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罗,不知怎地总觉得是自家院里的小白菜不是让母山猪拱了,而是长出腿来跟着人家跑了。她咬牙狠道。
“你、你跟明非真是怎么认识的?”
她这么一说,凌迦蓝颇有几分讶异。平素这丫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边追求的公子哥儿有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过来。隐隐有玉下七仙第一艳色的名头。但因为与她相争多年,凌迦蓝反倒是知道她向来对那些男子是不假辞色的。很少见她对一个男子如此上心,不由得留神起来。
“我与他在京城算是共事过几日,有些交情……你又怎么跟他认识了?”
说到这个,宋炎罗可是值得抬头挺胸,嫣红长裙映得小脸绯红,更增娇艳。
“他本来是来杭州有要事在身,但途中倾慕本小姐,所以赖着不肯走。哎呀,我是怎么赶都没法呢。”
“那正好。”凌迦蓝嗅出了那话中的自傲和炫耀,她本来并不在乎这种话题,但本能却觉得不能输了阵势,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我正好把他领走,妹妹可以清闲了。”
——你还真要把他拱走!
宋炎罗俏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强忍怒意。
“姐姐,话不能这么说的。我都说了明少侠倾慕于我,是我的追求者,你这样贸贸然地插足进来,若传扬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从我身边勾男人呢。”
忽地面色一沉,咬牙道。
“你实话说了吧,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是又怎么样!”
凌迦蓝输人不输阵,先把阵势顶住了再说,并回以挑衅。
“你嘴上说着对人家不在意,还不是过来跟我抢。你不喜欢人家,又何必吊着不放?不过你倒是不怕传扬出去,谁都知道,你就是喜欢这么吊着男人。”
“我何时说过不在意了?”宋炎罗狠笑道:“我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这就要带他回扬州呢。”
“你虚情假意,懂什么至死不渝。我要带他去庐山面见我爹爹,你等着喝我喜酒就是!”
“你!”宋炎罗大怒,也不管自己说的是什么了,“他已经跟我求婚了,我们明年成亲。”
“我们今年!”
“我们九月!”
“我们今月!”
不管她说什么,凌迦蓝牢牢把控着‘我就是先你一步’的方针,成功挫了宋炎罗的锐气。
但没想到她喘息几下,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笑道。
“哼,你说得这番大话,你知不知道,这座狮林苑,除了我们几个,到处都是武林人士。”
“知道啊。这有什么?”凌迦蓝不甚在意。不就是些武林人士,现如今的杭州哪里没有了?
不过下一句话,却让她目瞪口呆。
“凌叔叔也在。”
凌迦蓝整个人怔住。
“我、我爹爹他……在这里?”她像个木偶般迟钝着转着脖子。
以白王家主的耳力,她们这边这么大声说话,还能有听不到的?
忍不住捂起了小脸。
宋炎罗心花怒放,露出一抹冷笑。
“凌叔叔早就来啦,他跟我爹……”
忽然意识到,站在她的角度,其实是一样的……她爹也听到了。
两个人尴尬地相对了一会儿。
不约而同抄起了家伙。
“贱人你误我!”
“我今天跟你拼了!”
************
“非真哥哥,我们走吧。”
虽说在他面前玉丫头一直都很温和柔顺,但本质上玉飞鸢性子很是执拗,一旦决定的事不但难以改变,说也很难说得通。
尤其是这其中还有他自己的影响的原因,不仅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可是现在去见紫掌门,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师父要是铁了心地不露面,那他该怎么办?
明非真脑中浮现出了被愚公一剑拍成黄瓜碎的画面,忍不住全身一颤。
不行不行,要避免直死结局。
明非真咳嗽一声道:“我此间有事,还不能就这么走。”
“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
他斟酌着将洪九断臂一事说了出来。
玉飞鸢知道明洪二人兄弟情深,听得心中略沉。
“那今日便不走了,我住下。”玉飞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我也帮你抓贼。”
明非真大为感动,抓住了玉飞鸢的小手。
“妹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不然我可就要被拍成肉酱了!
玉飞鸢脸颊红红,但并不挣扎,只是任他握着,讷讷地说不出话。
“那这样,我去跟陈老板说一声,你今晚就住在这好了,你且休息着。”
明非真说完从房间出来,多走了几步之后,掌心仍留着一抹腻滑。
“丫头小手可真软,又滑又嫩的。”禁不住回味了一下。
然后再咳嗽了两声。
“我是正人君子,怎能老回味人家的小手呢。咳咳,诶,陈老板。”
便看见了站在走廊上目瞪狗呆的陈老板,他呆呆转过头来。
“啊?”
“你看什么呢?”
他转过头去,也看见了。
难怪陈老板要呆啊。
那是两个打在一起的标致少女。
两个他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