位似乎是也有所听闻,一听我说完都不禁面有菜色。
“不过你们也放宽心,虽然朝野上下意见统一,这不是还有我呢嘛?”
元寇赶紧道:“大人,您说什么了?”
“我这是一通劝啊!我对皇上苦口婆心,说得每天都喝三桶茶。接着是里外打点,好容易说得他们放弃了太过分的处置,就只改成发配而已。”
“发配也不行啊。”宁濯茹哭道:“我这有了身孕的妇人,哪里经得起这样颠簸,何况、何况这孩子……怎能一出世就……”没说完话已经是泣不成声。
“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