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闲聊
问：非真的脸是几岁长残成这样的？
答：这个问题经常有人问啊。上次我解释过了其实非真的五官并不是很丑，就像是喜剧演员，其实很多颜值都不算低，只是被表情耽误了。而非真又是格外藏不住表情。而至于这个问题里问到的‘骨骼变化’这个事情，是经历过三次的。第一次已经明确写了出来是在吞噬封蓬凶源的时候，第二次和第三次之后在正文也会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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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 王独
2022-03-01t23:59:11
唐门啊。
心中叹着这三个字。
从梧桐金雨轩归来的明非真眺望夜空，心中有着无法解释的复杂感觉。
在今日午后，王独向他交代了隐瞒的一切之后，明非真便一直想着这件事。
若说一开始是觉得这件事是神秘难解，现在更是由衷地感受到了其中的烦乱。
“与我提出交易的，是唐门。”
逆着潋滟的秋阳，披发的落拓侯爷声音低哑，覆面的枯槁发丝间漏出的眸光黯淡，却仿佛能熔炼钢铁。
“他们尝试要与我接触，不是从现在开始，六年前，无法无天崖大战之后，唐门开始了暗中活动。他们第一个接触的便是我。可能是认为我郁郁不得志，受限于身份不能有任何作为，是最好的发展对象；又或是认为时局乱了，机会来了，他们可能从中得利。
无论动机是什么，他们找了上来，只是他们太低估了，对任何事都是。
太低估了朝廷平乱的能力，太低估了李家对我乌衣帮的恶意，也太低估了我王独是个怎样的废物。”
“很快动乱的时局被王墓人摆平，他办这件事轻松得像是打扫自家的庭院。整座六扇门的坍塌让他收拾的滴水不漏，我到今天都没想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时常去想，如果我在那个位置上，我会怎么做……但我没有机会尝试，李家不会给我任何机会，只要我还是乌衣帮的首领。”
“而我本人，我选择了上报。他们所有接触的尝试，我一点都没有隐瞒，一滴不漏地全都上报给了朝廷。唐门在中原的活动因而受制，被列为最该关注的对象之一。这条蛰伏在阴影当中毒虫的首次筹谋就这样被我简单的戳破，我当时以为那会是结局。”
“不过唐门那边非但没有因而愤怒，却始终与我继续联系。我始终维持一样的态度，每次有任何接触，我都上报朝廷……直到，他们寄来了一件物事。”
“你见过这个的。”
王独取出一件物品。
明非真的确见过。这是在夜罗山上王独曾拿出来过的东西，只是始终不解其妙。
“我的旧伤一直无法痊愈，你是知道的。但这个……”王独将那钢铁部件展开，变成一头八角蜘蛛的模样，平平放在胸膛之上。而八个尖脚上均有钢针，被磁劲吸附下，似乎将要刺入。
这时候明非真看懂了，那每一根钢针，均对应着一个穴位。这是一个维持王独作战能力的特殊配备，所以他才能在旧患影响之下，维持那样强度的战斗状态。
天底下也只有将铸炼和各种奇艺巧妙结合的唐门，才能开发出这样古怪的道具了。
“这东西能令我的战斗状态持续将近两个时辰，在我亲自试验和部分改良之后。我快要忘记有多少年了，我可以自由地运转内力，而不必承受反噬。”
“你就是靠着这个，完成了‘列缺’。”
“不错，所以你该能够想象，我收到这东西时的心情。该有多么的复杂。”
明非真能够想象他当时的挣扎。如果隐瞒下这件奇物，那将会是对朝廷背叛之路的开启，也将是唐门成功的开端。但推掉……一个被旧患困扰，一生前途尽毁的人忽然得到了救赎的机会，他又如何放得下。
明非真仿佛看到了那个挣扎许久，终于被诱惑着走向深渊的男子，做出选择那一刹那的惊心。
“你想错了。”
王独轻轻笑着，面容带着说不出的凄凉。
“我交了上去。无论是唐门寄来的那件器物，还是他们的意图，一点不漏。”
“我当然挣扎过，也苦恼过，但我还是上交了。你可能觉得奇怪。可这就是我，我能做到的就是这么多。我当然想要恢复功力，去除旧患，可我怕啊。”
“我整个亲族都在京城，我的儿子走得再远，却从未脱离过朝廷的视野。我能怎么做？我想要他们过的平安，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但你知道吗？这是我做过的所有选择里，不算是最懦弱，却是最愚蠢的一个。”
“我以为，只要我一直懦弱下去，一直隐忍下去，一直这样放逐下去，朝廷，会开始相信我，会觉得我将不会造成危害，不会再防我怕入祸端。可他们知道了有器物可以让我暂时恢复功力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切断我与外界的联系。
他们让我以聋哑人为仆，要我足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