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思路出奇地重合到了一处,这么一熬就是一整宿。最后连狮林苑都打烊了,下人们都跑去喝酒暖身子,二位公子还搁那敌不动我不动。仗着年轻气盛身怀武艺,硬是吹了一宿寒风。
最后忽然又不约而同意识到,昨日不下轿,那是不想落人口实。今日晚下轿,反是输了声势。
那怎么可以?只能说这二人不愧是天生冤家,看姑娘的眼光如此一致,就连坑人防人的思路也是走的同一条窄道。
再就有了两人在大门口互相叫嚷着‘让开’的画面。
最后还是狮林苑陈老板出面打的圆场。
陈老板不愧是手腕过人,精明厉害,当下命人拆了门板,将本就可容四五人共入的门开拓宽一倍有多。要请二位公子宽宽敞敞,大大方方地一同走进去。不料这边才平息下来,二人又争起谁左谁右来。白费了陈老板的一番苦心和两扇门板。
结局的办法,是李狩鳞决定行右而先入门,鹿见丘是行左但后入门。
两位公子看上去像是平缓了不少怒气,但仍是斗口不休。
李狩鳞忽然淡淡问道:“昨天……炎罗去找过你?”
鹿见丘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得意:“当然。”然而忽觉李狩鳞这问题似乎来意不善,才一答完,果然见他笑得不怀好意。
“她先找得我。”李少爷笑得鼻子朝天,要不是陷于生理构造,怕是能把天戳个窟窿下来。
不过鹿见丘的下一句话又将他噎了回去。
“因为我比较重要。”
李狩鳞怒道:“后去找你,怎就是你重要?”
鹿见丘露出微笑,言谈之间仿佛陷入回忆,颇为沉醉。“因为我重要,炎罗自然要先应付一下一些不关事的闲杂人等。嘿嘿,我与炎罗花前月下,随风入夜的旖旎,你又怎能知道?”
“醒醒。”李狩鳞一副不好意思拆穿你你还有脸做起白日梦的表情,呸道:“我的人晌午之前就看见炎罗出了你那,陪你入夜的,怕不是呼噜?”
一言不合,又差点动起手来。
李狩鳞始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她去找你是为了什么?”
鹿见丘终于露出了认真些的神色,表情甚至有些消沉,全不见了适才斗嘴时候的昂扬。
“她请我放过那真丑一马。”
李狩鳞摇摇头,却露不出个苦笑来,仍是怒道:“巧了,她也是这样拜托我的。”
“你说怎么办?”
这问题同时难倒了两个人。
通过这年半交往,他们视对方为最强的竞争对手,均做着携美而归的美梦。然而原来宋小姐心中惦念的,却又是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真丑。
说是要与他决斗,其实多半存了打对方一顿出出气的心思,最终留下的对手,仍是李鹿彼此。
“既然答允了炎罗,那便不能不办。”李狩鳞想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
奇妙的是却得到了鹿公子的赞同:“既如此,不打他也就是了。”
答的也是轻描淡写。
实则李狩鳞心中想着:上了擂台可由不得他。这么一个不通武功的下人,本少爷要揍他,还用得着亲自动手?光是枪杆一扫,风压就让他摔几个跟头。不怕不把他打成猪头。
鹿见丘心中却想:这姓李的草包定要暗算那家伙。我先隐忍不发,再一次解决这两个大傻子。
二少面上笑得和善,均称对方信守诺言,当真是当世一流的人品,心里却笑得奸诈。
走进狮林苑没多久,遥遥听得远处似乎是起了争吵,正是擂台方向。
那边一个高大的身影遮蔽住了日光,声音不甚响亮,偏偏每句都很清楚。
“你们说是真丑来这,就不用花银两,是吧?”
掌柜的点点头,微笑的:“是的。”
“真丑,就得来擂台,你说这擂台后面有个临时搭起的准备室,是吧?”
“是的。”
“好,那我就只有一个问题,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那个真丑。”
明非真已经快要蚌埠住了。
他解释得口水都要干了,依次举例自己小时候出去玩,被村姑看见起码还会脸红害羞跑掉。又跟无数的小姐姐玩过不知多少摸摸抱抱的游戏。但全都被当成了白日做的梦和喝醉了吹的比。
“你拿出证据来。”
明非真是真的火大了。
“你拿出证据,我什么都不说。”
掌柜的一摆手,笑得儒雅,不愧是做四方生意,一点也没有与明非真起争执的意思。后面人则听从指令,展出一副画来。
“有画为证。”
明非真看了看那画。
怎么说呢?
那画像与易容之后的明非真不能说是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宛若镜照。
“你们这画挺讲究啊。谁画的?”
“敝小店怎么得的画请恕无法透露,不过宋小姐给画的时候曾经说过,此画是要要回去的。”
“诶,你这还不透露呢。宋小姐给的你画?”
这约斗打擂之事,尤其是定下准确时分,有充分的时间准备的情况,通常都会张贴出参与打擂之人的画像。以增强群众的临场感。尤其是明非真外号真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