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点头，然后朝我甜甜笑道。
“因为是你教我的啊。如果有个人做那样悲伤的表情，嘴巴里说的话，多半是违心的。”
玉丫头忽然摸着我的脸，似乎陷入了一些回忆，她很是疼惜的抚摸着，说道。
“非真哥哥，那个时候，明先生的表情，跟十年前的你很像。我想他大概，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太不容易了，有太多事令他不能这样做了，所以才会说不想娶师父的吧。”
“……”
我一时间无法言语。
露出悲伤表情的师父……我几乎没有见到过。
那是什么样的一副光景，又是什么样的难题，会让我师父这样的人，不得不只有在像是玉丫头这样的单纯姑娘面前，方才能有一吐真言的机会？
过得一阵，我露出认真的表情，说道。
“你放心吧，丫头。我说过了，哪怕是绑的，我也给你把他绑过去。”
“嗯，我信你。”
第12章 9. 送别
2021-08-11t22:21:06
“我今晚连夜出发。”
与玉丫头把茶言欢不多久，我又回了来老大这里，而她的第一句话正是如上。
“这么赶？”
老大指挥着属下人收拾行装，六扇门外似乎已套好了六七辆马车，正是趁夜出发的派头。按理说京城夜晚不许出城，但到了武林三司总督这个级别，却可以自小门离去。老大此举似乎是不想自己的行踪泄露，故而走得如此突然。
“你知道，狂已出发去了金庸城。我截不住他。”
这还是老大头一次跟我聊起狂公子来。这些日子她忙来忙去，过半绕不开亲生弟弟的话题。狂公子虽然高中状元，她却不见开心，反而忧愁了不少。
“狂公子大了，自己有主意。这次他一举替朝廷夺回苏州，更令寒山寺改邪归正，足见才干。老大你何必为他担心呢。”
“狂自幼聪明，我是知道的，但我总担心……”
“白马？”
不过是提起这两个字，我明显能感到老大的肩膀微微一缩，似乎是突然说中了她一直以来的担心。沈狂虽然才高八斗，从寒山寺的这件事来看更是机智过人，但对上白马这样级别的对手，似乎还远远不够看。
只是——
“他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迎着老大诧异的目光，我耸肩道。
“白马这人向来公事公办，为能捍卫边疆安危不择手段。若是狂公子真能帮上忙，不会受到任何亏待，只有成为座上客的道理。”
这种事情其实老大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忧弟心切，尽往坏的方向去想罢了。
老大上下打量了我几次，嘟囔道。
“说得好像你见过他一样。”
见我脸上一愣，老大诧异道。
“怎么？真的见过？难不成你们还打过架？”
“呃。”
“还真的打过啊。”老大眼睛里差点放出光芒来。想来在她的认识里，王墓人已然是朝廷武力之冠，又是麒麟卫的大统领。若是我曾与他交手又留了条狗命到现在，怎么都算是给老大出了一口气。
“胜负如何？”
我想了想，说道。
“未分胜负。”
也只能这么说了。我跟白马那一次过招，的确是没分出胜负来。
要是有机会的，我倒也想……算了，这家伙不好打，还是跟他划清界限嘛，省得又烦又累。
眼见老大唤人收拾行装，尚未出发已有几分风尘仆仆的模样，我颇有几分不舍，也有几分不解。
“怎么连老大也要去洛阳？”
我以为我屡立奇功，又考中了榜眼，皇上为了犒赏我，才特意让我做了洛阳县令。但同时又将我顶头上司直接也罚了过去，这哪里是要犒劳我，分明是我要给他干女儿做牛做马啊。
老大星眸闪烁，微微一笑。
“怎么？我到了你就没法作威作福，吃喝玩乐了是不是？”
“是啊。”我叹气道：“起码头一个月我还想狂野一把呢，但居然是您先到。”
沈伊人正色道。
“伯伯这次让我们迁移洛阳，一方面是六扇门渐俱火候，该到地方上积累经验，一方面也是为了可以重建六扇门的衙署。你可知道洛阳有什么不同之处？”
“有什么不同？牡丹花好看点？”
“你就犯傻吧你。”老大白我一眼道：“中州武林曾遭重创，之后元气大伤至今未曾修复。当年曾在洛阳行走的武林名宿，前辈耆老几乎都不见踪影。但各方细小势力逐渐兴起，乃是方兴未艾之地。正适合我六扇门重整旗鼓。”
老大说得我连连点头。这一点我也猜到了。反正以皇上那个傻爸爸的个性，怎么可能让老大去受罪。没便宜占绝不可能罚她去洛阳啊。
“元寇等人会随你一道先去，你能多使唤就多使唤。”
沈伊人面露微笑，摇头道。
“他们我自会使唤，但你这批‘影卫’建立的尚无火候，起码看不出来有什么大罗山传人的门道。你可要加把劲才行。”
我也笑道：“他们可还不算是‘影卫’，未通过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