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Д??`)(;???Д??`)(;???Д??`)(;???Д??`)(;???Д??`)
“喂,你别吓唬他了行不行。再给吓唬死,救出来不容易。”
说话的是个男子,虽未能见到五官面容,却似乎能想象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大汉模样。
“不吓就不吓,喂,你醒了?”
李澄之能确定说话的是个女子。她有着颇为动听的嗓音,蹲下来的时候依稀能嗅到她身上特殊的香气,似乎是这间充塞着古怪气味的房间里头唯一的救赎。
“你、你是谁啊?”
烛火亮起。
李澄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少女有一张千娇百媚的雪靥。她的白在微弱火光的照耀下竟像是能反射光芒,一瞬之间,这光芒充盈了李澄之的内心。
——这女子不错,若做了吾的王妃,也是她的荣幸。
遭逢大难,皇子久已不做家室之想,却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一位如此合适的人选。可见上天还没有完全地抛弃他,是要他在此处另有一番邂逅么?
李澄之正想要开口,少女却皱起了眉头,口吐芬芳。
“你妈比的你瞅啥瞅,瞅你爹呐?”
旁边有人将少女拉开,似乎也是女子。但看她小腹隆起,走路缓慢,似乎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娃娃,这么大的姑娘了,不要随口说脏话啊。”
“这家伙瞅老子。”
李澄之确信在自己的人生当中并未见过这些奇形怪状的人。到底他是怎么跟这些人扯上关系的?
他整理起杂乱无章的记忆。遥记得那个晚上,他正在被人追杀……是了!
朗朗月色下,那黑衣人对自己一路追赶,是在那见鬼的大胡子的宅邸上。他被人出卖了……然后拿去做了一个阴谋的引子。
当时濒临身死的青年,已猜想到了几分黑衣人的意图,然而却无法整理清楚。对眼前的这些人就更加是一点都没能明白了。
“这里是一个药庐,炼制着天底下最可怕的秘药。你的伤可以好的这么快,就是靠的这味药。”
一个男子搀扶着那孕妇,看二人依偎的亲密程度,当是她的相公。
“你是被我们大人给救回来的。但你身子骨忒弱了点,这么点小伤也躺这么久。你兄弟受了这种程度的伤,不到一个晚上就能下床,两三天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那皮肤极白,容色娟秀的女子斜起一边的眉毛,哈地一声。
“拿他跟子子比,也太高抬他了吧?就断了几根骨头,跟受了啥重伤似的。”
子子两个字入了耳朵,李澄之方才想起那个小时候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们几个哥哥后面,无人理会的小弟弟。
皇子之间亲缘淡泊,相互争吵斗殴,甚至乎是争夺地盘势力之类的事情时有发生。皇上因而不得不将皇子们逐个封王,外派出京。倒是橙王殿下由于留在京城,所以跟子子相对而言算是熟稔。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竟是子子的人?
不对……他们直唤子子小名,身份分明不会是下属亲随,而是……什么?
‘朋友’这个概念似乎从未进入过青年的脑海和常识里头。平民于他而言,可以是在下属或者是死老百姓、甚至最高是敌人之间来回互换,却没有‘朋友’这个选项。莫说是在平民之间没有,即便是身份能与他相提并论者里头,也从无这种概念形成。
朋友云云,不过是将‘利用对象’换了个平民点的说法说出来,更符合底下人的识见而已。从未真的当真过。
所以他一时之间,根本揣测不出这些人与他的小弟之间是什么关系。
忽然,一道炽烈的光芒照入此间,耀眼夺目,青年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从指缝间窥到有一人进了来。
只见房间里头大部分人,居然都向他垂首示意。
那人逆着光,五官面目看不清楚,他淡淡问道。
“人呢?”
那少女叫嚷道:“不就在床上,还能飞上天么?”
那人忽然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少女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怎么的,居然闪避不及,摸了个正着。
“辛苦你了娃娃,执行这任务不大容易,完事之后我请你下馆子。”
少女似乎是晃动不开对方的大手,本待要凑口来咬,一听这话眉开眼笑。
“你说的啊!我可要去东坡楼的,那的菜太好吃了,前两天那宴席再来一波呗。”
“宴席?”来者似乎愣了一下,随口应付:“那天我喝得太醉了,你容我弄清楚些。”
他简单说了两句,一边喃喃道‘我到底请了多少人吃饭啊,那两天发生了什么……’然后走到了自己面前。
李澄之方才有机会看得清楚他是谁。
“明非真!”
印象当中这人不就是沈伊人的狗腿子么?然后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青云直上封了伯爵,橙王还答应要率人去宰了他。现下想起来自然是一桩阴谋。但他居然被明非真救下了。
之后他说的话,就更加奇怪了。
“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师父。”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