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子弟?”
“别看了别看了,没点矜持。”
明非真回过头,看见几名腰间佩剑的年轻女子,围成一桌,该是来观礼的江湖门派里的女弟子。这些门派的女弟子平时少出来历练,赶上了江湖盛会,不少也都存了个结识优秀男青年的心思。会有这样的对话也就见怪不怪了。
呵呵,少女情怀总是诗嘛。
明非真很有风度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回以一个甚有风度的笑容。
“呕!这丑男是谁,好恶心!”
“他干嘛冲我们笑啊?噫!好猥琐。”
“我可不可以去报官呐,这人肯定是通缉犯。”
……
还来不及尴尬,背后传来了花鸽子嘲笑的声音。
“呵呵,老弟,你还是不行啊。有你老哥在这,你怎么会以为人家在看你?哈哈哈哈,各位姑娘,你们好。”
花非花转向那几位女弟子,挑了挑被烧焦的眉毛。
惹的一众女子怒瞪拔剑,差点冲过来拼命。
明非真和花非花互看一眼,那她们夸谁呢?
然而她们迷醉的视线却仍未改变方向,始终望着他们这个方向。
顺着他们的眼光,一路找到了背后沉默着的男子。
居然是看着王独。
““该死的帅哥!!””
二人一同骂了一声。
进了房间不久,各自将东西收拾好,明非真便又出来,打算聚在一起聊聊今日发生的事情。但没想到才刚出来,却见得王独已经下了楼。而且不偏不倚,正是往那桌女弟子的方向走去。
众目睽睽下,王帮主跟一众妙龄女子相谈甚欢,还将她们带回了自己房间。
明非真火速将这个八卦带回了花非花的房间。
“什么?他请那几个姑娘去他房间喝酒?!”
二人俱是大为不平。
明非真:三平兄尸骨未寒啊。这就想着再造后代了?王独啊王独,我是没想到啊,你有好处都不便宜朋友哇。
花非花:我要不是眉毛被烧了,我能输给他?!再说了,我认识黎儿十多年了,手都没牵过几次,他凭什么刚认识就带回房了!?
一起痛骂了一声:“无耻帅哥!”
这时候酒席准备好了,热气腾腾地送了进来,正好给明非真泄愤使用。
“我觉得他有些问题。”
这时,苏黎犹豫着说了一声。
““我们也觉得他很有问题!””
苏黎颇为惊讶,倒是不知道他们居然也瞧出来了异样,问道。
“你们觉得他哪里有问题?”
明非真和花非花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
““人品。””
“……”
决定不去理会男人们的嫉妒,苏黎审慎而巧妙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从在夜罗山上就一直观察着他。我觉得他说的话里面有谎言。”
苏黎虽然不擅长武功,然而却没有人可以怀疑她在其他方面,尤其是经商及与人打交道方面的才华。而这通常意味着她很擅长察言观色。
这方面明非真和花非花虽然也各有一番造诣。然而无奈这两位遇上同属神通武者的王独,就开始有点跑偏,无法维持高精度的观察。
明非真风卷残云般清空了半桌的食物,不肯放下筷子,只是抬头问道。
“你怀疑他哪里说谎?”
“我也说不上来,当时隐隐约约有这个感觉,但具体是哪一句出了问题,我现在也想不出来。也有可能只是我多心了。”
又过了一阵,明非真清空了一整桌的酒菜,呼出一口气道。
“你的观察应该不太会出错,我当时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只是没来得及整理。这里头定然有我没注意到的地方……不过他刚经历丧子之痛,加之此事的内情超出想象的复杂,他不肯说全部实情也不是不可想象。”
有些时候不肯说出实情并非代表此人有问题,谁都有不能与外人言说的隐秘,这点明非真自己就深有体会。
花非花摇头道。
“不,黎儿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他不太对劲。你想,他都已经丧失理智地想跟你开战了,又忽然能够处心积虑的说谎,这显然是矛盾的。”
他到刚才才从明非真的转述里头听到二人在山上的情况,由于不曾直面王独那时的悲怮,看待这个人的时候反而能保持很大程度的客观。
明非真放下筷子,抱起了手臂。
“所以,你们怀疑王独本身就有问题?”
得到的态度是肯定的。
然而他死了儿子啊。
就目前为止,加上杭州里面发生的一系列问题,没有人比他损失更大。即便二当家断了一臂,也始终比不上命丧黄泉的王三平。
但他身上的可疑处却始终难以解释。
跟他做交易的人是谁?为什么他不能说出来?已经不惜违抗君命杀到杭州来,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王独的行为充满疑点,只是他不愿说的事,强迫也没有结果。
明非真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弃,站起来道。
“我出去一趟,余下的酒席你们跟店家说先准备着,我当夜宵吃。你们好生跟王帮主相处。真有什么事,花鸽子你记得带嫂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