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是有道理,原来还有这么一解啊!
连日来苦思不得其法的难题终于有解,开心得我几乎原地跳了起来。
我就说当官的心黑,果然脑子就是快啊。
猛地脑门上就挨了一记砚台。
“你再骂!?”
“抱歉抱歉,习惯了。”
得老大这一开解,我终于知道要怎么应对皇上的这番请愿了。推却大是不敬,而且我也没弄清楚大罗山上的微妙变化,生怕日后又有奇变,不如先行答应下来。但我是受聘收徒,可不是代大罗山收徒,这中间大大地有些区别。至于跟不跟皇上说,那肯定是能拖就拖了的。
只是这番当真想要答应下来时,才觉得又绕回了原先的老大难——人选上。
这群人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教的啊。每个都是龙二代,而且脑子上面长眼睛,收谁都难教。
“我还是不懂。”
我耷拉着脑袋,耸耸肩膀,投降地道。
“怎么就觉得我合适呢?这确定不是在搞我?”
“也许,他觉得,你能教好呢?”
又与老大再闲聊些个,终于又聊到了那位难得一见的大刺客身上。
老大再度露出了那种,仿佛看到了脏东西般的眼神。
“至于你说的那个凤栖止,我知道。”
这种嫌弃的眼神,在老大形容他的时候,丝毫没有消失过。
“你最好离他远点。”
这就差不多是结论了。
我不知道老大为何这么说,就尝试道。
“他的武功的确不错。”我回想起了当日动手的场面来。
“打起来的话比打苍蝇只稍微简单那么一点,运气好的时候说不定能跟有些不入流的苍蝇比比。”
我这么说可不是贬低那家伙。
可千万不要小看苍蝇。
这群家伙生就复眼,对猛袭而来的对手向来有一套。徘徊乱舞,翔高坠空,或者低飞坠翔,尤以第三者最为毒辣。乃是武学当中自污之法,尤胜以毒物自毒,令敌不敢进。要知道毒物自毒,无论祛毒本领多高,始终于己有害,时间一久不免成沉疴顽疾,练起来还颇有风险。但自污染翔却对苍蝇毫无影响,简直是令人发指。
新鲜生猛有活力的苍蝇,那更是难以直取。
我在武当那会儿和怂包云玩剑刺苍蝇。以剑直刺,不许用内力纠缠,,回回都是我输。后来我武功算是有点长进,但不用内力吸附的话,仍然不过是十只里头中七八只。
气得我在《夜罗书》里连创三元,留了三套擒拿一套指法,《无头嗡嗡手》、《苍转青折烛徘徊》和《胡螓大魔爪》,各得逍遥、轻柔、刚猛三绝。既涉擒拿,也有掌爪身法。最后一套《无向蝇王指》更是小酒馆,山野溪边,喝夜酒吃夜宵必备绝学。双指出则必中,一夹一个准。但就这样,我也不过十只里头能落九只,还是差了那一只的火候。
怂包云却是从小时候就轻轻松松十刺十下,一剑穿落串在剑上,连烤串都使得,我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是怎么做到的。
老大摇了摇头,复又摆摆手。
“我倒是不担心他能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只不过这个人有点邪门。”
邪门?
要说比起邪门,我更加觉得他是……
“而且脑子很抽。”
噢对对对对,的确就是这个感觉。
“我说他邪门也不是胡说的,你知不知道,这家伙如你所说,武功剑法当真是很不错的,就是不知为何运气十分古怪。有一回跟人约了在北疆死斗。对方是北疆一个有名的魔头,颇有势力。而且所约的地点也是敌人人多势众的地方,就在一个大泽之畔。他跟那魔头论武功还略逊一筹,何况对方还有那么多的人马。可这凤栖止单人独剑,居然毫不惧怕地就答应了,不知是否脑子有包。”
“呃,有,嗯。”
“照理说他是绝无幸理的。可他这么一答应,居然把对方也弄得没底了。暗暗埋伏了人手在大泽附近,伺机而动,见机不对,那就单挑改群殴。”
嗯……也别说是魔头卑鄙,这不卑鄙能叫魔头么?
“但到了时候,凤栖止却迟迟不肯现身,等过了两个时辰,他还是没出来。”
“他莫非是,躲在暗处,打算暗刺那魔头?”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嘛。对方既然阴谋暗害,那他以计应之也不算不对。
“那魔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目光盯紧大泽,担心凤栖止是以龟息功躲在深处,暗待偷袭。魔头肚里暗笑,便要看他内息有多悠长,遂在岸上继续枯等。结果这一等,一直等到日落西山,直至入夜,仍是没有结果。最后魔头按捺不住,派属下入湖沼试探,结果把那魔头气得七窍生烟,根本底下就没有人。”
“……”
好家伙,这是比虚则实之更高的境界,虚则虚之吗?居然真的没来啊?!
“那这场架就不打了?”
老大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怜惜着谁。
“不,凤栖止是来了的。但他……走错了地方。他的确是想要躲在大泽刺杀,但他怕躲近了被人发现,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