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更是一团浆糊。
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是婚那个前头,那个出去,已经自己人出去,到底怎么出去,进来,这个,为什么啊!!!”
只有最后的‘为什么’三个字吼得非常清楚。
对此叶叶心只能无语望向身边的九歌。
少年沉默一会儿,替他回答。
“他说,为什么可以出去了?”
“dei、deideideidei!!!!”
终于理顺了胸口一团气的白之卿疯狂点头。
“不是说在大婚之前……不是,不是说只有自己人才能出去么?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自由出去了?”
叶叶心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圣主说过你杀了妖源这许多人,哪里能就这么算了。在你成为自己人之前,是不能走的。但是有我带路,又保证了路径和目标,自然就没有问题了。”
看来这不是叶叶心第一次去,也不是第一次带人去。因为对于叶姑娘来说,一套话要不是早说得滚瓜烂熟,是很难可以这么流畅地表达出来的。她能说的如此顺畅,显然是已经不止一次在人前表达过了。
“那也就是说,刚才你是去准备行李?”
但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叶叶心,却又不觉得她准备了什么行李。想也知道不就是出个门,哪里用得上什么行李。而以叶姑娘的身手,江湖上连大派掌门也不一定是她的敌手。不到绝圣十座这个层次,基本上也很难与她放对,要说取什么兵刃武器就更加侮辱人了。
“不,我是去拿了点东西,但不怎么花时间的。后来去向主人要批准,但是主人不让。”叶姑娘难得地鼓起了脸颊,似对将臣有着不少怨怼之意。但比起真个怨怪,又像极了向父亲撒娇的小女孩,不知怎么就有这样的既视感。
“那岂不是不能出去?”
“可是圣主批了啊!”冶艳的俏脸上,又绽放出了少女似的笑容,“圣主说我已经可以保证你们两个的安全,也不是第一次过去了,所以没问题的。”就差直接拍胸脯,得意全都写在了脸上。
然而。
九歌和白之卿颇有些面面相觑。
听这个意思,似乎是要出门这一趟也不简单。而且出去之后,也要回来。
距离大婚也就剩下四天了,妖源里头越来越忙。所有的人都在为了叶叶心和白三郎在奔走。
这个时间点上出门游玩?
而且什么地方可以让人终身难忘啊?
“恕我直言,我也很想出去,但是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还有我们是要去哪里?”
因为如果是妖源执行任务的话,妖源七宿尚在,看上去每个都很能打。尤其是那个叫做石头的少年。根骨资赋都是生平仅见的好。
白之卿这么说着,仍是尤有余悸。
当日与石头的一战,至今仍会在白之卿心头萦绕。他明明就从未见过自己的刀法,这是可以肯定的。从第一刀的接招开始便能确定双方均是初见,此前自家长辈也从未介绍过对方的武学。
但他却能在战斗中不断突破,用最短的时间看穿自己的刀法轨迹。接战时仍是五五平波,三十招外他便是一路被压着打了。能保住性命尚是因为石头中途分心对付他人,那证明他已有了足够把握能够在短时间内将自己击杀——如果自己有什么能被称为威胁的举动的话。
要不是他最后忧心商别逝离开,自己能不能熬到悟出‘三生轮回’也真是不好说。
面对这种类型的武者,即便是刀法大进的如今,白之卿仍是没有把握轻言取胜。这种人永远可以变强,随着战斗和时间,随着阅历与见识。而你要应付的,始终不是最完善的他。
听说石头是商别逝的弟子,白之卿倒是不太惊讶。
所谓奇才,果然是一脉相承。
“现在不能跟你说,到时候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叶叶心少有这么神秘兮兮的样子。若是初初相识便即如此,恐怕要以为是个瞒着大人偷偷恶作剧的小女孩。偏生是单纯过头,眼睛之中却又藏不住得意之色。
白之卿和九歌都好奇心起,遂道。
“就随你去一趟。”
叶叶心欢欣鼓舞,打了个响指:“走!”
看见九歌和白之卿愣住的样子,不禁羞红了脸:“我看石头就是这么做的,大家都笑得很开心……不对吗?”
“对、对,对极了!”白之卿竖起大拇指,大笑捧场。脚下连踢九歌八脚,提醒他要懂事。
九歌便也露出了十分敷衍的笑容。
不过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白之卿的预料。叶叶心之后居然带他们去准备行李和干粮。
“这是要出远门?”
看着叶叶心吩咐人准备了三人份超过三日的食盒与衣物,心中止不住地觉得吃惊。
妖源海立刻就要办喜事,新娘子却在之前就出走三日?这是什么闹着玩的行动?
尽管自己就是那个新郎官,而且打死都不愿意,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也就是商别逝那个护妹狂魔,心才能大成这样。允许叶叶心的一时兴起。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能允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