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面那个乱哇,我光顾着找黎儿了……啊?打住干什么?”
“你说有个人,跳出来咬了你一口,还在你手臂上留下了这玩意?”
他指着的地方,那条手臂上面齿印宛然,间隔颇大,全然不似人齿。虽然止血了,却也能看出当初一口咬下的气势,能直接联想到当时的鲜血淋漓,几乎要把整条手臂扯落。
花非花不住点头,明非真差点一脚跳到他脸上。
“妈的什么人能咬这么大一口!是人还是狗?!”
“人!狗那嘴多小啊!”
花非花据理力争道。
“而且他还说话来着,这狗能说话吗……不对,你骂谁呢,我能让狗咬了吗!”
“那人呢?你别跟我说还有人能逃过你的追踪。”
“当然逃不过了,但那家伙的身法也很快,我在客栈里跟没能截停他,待他一出客栈,这……”
花非花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苏黎。
明非真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你个大废物哇!!!为了谈情说爱居然连敌人都不追了!
要不是我嫂子请我吃饭,今天非要怪你玩忽职守,送回天罚城地狱堡再教育十万次!
“你别着急,我哪能一点收获都没有。我在他身上做了点小手段,哪怕是他再厉害,七日之内也去不掉,他要是再现身,定然逃不过我的耳目。”
听到花非花这么说明非真倒是安心了点,这家伙杂七杂八的技能乱点了一堆,有时候连自己都解不开,他能这么说,应该是很有把握了。
可哪家高手会咬人啊……犬道神通?世上有这玩意吗?
而且什么家伙能偷袭花鸽子?这家伙做贼做得已经没高手的羞耻心,把功力全用在警惕上了,居然还能中招?
“可你们是两个人啊,为什么会留不住他?”
花非花气恼道。
“这就要问我们的王帮主了,他消失了很久,一直没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我正好遇袭,而他居然还是把人放跑了。”
明非真看向王独,疑惑道。
“王兄,你可别告诉我,连你也留不住那人啊。”
“不是人。”
没想到王独的回答角度清奇。
“啥?”
“那不是个人。”王独耸耸肩膀,淡淡道:“世上哪有什么犬道神通?会张口咬人的,当然不是人。”
明非真眨眨眼:“还真是狗?”
“我的确跟了出去,也跟它交过手。论武功我在它之上,但要三两招收拾却办不到。它借着有公门中人的遮掩,钻入了水道。我确认过,那不是人体能进入的地方,除非是身负罕见的缩骨功,像是花大侠这样,否则就只能是只野兽了。”
王独现在是瞒着朝廷潜入杭州,自然是不能被其余公门中人发现的。那偷袭者从公门高手之中借道,的确是有效地利用了王独的弱点。
“慢着,你等会儿。”明非真一时难以消化,有点迷糊地道:“可你跟一条狗交手……还三招两式收拾不了它??而且它还知道利用公门的高手……这狗成精了?”
这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
我才出去一小会儿,这世界怎么了?
你还说不是犬道神通!?
王独倒是很镇定,摊手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件事你知道我也知道,‘遗迹’里面的人,不就是这样么?”
听到这两个字,明非真头顿时就大了起来。
慢着慢着。
明非真都记不清楚自己今天第几次嚷嚷这两个字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杭州里头。
自己的这一方有:自己,王独,花非花,勉强算上不能动的紫梧桐。
中立的则有:白夫人。
来历不明的有:偷袭白夫人的用刀高手,天竺大和尚,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害死王三平和断二当家一臂的神秘高手(?)。
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神通高手,现在又出现了……
……一条狗?
明非真感觉自己的脑子要不够用了。
“遗迹的狗啊不,的人也掺和进杭州的局来了?他们图什么?”
“阎摩是天竺圣僧,他又图什么?”
王独叹了一口气,颇有些疲惫。
“明兄,当局者迷。背后之人能策动阎摩,未必不能策动‘遗迹’。阎摩是何等人物,若也能被人诱来,‘遗迹’更非圣人君子所在,你道他们不会为厚利所动么?”
可是……
这是一条狗诶。
遗迹里头哪一支是对应的……不会吧,‘龙族’变异变了这么多?连狗族都出来了?
不对不对,如果是‘遗迹’的话,多半不会出到‘纯血’,应该是‘培育’级的。可是花鸽子留不住那条狗的话……可是‘遗迹’本身就没有多少‘纯血’啊,为此派出这种宝贝真的值得吗?
他们到底想在杭州做什么?
明非真现在是越发想不清楚了。
为了一个白夫人?
还是想要杀光白王七冠的家主?
可这里头一点利益关系都没有啊。
幕后黑手不住地作恶,动用了这么多的本钱,总是要有一个值得的回报才是啊。
杭州能有什么?
我的宝贝早就被洗劫一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