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他们便会把她忘记了。
……那又怎样!
起码这一刻的我,要让凌迦蓝记一辈子!
向来高傲的少女,到面临死亡的这一刻,仍是活得骄烈。
直到有个轻松的声音撼动了她下定的决心。
“别这么激动。”
宋炎罗不可置信地望着走在她面前的这个人。
他怎么敢这时候插手?
他真是不要命了!
“真丑,你让开。就算你再喜……我命令你,带着她们快走!”
“宋姑娘,你也太紧张了些。”
他就像是不知道生命的可贵,就那么大剌剌地蹲了下去,给凌迦蓝把脉。悠闲地像是坐在自家后院。
“你看,他们未必那么没风度,这不是都在等着么?”
那两名神秘的轿夫,尤其是一掌击败凌迦蓝的那一个,居然安安静静地等着,一点都没表现出不耐烦来。
任由明非真给凌迦蓝诊脉。
“雷劲郁结,不消化会出大问题。吃下这枚药,你会好很多。”
他随手摸出一枚散发清香的药丸,喂到凌迦蓝嘴边。
面色苍白的少女蹙起眉头:“这……”她父亲名为药师,对药理颇有研究,她自然不会不认识这味药材。
清热解暑,清心解闷,夏日炎炎没胃口,心口烦闷有痰滞,服之上上大吉,正是家居旅游,必备良药。
“这不是甘草丸子么!”
“吃了就知道了。”
凌迦蓝还待要说,却被强行推进了小嘴里。一边怒瞪着明非真,一边如花栗鼠般鼓起双颊,不甘心地咀嚼着。
然后发现,这药丸生津止渴,入口清凉……果然就是甘草丸子!
但随即忽觉异样,一股药力好像也跟着化开,她一下子觉得四肢都暖洋洋的,如春风化雨,滋养经脉。待察觉时,那股骇人的雷劲已化散在不知不觉之中。
她睁大了眼睛,益觉状态大好,要不是嘴角鲜血还在,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受过伤。
“这……这是什么药?”
明非真给她吃的,自然是普通的甘草丸。
他是趁着凌迦蓝服药,以天蛛丝缠上,渡入了一缕似有若无的真气,在她没能察觉的情况下解决了她的内伤隐患。
“歇一会儿就好了,过会儿可能还得出手打架呢。”
高大的青年起身,然后听到背后苏黎小声道。
“你有什么法子?”
“你觉得呢?”
苏黎回想当年认识的经过,噗嗤一乐道。
“上去暴打一顿。”
“太粗鲁了。”明非真嘴角轻扬,摇头笑道:“人哪能没有半点成长呢?”
他走到宋炎罗身旁,说道。
“那人有点问题,我瞧他刚才那般勇猛,定然不是正常状态。他定是服食了什么奇怪的药物,所以实力大增,未必就真能及得上凌姑娘。”
宋炎罗将信将疑,但明非真显然医术高明,不然怎么能轻易治好凌迦蓝的内伤。
“这种状态不能持久的,你再跟他打一场,我赌你赢。”
反正不打也只剩下死路一条,留给宋大小姐的选择并不多。
“喂,你偷袭暗算,不会以为就这么算了吧。”
忽地那轿夫身上一松,几乎踉跄跌倒,淡泊的脸上泛起怒容。
“你使了什么诡异手段!”
宋炎罗也不知他说些什么,背后忽然有人轻轻一拍。
是他。
真丑……不,是明非真。
青年和缓悠闲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感到了一阵放松。
“他不是你的对手的,小姐,教训他一顿吧。”
她听完这句话,下意识地便一掌劈了出去。
说也奇怪,也不知是对方一开始的表现是虚有其表还是怎么,她三拳两脚,竟然将这开始掌法不俗的轿夫打得节节败退。
宋小姐雄心陡起,九天断掌法施展出来,把那轿夫打得溃不成军。
那轿夫则是心下更奇,他从刚才开始,就不知为何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动也不能动。也不知是否宋家的诡异手段。能动之后,自身的本事却十成之中发挥不出二三成来。
就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影响,甚至是操纵着自己的手脚,他感觉自己的手脚像是不听使唤,会自行移动。这让他惊惧不已。轿子里还有主人未出手,他并不担心有性命之忧。却本能惧怕着这种未知的诡异。
他不敢呼喝另一个轿夫来救。
毕竟那算是主人的替代品,命令他相当于对主人发号施令,他不能那样做。所以他只能高声喊道。
“我快不行了!”
另一名轿夫忽然行动起来。
以其神秘莫测,并且强大至难以想象的实力。他陡然出手,快如迅雷疾风,选择的对象却不是大展神威的宋炎罗,却是刚败在他手里的凌迦蓝。
明非真颇有兴趣地望着那高速袭来的身影,但随即眉头一皱。
——天蛛丝无法缠附。
除了天蛛丝主动脱落之外,短暂的接触,也令明非真理解到了一点。
这人心神早完蛋了,不具有自主意识。他的四肢百骸,正被一股强劲之极的磁劲附着遥控,宛如一具行尸。也因为这股磁劲,天蛛丝难以缠上。
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