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傻笑一阵，还是点了点头。
九歌也跟着点头：“难怪你变得这么恶心。”
“诶！怎么说话呢！”
二人打闹一阵，马儿终于恢复原状，遥遥见得叶叶心已掉转马头回来唤他们，忙又上马紧随前行。
这次却正常了许多，似乎是跟白之卿的谈话有效，马儿对于九歌的恐惧大幅减少。其后便没再发生意外。
沿着叶叶心指引的道路一路前行，他们很快脱离了炎热的地形，越走暑气渐轻，而更加潮湿。再不多时竟耳闻浪涛拍案。
“我们要来的地方，是海边？”
“是啊。”
叶叶心理所当然地道：“就是在这。”
绕出一块山石，眼前豁然开朗。眼前只见青天一碧，极为辽远的飞鸟声音当空传下，益发阔人耳目。
是海。
无穷无尽的碧蓝像是远接长天，朝着视野最远处延伸。填充满了整片视界的蔚蓝色飘来好闻的味道。长风自天接下，令胸襟为之一爽。仿佛一路上的疲惫尽皆洗涤干净。
两骑不禁停驻。
白之卿眺望远天一轮红日。
忽然明白为何叶叶心要带他们来此地。看罢此间景色，当真是觉得人间何处都值得。岂能轻易放弃？
我辈自当奋发图强。
“此地绝景矣。”
白之卿一声长叹，感动无以复加。
耳边听得叶姑娘说道。
“你停下来做什么，我们还没到呢。”
“啊？”
就看着叶姑娘继续催马前行，留下白之卿孤单、尴尬的身影。
以及背后忽然响起的‘噗嗤’一声。
和笑得很是沉默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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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骑一路骑到海边，又乘上一艘商船，终于让白之卿有些许机会可以提问。
他这会儿已经不敢再揣测叶叶心的脑回路，否则感觉是自取其辱。
“叶姑娘，所以我们来这里到底是……”
“送礼。”
叶叶心回答地很是爽快。
“给圣主的礼物。”
给商别逝的礼物？
“快要成亲了，我要送他一份大礼。”
这话让别的武林中人听见，不免要以为是狠狠一场报复。但对于知道二人关系的白之卿来说，却只感到些许温馨。
别人姑娘出嫁，是领着家里准备的嫁妆。独是叶姑娘与众不同，亲都是假的，居然还要备一份送给兄长的大礼。
九歌说道。
“不是说有东西要让我们看？”
“那份礼物不是寻常能见的。取礼物的过程很精彩，或许你们会很想看。”
叶叶心说得很认真，不过九歌和白之卿却都没有听懂。
什么叫做取礼物的过程很精彩？
为什么要坐船去？
“所以，这礼物是藏在某个海岛上？”
“不是啊。”
叶叶心比了比指头。
“就在这一带，差不多就快要到了。”
白之卿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这船开出去才多久？都用不着身怀内功，精于泅水之人都能直接游回去。什么商船会只开这么短一程？
他们这艘船并不小，里外满员能装载上百人。现在上船有四十多人都还显得太空了。这样的船，怎么想都是要横跨一方水域，开到临海小国也尽够了，怎么会在这里打转？
忽听得有人喊道。
“船老大，能否再快些？”
“老子又不是艄公，嫌慢自己下水游去。上了这艘船，还能不知道规矩？”
那人被船家一吼，倒是不敢再说话，就是面色阴沉，有些奇怪。似是真的很担心，又怕赶不上。
但以此船的规模看来，航行哪能在一时三刻间结束？再怎么赶也不至于上船便催啊，他又赶些什么？
二人对话方止，又有人喊道。
“这水波看着不妙得很，船老大，真的不能再快些么？”
“就是不妙得很才不能快，要真是有危险，这一趟还就不走了。”
众人闻声面露愠色，却无一人骂出声。
白之卿刚上船便觉这艘船不对。这艘不是寻常船，武林中人居然占了大多数。他随便一扫，船上起码包含了十多个门派帮派的武人，虽许多不携兵刃，却无改武者体魄，一眼便知。那船家该也会武，但造诣高不到哪里去。无论如何不能是这许多人的对手，但不知如何，这些人听到他说就此折返却无一人有异议。
果然有人低声骂道。
“仗着有点操舟本事就如此放肆，要不是急着走这条‘鹤澜径’，我非给他点颜色瞧瞧。”
——鹤澜径？
这个词语落入耳中，白之卿心里猛地一震，望向了叶叶心。
白之卿自己就是有一半时间在海边长大。相思峡海外尚有一地。身为白家家主，对于各地海径更是十分熟知。以‘鹤澜’为名的这一条，恰好他就知道，更兼且知道此中不妙。
“此地是‘鹤澜径’？”他问道。
叶叶心点点头：“你也知道么？那你可聪明，我以前都不知道呢。”
九歌疑惑道：“什么是‘鹤澜径’？”
“鹤澜径，怎么偏偏会是这条路？那这艘船定然是黑船了。”
白之卿不答，喃喃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