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这本秘笈。
我又一次体会到了，难怪除了小师姨之外，没有人能够练师父的《天罗宝典》。
他们那样的人，是正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这两本书其实写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即便没有任何部分看上去相同。但实际上说得都是一回事。无论挑哪一本来练，都是殊途同归，不会出现任何偏差，甚至跟我师父亲传也没有任何区别。因为即使我师父亲自传授，也是一样的会练错——当然，或是另一种情况，都是一样地会练成。
我师父的脑回路跟正常人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想到这里，我又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让子子硬练下去，最终也不过是练得比赵天奎等人强些，并无法复制我师父昔年在大罗山上的神威。
一年之间，杀得大罗山旁支三道人仰马翻，几乎是一锅端，这不是任意一个称得上是高手的人就能办到的。
“师父，你怎么了啊？你叹了好大的一口气啊。”
我看着天真发问的少年，想着师父的威风在他身上重现的样子……貌似是不可能，像那样的妖孽，怕是大罗山创派至今也就一个。
但即便只是一半甚至三成之威，也足够令人想见见了。
“是好事。”
我笑道。
“这两本秘笈，我算是彻底读懂了。”
我一直没能看懂的部分，与其他的人都不一样。
我看内功秘笈，并不以修炼法门入手，而是用功成之后的视角，以其练成后的种种情形逆行判断练功的源头。以我练过的内功种类之多，并不需要一门一门去修炼，光凭看一遍秘笈，运数遍真气，就能模拟出大概的效果。
寻常的秘笈于此描绘不多，注重地永远都是修炼的过程，于练成的效果，篇幅多数都在一成之下。
但这《纯阳一气功》的原文中，却用了极大的篇幅，采用了各种光怪陆离的幻象描述了纯阳之气修成的境界情况。并且两本的情况还大不相同，共同点就是一样的天马行空，描绘得极为怪异。
而在我看来，这种描述比起是神功锻成，更像是某种走火入魔的迹象。
我就是从这开始迷失的。
第54章 53. 肝胆去留两昆仑
2021-05-23t00:08:51
相较于我，老大他们似乎很轻易地就认为这些描绘的景象只是内家心魔，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他们在修炼内功的过程当中全都遇到过。这两本秘笈所载不过是更玄奇怪诞些，但联想到是出自我师父之手，又觉得高深莫测一些也并不奇怪。
唯有苏晓似乎是印证了自己的修炼过程，指出看到了不太一样的景象。好像是因为在过程中怀疑自己遇到了所谓走火入魔的情景。
但归根结底，仍是觉得这是走火入魔。
我便是从这点上想通的。
一旦将这点想通，这两本书上所描绘的境界和修炼法门也就全然清晰了。
那些怪诞稀奇的境界，并非只是单纯的描述，而是稳扎稳打，货真价实的修炼方法。只是以平常的办法去看，一点也瞧不出来。
师父说得没错。
子子所询问的纯阳之气，也就是驱动此功，并且固本培元，以之与强敌周旋，遇强越强的内功功劲，就好比一柄初锻钢刀。这柄钢刀需要以战养之。令其壮大的法门听上去很是简单，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一战又一战地锻打，维持甚至是淬炼出刀锋更为强大的正锐之气。可令刀锋愈加锋利，从而令武者本身也更为强大。
每一次的战胜，会令修炼者自心而身获得更大的支持。可以说每战愈强，几乎无有休止。只要一直战斗下去，纯阳之气就能益发壮大，功力自然更上层楼。理论上，只要一直与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作战，并且获胜，那变强的程度就是没有止境的。
自然修炼的过程不可能一帆风顺，但只要有这样的效果，已然脱离了一般武功的藩篱。便是被称为世间神功也是应该的。
可这种逆天的效果不可能来之无端。
任何变强的方式，都是公平的，不可能没有代价。
而极端强大的，不公平的变强方式，就会伴随着极端不公平的代价。
这本《纯阳一气功》不是一本所谓的正派武功，能够变强如此之速。令我师父一个不懂武功的少年，数年之间能够击倒满门，靠的是极端的偏门。
而且还是利用了武学之中，一种人人都想方设法躲避的，叫做‘走火入魔’的特性。
这整本书当中，即使两本书描述的不同，但殊途同归，就是在用尽了法子，令修炼之人走火入魔。引诱修炼之人练出超越自身所能容纳极限的纯阳之气。
我刚才忽然想了起来师父曾说过的一件往事。
他在数海沉珠阁里头待的头几年，没去精研练功的法门，没去学什么剑法掌法，倒是另辟蹊径，将所有秘笈当中的各种警告看了个遍。越是不让干，不准干，不能干的禁止事项，他是一个都没落下，全都尝试了个遍。专往能出人命的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