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耳朵上蒙了布条,赶紧把布条取下来。
“我帮忙呢,做饭!”
“你耳朵上为什么捆这个?”
“噢,我也不大懂,可能人们常说的那个什么炸锅吧。”苏晓云淡风轻地笑着道:“刚才一直有爆炸的声音,太吓人了,我就捆上了布条。”
“……”
这个槽唐掖真的很想吐,但他忍住了。
应该说既然让苏晓来到了厨房,就应该有相应的觉悟。
事实上,他要不是看见了这里狼烟滚滚似的黑烟直上青云,判断这里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单独往这里跑。但为什么做饭可以做出这种级别的烟……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可以理解。”
唐掖咳嗽一声,严肃地道。
“别在这瞎忙活,前山那边出事了。我们走。”
苏晓什么也没问,便跟着唐掖跑出了伙营。
“发生什么事了?”
唐掖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将他们遇到唐门的人袭击的事还有现在的危险都提及到了。
苏晓越听越吃惊,左右看了看,又不像是有别人的样子。
“那……洪二哥他们现在在……”
“嗯。”
唐掖的侧脸,显出几分硬朗来。
“他们正去救紫掌门的路上,希望,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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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
老者如此宣告之后便即与紫梧桐离开了婚礼现场。
山路之旁,有备好的马车。
这是早就定下了的。
那架马车,却似乎有些不一样。
朽木忽地停下步来。
同时,一道人影如龙,翩跹游移,自马车中跃出,一步已到朽木身前,浑厚无匹的掌力轰然而至。
朽木整个人都觉难以移动,只得先避其锋。
他连退五步之后,仍是没想到除了此法之外的任何一种法子躲开。不得不说敌人的计算恰到好处。
便在老者后退的同时,洪九空掌的柔力运起,将紫梧桐以一种柔和的态势轻轻一托,没碰到她一点地将她抛向了车厢。
车厢之中,唐眠探出身子,将紫梧桐接过,喝道。
“出发!”
骏马嘶鸣,奔行的方向,正是明非真所去的方向。
马车渐渐远去。
洪九活动手脚,悍然冷笑。
“老头,我们的账,现在来清一清如何?”
朽木看着今日最大的目标被人劫走,计划转眼成空,气度仍是沉凝,深深吸了一口气。
“幸何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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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山。
现在局势稍微清朗不少。
由于凌药师主动投降,宋敛便接过了压力,与蝉亭晚对峙起来。
这位武林公爵的武功造诣丝毫不比凌药师差,蝉亭晚的‘异化之力’一日仅能一度,不能持续,刚才已在击倒凌药师时便用尽了。只是他现在是完全不着急了。
现场的人数放在这里。如果保有清醒的一众宾客们不能将他们解决,则所有人都会被惊惶慢慢吞噬掉。即便朽木先行离开,不分敌我的人数仍在增加。
那边卷道人独战三人,却几乎要大获全胜。
蝉亭晚没有急着动手,只是笑吟吟地望着他们。
宋敛更没有选择冒进,仍是气定神闲。都用不着他出手,子女已将失控冲向他们的宾客扔了出去。
他知道这群人还没有亮出所有的底牌。更知道凌药师那个老狐狸选择直接投降,不会没有后手遗留。
可他现有的情报并不足以让他做出任何选择。
唐门要掳走白王家主,其志必不在小。
如果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件事的话……不会少了一个人的参与。
“鲲儿,你老实跟我说。你回杭州之后发生了什么?”
因为儿子叛逆成性,担心他不说实话,宋敛加重了语气。
但这种情形下宋鲲的叛逆精神再旺盛也要偃旗息鼓了,有些慌神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给说了一遍。
“你说你好端端地在轿子里坐着,忽然就被人破轿而入,把你轰了下去,然后一路追杀于你,直到遇到白姑娘他们……这之前你没有再遇上别人了?”
“是啊。”宋鲲忙不迭地点头,“连轿子都让人给拆了,差点活生生吓死孩儿。不信您问问白姑娘他们。”
白怜也点头道。
“当时宋公子的确逃得仓皇,那落宗的人很是凶恶。”
宋敛仍在沉思,身旁的女儿却惊呼起来。
“这、这不可能!”
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宋炎罗身上。而后者的表情像是想起了某个极为可怕的事,她倒抽一口凉气道。
“我在夜罗山上见过你的轿子,你、你怎能是被人拆了轿子。”
宋鲲斥道:“胡说八道,我连这都记不清么?他们是一上来就把我轿子给拆了,连我轿夫都给杀了。”
“等等!”宋炎罗更加恐惧地道:“你、你说轿夫被杀掉了?”
“当然了。”宋鲲怒道:“当我面杀的,还能有假?”
她转头望向父亲,努力恢复冷静。
“……凌伽蓝说,她在夜罗山上见到的那个,就是兄长的轿夫。而且武功大进……我们甚至不是对手。”
宋敛听得