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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进来过？”
叶叶心摇头道：“要是有人来，我会发现。”说罢也蹙起秀眉，果也发现了点心变少了的事。
二人想了想，忽然都抬起头，往一旁的床榻望去。
正在此时，床上那边传回一声淡漠的应答。
“不错，是我。”
那少年醒来了！
第91章 88. 蜀山
2021-11-22t06:26:47
“再给我做一桌席，我今天胃口好。”
给目瞪口呆的大厨老黄又下了一桌席的指令，叶叶心姑娘关上了房门。以免房间里头狼吞虎咽的模样外泄。
老黄炒菜倒也是炒得神采飞扬。平素叶姑娘不好酒肉，想讨她老人家个笑容都不可得。今日难得胃口好，这还不卖力好好干？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是姑娘要出阁了，连胃口都好了。
房间里头，桌上的食物正一个又一个，以相当严谨规整，但却又异常迅捷的速度消失。那重伤初愈的少年才下床，就活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头一句话便是。
“我饿了。”
之后吃光了房里的点心，又要了一桌小菜，这还不够，又接着要了一桌席。
少年生得十分俊美。与商别逝那种温和儒雅的疏朗，还有白之卿的英挺阳光的潇洒均有不同。他更像是一块棱角分明的冰晶，稍一不慎似乎就会划伤。冷漠的眸子里头透不进半点光。横眉一压，顿有凛冽之感。
他连狼吞虎咽的时候也仍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因为吃的快而露出乱象，也没有因为饥饿而毁了恣仪。整张桌子一直都有着这样奇怪的现象。尽管食物消失的速度宛若风卷残云，却是连残汁也没浪费，消失得干干净净。肉骨也剔得精光，随手放落，便是整整齐齐堆叠盘中。竟比上菜时的摆盘还多出几分整洁的美感。
那或许是因为他并未张口大咬，但每次张口与撕咬都相当有力，可以精准取下目标，仿佛早已经过计算。他连咀嚼都维持着某种难以判断的规律，能够高效而省时地处理掉吞咽之前位于口腔内部的食物，嘴巴里面从未因为塞满食物而高高鼓起。不会令人联想到花栗鼠等可爱的动物，反而会想到嗜血食肉野兽的精悍。
少年面不改色，尽管吃得极快。却从不露出‘好吃’或者‘难吃’的表情。任何菜肴端上来，都是平等均一地摄取。或有考虑过先后顺序，例如凉热等影响效率的因素。却一点也没有因为‘喜好’而曾有过迟缓。
这是真正地在‘进食’。有着极为清晰的目标，主人知道行动的目的。是为了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和活力来源，并非是为攫取口腹之欲或是沉沦美味。所以才能如此公平。
食案上一直就这么维持着快而不乱的奇怪规律，一直到结束。
整个进食环节虽然耗费食材颇多，但拖赖进食者的速度，一共也没花多久时间。其中多半部分还是等上菜。
白之卿仿佛是看了一场现场演出，在吃完的那一刻差点要鼓起掌来。他从没想过吃个饭居然还能吃得如此有仪式感，真是涨了见识。
少年终于放落筷子，无声地望向白之卿。白之卿愣了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他似乎是在要求什么。想了想，尝试将手帕递了过去。
少年接过手帕，擦了擦嘴巴，这才低声说了一句。
“多谢款待。”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予人一种很有分量的感觉。不因轻而被忽视，不因小而被漏听。
语气虽然冷冷淡淡的，举止看来却似是很有教养。让人直觉出身良好，若非是自小接受过相当程度的训练，该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白之卿下意识回了句‘招待不周’，算是对难得见到的礼数聊表敬意。
“你们有问题想问，已经可以问了。”
少年说话的语气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内容却相当的旁若无人，甚至到了自大的程度。却难得竟听不出半分傲慢。
那堂皇的态度，丝毫没有自己是身陷于武林之中声名狼藉的妖源巢穴，倒是有几分主人的气魄。
除非是……他对自己的处境了然于心。白之卿看出这一点，看看叶叶心，才问道。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少年的脸上首次露出了表示讶异的情绪。明明他的表情相当轻微，却不知怎地就是能读懂。于表露信息一节居然全无缺憾，倒真是异数。
“跟你们一起来的。”
这时白之卿才懂得这表情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
那张能教人窥出心思的冰冷面孔面向白之卿，似乎与他更为亲近，非是初识。而白之卿这时节也终于懂了，他们的确不是第一次见面。
“我跟你们一起进来的。若非如此，外人谁人可入妖源海。”
妖源海机关全数被破不过是攻入妖源那一天当天发生的事，来国师破完便走，毫不停留，消息不可能来得及外扩，否则他们这一路人就不是突袭，是找死了。而传入江湖的消息，比起妖源海机关被道流之主攻破，更为震撼的该是白王联军几乎全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