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谁把你们打成这样。”他顿了顿,又道:“练当家与我们现下也不是敌人了,你照直说不妨。”
那人喘了口气,说道。
“是步须伞。这些人……全是他打杀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
练华大怒,大手一伸,几乎过去抓住他的领子。
“步须伞能杀个屁的人。老子抓住他的时候,他比只待宰的鸡还乖,能闹出什么名堂来?叫你胡说!”
富大龙伸手一格,将练华巨灵神般的手掌挡开,冷冷道。
“他是老夫的亲弟,绝不会对老夫说谎。练当家要发脾气,用不着朝伤者发。”
“就你有伤者,我的兄弟,可也全都伤了。”
练华双眼虎光迸发,一言不合又要开打。却听得一个清冷声音,很遗憾地道。
“人蠢的确是没法医的。”
“你说什么?”
扭过头来,哪里还有别人,当然只得一个凌迦蓝。
“我说你蠢。不然你还听到我说别的了么?”
“发你妈的屁,我哪里……”
练华大怒,但却感觉问人家‘我哪里蠢’更像是骂自己。好在是练当家武艺了得,才说了三个字立刻就把剩下半截吞回了肚子,避免了丢人。
可惜貌似还是晚了。
“你哪里不蠢了?”凌迦蓝更加遗憾地摇了摇头,“你一直防范着我与富老爷子,就想着将我们赶出去,然后自己问你的弟兄。所以迟迟不肯救他们。可是你又怕这事是富老爷子做的,所以又不能把他放走。矛盾起来你就满肚子的火,找不到撒的对象就只能跟富老爷子打架了。可你打不见得稳赢,即便赢了,你兄弟们死的也救不回来,伤的也治不好了。更别提跑了的步须伞,也仍是突然学会飞的熟鸭子。这么多事的时候,你居然就只想着打一场赢不了的架。你不是蠢是什么?”
凌迦蓝的话就像是她的剑那般令人难以招架,练华怒上加怒,满面通红,却只能回一句。
“哪里见得我就打不赢了?”
“你便能赢富老爷子,若加上我呢?”
凌迦蓝眼神忽锐,缥缈若风,手中光华暴涨,若银瓶乍裂。
练华汗毛倒竖,悔之晚矣,下意识舞起鬼头刀护住身周,连退三步。手中却未曾接到任何剑气或劲力。
这时却才发现凌迦蓝并未拔剑,仍好端端地站在原处。
刚才她一个眼神,剑势自成,实是极高深的造诣。难以想象竟会是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所使出来。
凌迦蓝对着富大龙的兄弟,冷冷说道。
“你说的话里头,若有一句不实,我杀你满门。”
这恶人声口自然是在闯荡江湖时从其他人那学来的,不过用在此处,却觉得颇为合适。
富大龙自然怒目,但他兄弟却道。
“不敢隐瞒姑娘……我们赶到时,外屋已没什么人。我们觉得奇怪,却听到此处有人大喊‘来人’。我们生怕步须伞出了岔子,被人捷足先登,便闯了进来。谁知道哪里有劫人的外贼,只有步须伞一个。他不知是着了魔,还是怎么,似乎对别人的说话全听不到,但出手好快……我只见得他一晃身,就放倒了好几个兄弟。接着我便……晕了过去。”
这话说得清楚,练华也一时无语。
“若你信不过,便唤大夫来此处诊治,一个也别放跑就是了。”
凌迦蓝言语间似乎颇感无趣。早没了刚才的兴致。她本是踌躇满志而来,想要见到步须伞之后,再与这二人较量一番用以磨砺。之后再图与凤栖止那一战。
岂料步须伞去如黄鹤,此二人既有事挂心,胸怀不畅,状态大受影响,也没了决斗的意思。故而言语间显得甚是冷漠。
不过她本是世家大小姐,久在上位,颐指气使惯了。随便说的几句话,听到其他人耳中却令人有种不自觉想要照办的冲动。
练华也是想了又想,还是以自家兄弟伤势为重,唤人请大夫去了。
富大龙似乎此时方才了解到这名少女的不简单,沉吟道。
“姑娘一直说要见步须伞,又言道对赏金毫无挂念,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事情很简单。”
凌迦蓝淡淡道。
“我受人所托,要来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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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子不在么?”
趁着白天老大不在回到六扇门的明非真,第一件事是先找子子。
白总管没好气道:“不是你让子大人去练功么?”
“没有啊。”
明非真摊手道:“这两天我可没吩咐他到处去。他不是受伤了么?”
“是啊,只是子大人不知为何,伤势好得特别快。但一能下地,便又出去了。”
“……不明丹的效力还是不错的嘛……”
“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给子子喂服不明丹的事,恐怕说出来会被白总管拿刀砍,因此明非真是禁止外传的。
“我本想带子子去见见世面,不过今天看来是不成了。我出去转转,他要是回来了,让他在我屋里等我。”
第78章 77. 南浦舟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